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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马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但我至今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遇到春马的时候他才5岁,仿佛像我的孩子一样。完全感觉不到他已经离开了……”
今天是7月18日,距离演员三浦春马以年仅30岁便结束自己人生旅程这一冲击事件已经过去一年了。
跟许多粉丝一样,说出“到现在也无法接受他的死”这句话的,是将三浦从童星培养起来的“筑波演员工作室”代表加藤麻由美女士。
“今年4月5日春马生日时,在他度过少年时期的土浦市为他举办了一场放映会,上映了他12岁时出演的电影《森林学校》。我也因为得到在粉丝面前打招呼的机会而出席会场,但只要看到那孩子的身影还是很难受,所以没能看成电影。”
■他初中的时候就曾有过烦恼的模样……
上文提到的加藤女士第一次在自己主持的工作室遇到少年春马,是在他5岁的时候。
“我一直记得他的母亲这么和我说,‘他是个独生子,没有一起玩的朋友’。因为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华丽美颜,所以我说‘想让他成为我们工作室的门面’,把他收作了免学费的特长生。”
他的演艺生涯从当地超市广告模特开始,但很快就作为童星崭露头角。
“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会用拥抱来和我打招呼。而且他是个喜欢撒娇的小朋友,在很小的时候,如果要坐车去工作,就一定要坐在我的膝盖上,否则就耍赖(笑)。或许因为自己是独生子,在家太寂寞了吧,他总说‘我不想回家’,然后住在我家里,有时还会睡在一张床上。在拍摄电影《Nile ナイル》(1999年)的时候我还跟着一起去了埃及拍外景呢,当时我为了能让这孩子吃上想吃梅子干,还跑断腿地去给他找过了。”
可是当他上了中学之后,有些事情感觉不一样了。
“他开始变得有烦恼的样子。恐怕差不多是母亲二婚前后的事情。我担心如果追问太多会让春马批评妈妈,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其实三浦春马去世后也有新闻等报道过,三浦春马的双亲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了婚,母亲在春马上中学的时候与一名比自己小五岁的男性再婚。
“当时他是14~15岁左右,我已经把他委托给Amuse公司那边了,所以可能也不太方便在他面前表现自己,于是我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虽说如此,彼时三浦春马还是一如既往将加藤女士视作母亲般敬仰着。
“社长,我收到学院奖的内部通知了!”
当三浦春马凭借《恋空》(2007年)摘得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新人奖的时候,他第一个通知的人便是加藤女士。
“或许烦恼一直伴随着春马。差不多正好是在他2016年主演舞台剧《长靴妖姬》中扮演变装皇后的时候,虽然也有为了塑造角色的原因在,但他已经瘦到让人觉得‘喂你没事吧’的程度了。或许他想靠着通过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中来摆脱自己的烦恼吧?每当这么想的时候,我心中对他的亲情就会让我觉得心痛无比。”
确实当时,三浦春马的母亲与继父已经离婚,而他与自己母亲也疏远了。
■“用小狗一般可怜眼神看着我,对我说:我们是父子吧!”的三浦春马
同样以一颗怜悯的父母心与三浦春马保持接触的,还有他的冲浪老师,“振兴茨城计划”代表卯都木睦先生(うつぎあつし 54岁)。
“我第一次遇见春马是在他14岁的时候。因为要在电影中扮演冲浪手,所以他与妈妈及继父一起来找到我,说想‘从0开始学习冲浪’。即使电影拍完了,春马20岁买了车之后他也会自己开车过来我家玩耍。差不多2016年开始,他过来找我的频率变多了。在他去世前1年,我们差不多一周会见两次面。”
卯都木睦还有三个比三浦春马小的儿子。据说在这家子热闹的餐桌上,饭菜都是用大盆供应的,这让春马瞠目结舌。
“2019年元旦,我们一起去冲浪,接着一起去新年参拜。之后我和我三个儿子还有春马一起去了牛排店吃饭。”
在大家东扯西扯地聊着天,闲聊中断的时候,三浦春马突然开口说道:
“我们经常一起去海边玩,还一起去新年参拜……已经算是父子了吧!”
卯都木睦说,那个时候春马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睛,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说完‘是父子了吧!’之后,春马仿佛在等着我的回答一样,他眼睛像一只小狗的双眼闪闪发光紧紧盯着我的脸。”
于是我立刻回答道:
“好嘞,那春马今天开始就是我大儿子啦!你们就是四兄弟!今天开始咱们就是父子了!”
一家人发出了快乐的笑声。
“从那之后春马有时会很随意地穿着短裤到我家,还会对我妻子说‘妈妈,我回来了~’,然后扑通一声躺在沙发上……我觉得这已经就是我家儿子了。之后传出过他要结婚的消息。我还和他讲‘你千万别选个艺人结婚哦’,‘你要建立一个当丈夫和小孩回到家,当妈妈的会温柔迎接你们,说欢迎回来的家庭’,春马还问我‘那要怎么认识圈外普通女性呢’。人们说我对他来讲‘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但我觉得他真正想要的,应该是‘父母’吧。”
接着卯都木睦告诉记者,“春马已经去世一年了,这些事情也可以告诉你们了。”
“都说人一喝酒就会脱掉面具变回自己,春马也是一样的。有一次他这样对我儿子们说:‘今后的时代啊,人是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的了。’我想,这句话确实很像经历各种痛苦的春马会说出的话。”
后来从相关人士那儿得知,三浦春马与自己母亲一直以来都合不来,在之后他也曾与年幼时失散的生父重逢过,但也并没能长久保持良好的关系。
之后,三浦春马还与卯都木睦谈起过自己想去美国冲浪旅行的梦想,但因为要拍摄电影《太阳之子》(预定于8月6日上映),工作变得繁忙,三浦春马造访茨城的次数减少了。然后,2020年7月18日到来了。
“当我从工作人员那儿收到春马的讣告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相信,总觉得是骗我的。然后紧接着就是各种波涛汹涌的采访,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我只是想着,即便蛮横也好,要是我当时能和春马说一声‘回茨城来吧’就好了。”
从5岁开始相识的加藤女士也是,在去年5月的时候,即三浦春马去世2个月之前,她就与春马通过工作室的朋友约定要在近期见面。
“春马已经30岁了,我期待着终于能与他像成年人一样对话了。差不多该给我打电话了吧?该带他去吃什么好呢?我总在想当我把他送去Amuse的时候,他该不会误会了‘社长(加藤)想跟我拉开距离’吧?所以我本想好好和他解释清楚我的心情的。”
她与已安然入睡的三浦春马见面,是在他去世后第二天。
“或许是因为保密的缘故,他们要我穿便服过来。地点也不是灵堂,而是出租大楼的一个房间里。”
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有30分左右。但因为他已经躺进里棺木里,两人早已不能像以往一样拥抱。即便这样,加藤女士还是把手伸进了棺木将他抱在怀里。
“‘傻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他的脸庞还是那么漂亮,真是漂亮啊……我总觉得,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直到今日,三浦春马的爱也延续着
“今天也像往常一样,很多人打电话过来。有边哭边告诉我自己有多喜欢春马的粉丝,也有无法好好照顾小孩的年轻母亲,甚至还有说迫切‘想去死’的人。我每次都会很耐心地告诉他们,‘想要行动之前一定要冷静思考’。”
三浦春马去世一年的如今,卯都木睦依旧一边接受粉丝们的悲痛及思念,一边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在茨城与春马有渊源的场所,许多人都会来进行所谓‘圣地巡礼’。我有着能代替春马父亲的自负在,所以我觉得为粉丝们创造一个‘去处’,或者说‘活下去的地方’,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也是继承了三浦春马的遗志,他总是向弱者伸出援助之手。
从卯都木睦及加藤女士的证言中可得知,三浦春马一直在寻求家人的爱。但另一方面,他生前通过各种活动所倾注的爱现在正在渐渐开花结果。
今年5月,Amuse发布了一篇关于“三浦春马援助”的报告,这是他死后为支援老挝等地而新设立的基金。
“本次为初次支援,我们决定将通过无国界友人(フレンズ・ウィズアウト・ア・ボーダー)JAPAN组织为老挝儿童友好医院(ラオ・フレンズ小児病院)采购及捐赠如下医疗物资。”
清单上罗列着注射器、新生儿血液采集针、口罩等等。同时,从无国界友人JAPAN代表赤尾和美口中,我们了解到了一些三浦春马生前工作的场景。
“春马先生百忙之中,每年也会一定抽空去一次老挝当地。(中略)他表示想以同样的视角去认真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老挝的工作人员们都很感动。”
是三浦春马“温暖的心”,让即便远在4000公里以外的老挝的孩子们也能露出笑容。
虽然三浦春马已离我们远去。但“曾真实活过的三浦春马”在相遇场所说过的话,所献出的拥抱,今后也会化作回忆留在人们的心里,继续激励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