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打回原形

张一山:打回原形

第十放映室 内地男星 2020-11-25 21:53:16 54

最近有部“人气新剧”。

我想大家应该都看过了,还在坚持用天翼3G上网冲浪的朋友除外。

烂剧年年有,早就见怪不怪。

但能做到新版《鹿鼎记》这么“神奇”的,倒真不多。

热搜冲顶、评分创史低、讨论热度居高不下,这都是小case。


传世经典一如《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霸王别姬》,都无法统一全体观众的音量。

因为审美终归是私人化的。

但《鹿鼎记》能。

观察了将近一周,我几乎没见过试图“洗白”这部剧的人。

即使有,也大多是反讽。

不仅观众骂的欢,各种吐槽视频的播放量蹭蹭往上涨。

点开B站影视区,更是一度堪比公开处刑现场。


各路网友吐槽之犀利,亦已成为大众的快乐源泉:

“如果说六小龄童是做到了人演猴,张一山就是做到了猴演人”。


说来也怪,观众们捏着鼻子,试图宣泄的不满很少针对剧本有多么糟糕,细节之处有多么敷衍,或是叙事节奏的跳跃。

对于张一山的失望,压倒了他们对于《鹿鼎记》本身的厌恶。


我倒不想替张一山辩解。

只想说,钢铁不是一日炼成的,烂片绝非某个特定演员的“功劳”。

别忘了,影视制作是个系统性工程。

编剧、摄影、剪辑、导演,每一道都是关键步骤。

随手举个例子,有B站up主指出韦小宝和小太监的对话场景中,犯了一处最低级的失误:

越轴。

对于科班出身的人来说,这是个“饿了得吃饭,渴了得喝水”级别的知识点。

见微知著,一个连常识性错误都懒得纠正的剧组,打磨出的作品可不就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烂么?

越轴,指的是画面上运动方向与人物相对位置的错乱

面对一边倒的差评,张一山试着往回找补:

“我们这个戏的画风,已经在往卡通和搞笑上面走了。”

“我们把这个人物做成了有史以来最可爱的角色。”

仔细想想,这番解释真能站得住脚吗?


原著中,韦小宝是个什么人物?

他打小就混迹在茶馆、赌场、妓院里,见惯三教九流之徒,沾染了市井之气。

不仅满口粗鄙之语,而且贪财好色,撒谎成性。

而“粗鲁”与“狡诈”,既是他的性格底色,也是保护色。

一旦遇事不妙,他绝对秒怂。

你要问大丈夫的颜面何在?

韦小宝才不在乎。

就像被康熙戳穿天地会堂主的身份之后,韦小宝的第一反应就是——滑跪、认怂、甩锅三连。


但,油滑不代表毫无底线。

论江湖义气,韦小宝丝毫不逊于任何大侠:

智擒鳌拜、舍命救康熙、庇护天地会、打压吴三桂、为陈近南复仇。

否则,康熙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念及昔日的情谊而放他一马。


论讨喜程度,我认为韦小宝在金庸笔下的男角色序列里,可以排到前五。

论复杂性,“韦小宝”经得起时代的反复解构。

梁朝伟的帅、周星驰的无厘头搞笑、陈小春的诙谐狡诈,还有张卫健的古灵精怪。

可谓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妙处。


再看张一山的表现。

比如,开场这段说书戏。

短短1分钟,为了表现韦小宝的幽默,张一山使尽了浑身解数。

但看来看去,他拢共也就两招:

挤眉弄眼+手舞足蹈。

港真,这下别说精明狡诈了,我只觉得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再比如,韦小宝被托付给茅十八这场戏。

韦春花以死相逼,求对方带韦小宝上京。

结果他非但不着急,反而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在一旁憨憨傻笑。

看到这,我当场裂开了。

兄弟,那可是你亲娘啊?!

你这么无动于衷,真的好吗?

所谓的“卡通画风”,兴许能解释韦小宝的肢体语言为何如此夸张。

但它无法解释角色与故事、人物与情绪之间的割裂感。


抛开以上,本剧的另一大槽点,在于观众有种上当受骗的不满:

“这哪儿是韦爵爷,分明就是小太监!”

没办法,张一山实在太太太瘦了。

剧情还没进主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后宫们榨干了…

不开玩笑地说,他的干瘦确实带跑了韦小宝的画风。

这甚至没法靠演技来弥补。


说到这,又牵扯到一桩悬案:

“张一山到底有没有演技?”

你非说张一山不是演员这块料吧,那太苛刻。

至少他在《余罪》里的表现挺不赖的。

“我叫余罪,外号贱人余。”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瞬间被这句开场白给抓住了。


和常见的正派警察不同,余罪骨子里带着股痞子气。

双手插兜、站姿懒散,说话时也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一开口就知道,老流氓了。


余罪,一个典型的“反英雄”。

在一次特训中,余罪意外被捕。

刚入狱,他一边装成不敢反抗的怂货,一边默默观察形势。

直到双方冲突爆发,他才暴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儿,差点勒死傅国生。

他的油滑与敢于玩命的狠辣,成功骗过了反派傅国生。


傅国生误以为,余罪就是个爱耍狠又没文化的小流氓。

深谙“装逼之道”的余罪也很快如鱼得水,在一众毛贼面前,俨然一副二当家的模样。

警察装犯人,港片里见多了。

可像余罪这么毫无违和感的,还真不多。


身为卧底,余罪有过内心的剧烈摇摆。

被枪击,被掰断手指,被迫染上毒瘾,几次死里逃生。

为了退出任务,他不惜和处长许平秋撕破脸皮。

又是撒泼耍赖,又是满脸委屈地诉苦。

是信念,支撑着他走到最后。

既有小人物的自私与脆弱,又有坚守正道的胆魄。

不得不说,张一山确实演活了这个复杂的多面体人物。


但硬说他是演技派吧,别说《鹿鼎记》的观众头一个不答应。

就连我,看完《局中人》之后也有种强烈的吐槽欲。

我实在很想给张一山的演技祛祛魅,顺便让他的粉丝清醒下。

尤其,是像《鹿鼎记》导演马进这类无脑演技吹。

看完他的评价,我都替正主感到尴尬——

“这个年龄段里演技最好的男演员之一。”

“当之无愧的演技扛把子。”

“所有版本的韦小宝中的顶级。”


说回《局中人》。

和如今饱受批判的“面瘫式演技”不同,“张式演技”的特点就是情绪的表现格式高度统一,表演痕迹过重。

不信?那我来做回课代表。

张一山饰演的沈放表面上是汪伪政府的情报科科长,与日本人有密切联系,真实身份则是共党的地下情报员。

作为天才型谍报人员,按理说这是位成熟老练、冷静自持的大将。

但他表现隐忍的方式,只有一种。

得知情报负责人准备牺牲小我、拯救大局时,他先是眨眼,再是咬紧牙关;


面对日军长官的出手试探,他默默握拳+咬牙;


意外发现情报处同志被捕时,嚯,“牙疼”虽迟但到。

几集下来,我的视线快黏在他的腮帮子上了。


再和搭档一对比,更显得滥用情绪,毫无节制。

沈林(潘粤明 饰)隶属于中统特别调查处,他奉命查清沈放的真实身份,以免组织混进内鬼。

面对沈林的例行审讯,沈放当即化身炸药桶。

拍桌、怒吼、咬牙切齿,就差没冲上去和对方干架。


是,沈放过去隐忍多年,有爆发的理由。

但等他爆发完了,我的唯一感想是:

嗯,小伙子面部肌肉挺灵活。

因为单看表情,你体会不到人物的愤怒与委屈。

更别提兄弟俩各为其主,被迫剑拔弩张时的纠结与张力。


回忆起拍戏的过程,张一山坦言,“我演的很过瘾。”

对,他是演过瘾了,全程憋屈的只有观众。

时过境迁,回头再看《余罪》。

以上问题早有苗头,只不过刚好被角色乖张狠戾的特质所掩盖。

他的“过火”,观众权当是演技炸裂。


再加上张一山当时还是个探索期的新人,大家不至于那么挑剔。

直到观众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于是,希望变成失望,吹捧也倒向嫌弃。


如果张一山的问题,单纯是由于演技套路化,那倒好办了。

要么祈祷早日遇上个愿意好好调教他的伯乐,早点开窍。

再不济,只要多拍戏,勤能补拙,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但是,我又要说但是了。

眼下还有两个绕不开的核心问题。

一来,张一山的市场定位很模糊,难以归类。

别说观众了,最热衷圈内八卦的营销号都很难给他贴个合适的标签。

阳光型男?阳刚硬汉?氛围帅哥?流量小生?鲜肉花美男?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在这个看脸时代,他的处境确实有点尴尬。

我抽空在他微博里逛了一圈,最后找到最顺眼、最接近帅哥的精修图,唯有这张戴口罩的自拍…


五官不精致,那不如走糙汉路线?

正好,《风平浪静》上映之后,以章宇为代表的“土狗男孩”掀起了一股新的审美风潮。

土狗男孩的精髓是什么?

是长相可以糙、穿搭可以土,但眼神必须性感,最好还是湿漉漉的,让人有种不顾一切只想和他浪迹天涯的冲动。


恕我直言,张一山的风格也不是这一挂的。

他的眼神里,浪迹天涯的成分倒是有。

但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打架斗狠,才流落到城乡结合部的浪子。


偏离主流审美的长相,注定会影响到他与类型剧的适配性

论颜值,他不是颜控的菜。

市面上最流行,也最容易出爆款的小甜剧、校园偶像剧、职场剧,基本与他无缘。

经过《重耳传奇》和《鹿鼎记》的双重打击,粉丝的古装幻想也破灭了。

失去刘海的遮挡,他的五官缺陷瞬间暴露无遗:

额头太宽、脸颊过于干瘦,毫无美感可言。

现代剧走不通,古装剧这条路也快堵死了。

你说他该不该着急?


二来,长相限制了他作为演员的可塑性。

他的骨相偏硬,面部线条不够柔和。

演戏时如果不加以克制,后果很严重。

多一分,要么显得轻浮、油腻,要么过于狠厉。

一旦情绪上头、表情浮夸,顿时就显得面目狰狞。

俗称,用力过猛。


少一分,则显得憨厚、钝拙,不易出彩。

俗称,配角脸。


照这么说,那张一山岂不是走进死胡同了?

那倒也不至于。

放眼整个娱乐圈,先天条件类似的演员其实不少。

比方说,夏雨、张译、文章。

把五官拆开看,他们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帅哥。

整体来看,他们的轮廓硬朗、棱角分明。

不笑的时候,稍稍带点戾气和狠劲。


但透过他们的人生经历,我们可以明确地知晓——

外貌,决定不了演员的上限。

张译,新晋“百亿票房俱乐部”成员。

戴着口罩,愣是靠眼神秀出全场最佳。


文章,典型的“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哥的传说”。

要是论资排辈的话,他当年的地位绝不输给现在的“师奶杀手”靳东。


一说起夏雨,那更有的聊了。

从张一山出道起,就时常被人调侃撞脸夏雨。

然而相似的长相,却迎来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年仅18岁的夏雨凭借《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一角,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威尼斯影帝。

熬过短暂的低谷期之后,他的星途一片坦荡,金鸡奖、百花奖轮番地拿。


关键是,相比起张一山的“失控”,他深谙如何把握“利刃出鞘”与“暗藏锋芒”之间的分寸感。

通俗点说,就是夏雨很懂得克制

克制,对演员而言是种莫大的美德。

以他后期的代表作为例。

《寻龙诀》里的大金牙,满口京片子,为人油腻市侩、视财如命,却不惹人反感。

夏雨靠的是什么?

是微表情中丰富的层次感。

这不仅冲淡了眼神中的戾气,也成功化解了角色性格的油腻。


《古董局中局》里的许愿,也是同理。

身为五脉传人的许愿时而精明世故,时而吊儿郎当,整天嬉笑怒骂,令人难以捉摸。

为了表现人物的复杂性,夏雨下足功夫。

咧开的嘴角、时不时皱起的鱼尾纹、向上飞扬的眉毛、微眯的眼神,说话时左右摇晃的神态。

细节,使人物变得生动,情绪变得饱满。

而在肢体语言的衬托下,表情便不会显得过于浮夸、单调。


如果把张一山的表演比作辣子鸡,入口就是极致的鲜活麻辣。

嚼到最后,只剩下刺激性的“辣”。

那么夏雨就像开水白菜,看似简单却颇见功底、鲜香爽口。

而且余味十足,适合翻来覆去地品尝。


当然,如果仅仅甩出一句“高下立判”,那也没有太大意义。

我们更该看到的是,夏雨作为前辈所具备的参考价值。

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戏路。

注意,我不是越级碰瓷,而是真心觉得张一山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夏雨。

他的团队,也确有此意。

不过这让张一山又陷入了新的尴尬。

硬汉的路,属实不好走。

为啥?

光看外表,张一山已经学会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再配上一身帅气西装。

再瞅一眼定妆海报,貌似散发了些雄性荷尔蒙。


一旦脱离静态,立马“穿帮”。

从眉宇,再到举手投足,他仍缺乏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就连最能凸显雄性气质的络腮胡,都救不了场。


再看这两张。

像不像偷穿大人衣服,只为在朋友面前装酷的精神小伙?


任由他使劲耍帅、装深沉,我内心都毫无波动。

说白了,就是“性张力”约等于零。


觉得不服气?

想说张一山太年轻,所以才显得生涩?

2017年,出演《海吉拉》的许光汉刚满27岁。

但你看他的眼神。

清纯、野性、欲望,都杂糅在这漫不经心的抬眸之中。

谁看完不想说上一句,“绝了”。

这就是所谓的“性张力”

仗着年轻,就不该有危机感吗?

那我不介意再说一个“冷知识”——张一山今年28岁了。

也就是说,他比在座看着他长大的诸位还要大上几岁。

28岁,对于事业心较强的男演员来说,理应处于黄金期。

这个阶段,他们既有一定的资历和拍戏经验,不至于拖搭档后腿。

相比起被“年龄”门槛卡住的女演员,他们的戏路还很宽:

进可演熟男,退可演嫩仔。

只可惜,张一山两边都不沾。

长此以往,他的戏路只会越来越窄。

而演员一旦把路走窄了,那离事业的瓶颈期也就不远了。


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是,别看现在条条框框地列出了张一山的发展隐患,其实资本对他格外宽容。

作品连连扑街,外界质疑声不断。

如果换做别的演员,怕不是早就糊穿地心、在家抠脚了。

但他不一样。


前作的口碑再差,照样有人趋之若鹜,排着队、捧着剧本等他来挑。

在行业发展最胶着、困顿的时期,他的片约从没断过。

左手,影视寒冬;右手,行情火热。

堪称“业界逆行者”的张一山,不禁让我想起陈奕迅的那句歌词: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是谁给张一山套上了“免死金牌”?

我猜,聪明的你心里有数。

先别急着回答。

童星出身,意味着更高的关注度与近似于“养成系”的亲密感。

在“演员”这条赛道上,他们相当于自带“氮气加速”。


与此同时,他们势必要承载起观众的种种期待,乃至束缚。

首先,是对于颜值的期待。

在我看来,童星就如同限定款盲盒。

打开(长大)之前,压根猜不到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你。

而小时候的长相越是惊艳,长大后被人吐槽“长残了”的概率也就越大。

比如,丹尼尔·雷德克里夫。

此外,他面临着和张一山相似的尴尬处境。

他俩都是娃娃脸、肩窄、身板单薄,所以总归有种“小屁孩还没长开”的违和感。

即便换个满脸络腮胡的狂野造型,也白搭。


其次,才是演技。

无论张一山演成什么样,总有路人坐等开麦。

稍有不慎,就会面临打回原形的风险:“演啥都像刘星”。

说实话,他也挺冤的。

他一早就承认,当年出演刘星时压根不懂演戏,“更多靠的是天赋和灵气”。

直到接演《余罪》,他才是“真真正正用自己的方式去塑造人物。

换言之,刘星只是本色出演罢了。

在此语境下,媒体的老调重弹也不失为某种刻板印象。



媒体的惯性思维、观众的殷切期待、成长期的尴尬、甩不掉的固有印象,以及残酷无情的商业市场。

以上,全是童星转型路上必须跨越的障碍物。

圈子里,也从不缺“渡劫失败”的故事。

就好比,隔壁《演员请就位》剧组的曹骏。

市场评级为B、全场倒数第一,最后因为没有导演愿意给S卡,抱憾离场。

比起几位男团成员的高曝光度,他直到被淘汰,都水花寥寥。

一个大写的“惨”字。

相比之下,张一山已经足够幸运。

凭借《余罪》顺利回归的他,不必担心“过气童星就业难”的问题。

碍于角色滤镜,观众吐槽归吐槽,但极少有人放狠话,“以后再也不看张一山演的剧”。


但,这不意味着张一山就安于现状,躲在真空“泡泡”里。

很显然,他是有野心的。

北影毕业之后,他始终在寻找新的突破口。

古装剧、军旅剧、青春剧、犯罪剧,各种类型戏他都接过。

就连难度最高的“多重人格”,他在《柒个我》里也挑战过了。


在这之后,他享受过短暂的春风得意。

迅速回温的知名度,观众的热情,让他有些飘飘然。

面对金星的追问,他翘着二郎腿,“我觉得真实就是种天分”。


直到《鹿鼎记》的挫败,让他不自觉地藏起野心。

那种松弛自信的状态,瞬间消失。

表面上,他装得云淡风轻,一副“躺平任嘲”的态度:

“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我当成特好的演员。”

镜头前的冷淡、躲闪、迟疑,却如实映射出微妙的不甘和失落。

他的失落,或许也不仅源于演员的自尊受挫,还有一份无力感。



本文写到最后,我担心的不再是张一山的演技能否重回巅峰。

而是他能否战胜自我。

先前采访中,他多次透露自己的身体状态不甚乐观。

他的体力,甚至不足以支撑多上几次真人秀。

他的过度干瘦,也突然变得情有可原。


悲哀的是,这个残酷乃至畸形的市场不会给他按下暂停键的机会。

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推倒一切。

没人敢保证他是否会被迅速打回原形,成为下一个“曹骏”。

前途未知,退路被斩断,只能硬撑着走上同一条赛道。

起码这一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更深远、更具普世意义的痛苦。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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