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you tell me to cry, then I will fake it
"若你使我难过,就别嗔我伪装
If you give me a hand, then I will shake it"
若你使我温暖,我也会敞开心房。”
—— 《Money》Michael Jackson
1993年夏天,天王巨星Michael Jackson被指控性侵了当时年仅13岁的男童Jordan Chandler;
27年的今天,一部由加拿大华裔导演吴越自费执纪录片《原初真相:迈克尔杰克逊1993年案件最新证据浮现》官方中文字幕的首播,使得这一场跨越世纪且蓄谋已久的阴谋得以瓦解,直到Michael死后还一直背负的污点,也终于迎来了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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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而这场正名之路,在新人导演吴越(微博@DannyWu吴越)看来,走的还算顺利。这让初次尝试拍摄纪录片的他,也不得不感慨:“若没有这加持的运气能收到来自多方的支持与配合,也不会迎来这部纪录片的成功问世。”
这场持续发酵的娈童案,还要从Michael于1988年斥巨资购买下的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市北部的,占地面积约有1000个足球场大的牧场开始说起。
受到经典童话《小飞侠彼得·潘》的启发,Michael将其命名为“Neverland”(梦幻岛,又称乌有乡)。在彼得潘的梦幻世界里, 居住在Neverland的精灵将永葆童心,亦隐喻着每个人心中那块深藏的极乐世界——于此追溯美好且不朽的童年。
集万丈光芒于一身的Michael,所到之处都是人潮汹涌的呐喊和欢呼。但是由于幼年时的生活并无想象中的那般幸福快乐,以至于在成名之后极力用自己的博爱与关怀温暖这个世界,也以此弥补心中的一块缺口。
梦幻岛不仅是Michael的家,更是一场盛大的嘉年华。在这个被称为“地球上最快乐的净土的地方”,有咔嚓着齿轮向前进的电动小火车,华丽的街灯,修剪整齐的草坪。摩天轮、旋转木马、精致的树屋、动物世界,应有尽有。
仿佛在梦里才能身临其境的奇幻世界,都被Michael在梦幻岛里1:1的复刻还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Neverland不能满足的。
从2003年Michael公开的家庭录像带中可以看出,他在这个属于他的世外桃源中,与家人和朋友度过了许多相当快乐的时光。
可惜“彩云易散,琉璃易脆”,1993年2月,Michael Jackson因为一次意外抛锚认识了经营着租车公司的老板David Schwartz。老板的继子Jordan Chandler 也是Michael 的超级粉丝。
David的出手相助,加之Michael本就十分喜欢小孩子。这也促成了日后Schwartz一家与Michael结下了不错的交情,不仅会经常到对方家聚餐,David的妻子和小Jordan也成了梦幻岛的常客。
却没想到,这本就纯粹的私交却被长年对Jordan疏于关心的生父Evan Chandler加以利用和歪曲,并企图通过制造子虚乌有的事件从Michael的资产中分得一杯羹。
左一为Evan Chandler
Evan甚至在与前妻的通话中表示:“这人(Michael Jackson)将身败名裂,如果我的计划成功,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他们将永远被毁掉。”
在这次充满威胁意味的通话后不久,Evan与其律师Barry Rothman发起了对Michael涉及娈童的指控。
当面对律师事务所的侦探直接甚至有点露骨的盘问,Jordan毫不犹豫的否认,并说到:“我的生父只想拿钱。”
面对虽然与自己有相同血脉却一心向着Michael的儿子,嫉妒心混杂着贪念的Evan又向法院争取对Jordan的一周监护权。并希望趁着跟Jordan相处的这段时间,能“驯服”年仅13岁、身心都尚未成熟的Jordan成为这棋盘中制胜的“棋子”。
Evan不择手段,甚至对亲生骨肉注射一种叫“阿米托纳”的药物,使Jordan在该药物的影响下产生虚假的记忆。
又一次的问询中,Jordan的证词便从原来的“Michael 没有侵犯我”,在生父的引导下,变成了“我确实被Michael性侵了。”
随后,Evan与律师拿着记录“假证词”的录音带与Michael的律师团队进行当面对质,提出以2000万美元私了此事。不然便会将手中掌握的证据交给媒体。
不论是考虑到当时因发行备受好评的专辑《Dangerous》而处于事业上升期,还是对年幼无知却被生父狠心利用的Jordan的幼小心灵的保护。Michael的律师团表示可以以支持Evan的电影事业的名义,为其所写的三个剧本出资,一个剧本会拿到35万美元。
利欲熏心的Evan为Michael对这个足以摧毁他事业生涯的丑闻给出的报价感到失望。这一场“谈判”便也不了了之。
随之而来的,便不再单纯只是Evan想从Michael身上贪婪的索取,而是全世界都想从Michael Jackson上分得一杯羹。在Jordan Chandler事件之后,是更多个“Jordan”开始煞有介事,只为将这“恋童癖”的帽子狠狠地扣在Michael的头上。
2003年,一部《与迈克尔一起生活》的纪录片的推出,又将Michael卷入娈童风波。英国记者马丁·巴舍尔的刻意剪辑使得这部纪录片充满了Michael是恋童癖的暗示
2003年,Michael在被控多项猥亵儿童罪名之后,梦幻岛因被怀疑是作案地点之一而被大规模搜查。Michael 在《they don‘t care about us》这首歌咆哮控诉着搜查人员对他的视若珍宝的家园无情的践踏和摧残。
根据纪录片中的描述,媒体捕风捉影,断章取义。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便只会在已经预判好的事实基础上,寻找与其相关的线索和证据,以完成自证。
2005年6月13日,Michael在法庭被判多项有关娈童的罪名均不成立后,站在车顶上向粉丝致意。这也是非常著名的新闻图片之一。
或许相比起伟大的慈善家、“年度人道主义奖” 获得者这样的身份,一个“被饱受争议”的舞台王者,才符合大多数人设想的“好莱坞的纸醉金迷不会放过使任何一个君子失足的可能”。
同年发表的无罪声明,看到的更多是Michael Jackson对这子虚乌有的指责和玷污感到无助,无奈,无言。乌有乡上有乌云,子虚乌有亦乌有。
庆幸的是,梦幻岛上常年被笼罩着的乌云终于在Michael Jackson离我们而去的十一年之后被本就是Michael粉丝的导演吴越拨开。
不过在制作这部纪录片的前期,吴导也经历了一个自我推翻的过程。“看完HBO的《逃离梦幻岛》,我觉得Michael并不清白。”然而之后收到了当年证人名单上的一位女人在Youtube上的私信,使得吴越敏锐察觉到整个事件的矛盾点。
作为在《原初真相》中与原告Jordan Chandler有社会关系的主要受访者之一,Josephine Zohny告诉导演:“有次我们在谈论MJ是否有罪的时候,是Jordan偶然间插了一句嘴 ‘I too believe that Michael Jackson wasn’t capable of doing the things that he was accused for.’”(我同样认为,Michael Jackson不可能做他被指控的那些事情)
当事人一句在他看来可能无心的话语,却带来了巨大的翻盘。吴导也尽快联络并采访到当年的涉事人,其中包括1993年Michael的辩护律师Tom Mesereau,Michael的侄子Taj Jackson 以及原告方律师办公室的助理Geraldine Hughes。
从2005年开始筹备,到最终于2019年9月28日成功在好莱坞首映。之后,吴导也独自一人辗转中国北京、上海、成都、深圳等多地举办首映,只为竭尽全力让已被无限扭曲的事实能被更多的人所知晓。
这不经让人联想起镌刻于Michael Jackson 墓碑上的座右铭:
“如果周围的人毫无理性地想你发难,你仍能镇定自若保持冷静;
如果你肯耐心等待不急不躁,或遭人憎恨却不以恶报恶。
那么,你的修为就会如天地般博大,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只愿梦幻岛曾经的美好传说能被铭记且流传,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为每一个在黑暗中寻找并依然传播爱与正义的勇士点起了那一盏永不熄灭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