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剧人物|刘奕畅:希望自己“别红”,不想放弃路边摊

热剧人物|刘奕畅:希望自己“别红”,不想放弃路边摊

骨朵星番 内地男星 2020-05-18 19:58:15 51



文 | 77

图 | 被访者供



横店的马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有几个名字刘奕畅记得特别清楚,有叫小飞侠的,有叫小熊的,还有一匹象山的马,叫小北京,跑起来飞快。


他在拍《长安少年行》的时候,分到了那匹小飞侠,那是一匹在横店跑过比赛的快马,“只能拍特别快的那种跑。”小飞侠背高就有一米八,长得漂亮,就是看上去很不温顺。“我一上去之后它不听话,一松开之后它狂奔,我头套差点就掉了。”


听上去是有些危险,但刘奕畅拍得很爽,骑马和打戏,是他在《长安少年行》中拍得最过瘾的两部分。他跟武行和场工哥们儿关系都很好,好到天天拿彼此“开涮”。


有一次他拍打戏,一位武行哥们儿不小心把他小手指的某处抡开了,“他都没安慰我,说‘你怎么这么笨你,你不会躲’,我说‘你等着’。”刘奕畅还原得绘声绘色,谁成想下一场戏,他还真的把人家给抡开了。俩人都没在意,拍打戏避免不了受伤,谁也不是故意的,“无所谓。”



虽然刘奕畅自觉自己还是有些“偶像包袱”的,但在采访过程中,他没有给人任何掩饰或者“端着”的感觉。一位1997年出生的大男孩,有正当这个年纪的自在和锐气,就算在镜头面前,也能大方地跟朋友一通乱侃。


但他身上又有稳重的、不那么95后的一面。他喜欢段奕宏、陈宝国那个年纪的老戏骨的戏,想拍一个“特别强烈的文艺片”。哪怕这个剧组经费有限,他也愿意花一年的时间在里面,把可能只有一百场戏的剧本拍完。


刘奕畅不是那种为了保险起见,亦步亦趋的新人,他回答的所有问题,都在贯彻自己提到的一个原则:


不要装。



01



《长安少年行》中的独孤牧雪,跟刘奕畅本人的反差极大。


刘奕畅的性格有点分裂,在他身体里好像存在两个极端:极开心和极悲伤。“我不开心的时候特别愤怒,别跟我说话,说话我就怼死你,但我开心的时候你怎么说都行。”


比起“孤傲冷峻、淡漠疏离”的独孤牧雪,《少主且慢行》里的赵错才是最接近他的人,那种表面上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只需看上一眼,心里差不多就能明白。


但对于独孤牧雪这种跟他本人反差极大的角色,他的准备工作就要换个样子。


“我就想那就先从外形去塑造,就是高冷,然后再从内心戏做。”刘奕畅根据独孤牧雪的性格变化,划分出了他在不同阶段该有的表演形式,“一到三集是一个状态,进入尚艺馆是一个状态,建立友情是一个状态,我会分级去做一个规划。”



即使做了准备,刘奕畅在拍摄《长安少年行》的第一场戏时,还是没能找到角色感觉。猛得一下拍了这么一个跟他几乎完全不一样的角色,一开始他很难进入状态。


当时,现场的一位表演老师给了刘奕畅建议。“他跟我说,这个角色你想一下,一个很高冷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不会那么急促,你要放慢下来。我后来一想,有道理,放慢下来就好了。”别人的帮助加上自己对角色的了解加深,后面他循序渐进,慢慢也就找到了表演节奏。


刘奕畅不是个依赖技巧的演员,他靠的就是真听、真看、真感受,感受剧本带给他的氛围,感受现场氛围,再通过眼神或者面部情绪的控制,把这些感受具象化。


他在上海戏剧学院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过他,演员分为两种,技巧派和感受派。他不善于运用技术,就得自己摸索,一步一步地去听、去看、去感受,以求在感受上慢慢做到极致。



也许是角色难度所致,刘奕畅在独孤牧雪身上投入的感受太过“用力”,以至于拍完《长安少年行》之后,他身边的人一度认为,他还没有走出这个角色。


“我确实有一段时间还没走出来,比如在看别人的时候。独孤不像赵错,看着你眨眼睛那种,独孤看着你就要定定地看着你,我就想从你脸上知道更多的东西,那我就只能定定地看着你。”


平常出戏速度很快的刘奕畅,想要走出独孤牧雪,着实花了一点时间。而在独孤牧雪之后,他紧接着进了《少主且慢行》剧组,立马成了赵错,从性格的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02



《长安少年行》和《少主且慢行》虽然都是古装,但它们带给刘奕畅的感受大不相同。一个是“特别累”,因为角色难度大;一个是“倍儿轻松”,因为差不多是在演自己。


“可能《少主》是从身体上来说更累,因为经常前期抢景的时候,我要连拍17个小时,但是那个戏还是拍得挺开心的,很轻松。”



这两部剧都是他2020年播出的作品,拍到现在,刘奕畅已经入行四年时间了。他对角色的拿捏比刚入行时好了一点,收敛了很多,人也温和了。


十八九岁的时候,他冲劲儿特别足,正是男孩子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那会儿上学,老师跟他说,“刘奕畅,你不要过于自信。”但他年轻,听不进去太多这种“贬义词”。“人年轻的时候都这样嘛,会有点自负。” 


自负的后果就是碰壁。有一次拍戏,刘奕畅在现场直接被导演特别大声地骂,“你会不会演戏这样那样的。”这对他打击很大。那时候他是个纯粹的新人,那部戏拍得也累,连续四十多天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搞得自己身心俱疲不说,还要挨骂。


但刘奕畅还是打起精神猛看剧本,“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到了最后,把剧本都背下来了,状态这才好了一些。


“你是从那以后就觉得自己能稳下来了?”


“是从那以后不想再那么难看了,因为一个演员被别人骂成那样,你就很丢人。”



刘奕畅自评自己不是个有天赋的演员,很多人觉得他有天赋,看到他在现场看一眼剧本,三十秒、一分钟之后就能拍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后提前做的准备工作,他对剧本做了多少研究。当然,他也不是“邀功型人格”。


“我不想让你知道,没必要让你知道,我拍出来,你觉得OK就可以了。”


四年时间下来,刘奕畅在表演上也有了些变化。以前他看完剧本,会先在脑子里整体过一遍角色,现在没有那么自信了,或者说是对角色越发尊重了,就会用笔写下来,再有好的想法,就再写下来。


迄今为止,他拍了很多部作品,但要说起特别喜欢或是特别让他有成就感的一个,他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做出选择。“其实说实话,我跟每个都特别好,就是融洽、开心。”



03



少主且慢行》里的赵错,刘奕畅不需要过多地修饰,“我本人就这样,就是特别欠儿,有点二,你看到有多欠儿,我比那个还欠儿,我还是收着呢。


“我记得有一次老板们探班,导演给我使了个眼神,因为我跟导演感情很好,我们俩很懂对方,他给我眨了个眼,我就直接说‘导演,拍两个版本吧’,导演说‘对对对,拍两个版本’。”刘奕畅跟每个剧组都能玩到一起,上到老板,下到工作人员,大家打成一片。



而《长安少年行》里的独孤牧雪,又跟他的反差极大,他从未尝试过,拿捏可能就没有那么准确。


这两个角色于他而言,一个“太熟”,一个“太不熟”,因而塑造出来,没有什么特别高的成就感。


能达到刘奕畅要求的角色,或许还得是“下一个”,这个“下一个”没有具体指向,可能是他未来的任意一个角色。


不过他现在倒是很想拍一部现代戏,比如王千源和包贝尔主演的电影《“大”人物》。他很喜欢包贝尔饰演的那个角色,那是一个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富二代,有些偏执和神经质,身处黑恶势力的核心,嚣张跋扈、冷酷无情。


刘奕畅喜欢那个角色的爆发力。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有劲儿使不出来”,于是想拍一个张力比较强的角色。“警匪片也可以,正剧也可以,什么都可以。”他现在想挑战的就是那样的人物。

 


刘奕畅的品位比较“老式”,他在不止一个采访中提到自己很喜欢段奕宏。采访中问起段奕宏,他一下来了劲,“老段,神一样的级别。”


追问他是哪部戏入的坑,他就像粉丝迷恋自己爱豆一样,“爱豆”的每一面都难以割舍,“彩虹屁”疯狂输出。“他哪部戏我都入坑,他演得就高级,棒,爱了。”


“一定要有一点取舍呢?”
“都喜欢,不能舍!”


段奕宏的戏他会翻来覆去地刷,他也不只喜欢段奕宏,还有陈宝国、陈建斌、姜文、姜武等等,一般老戏骨的戏他都会看。有段时间他很喜欢陈建斌版本的《三国演义》,看了得有三四遍,连在拍戏的时候都抽空看了两遍。“我朋友跟我说,畅,你最近是不着魔了,你的笑声还是年轻一点,不要特别曹操。



这些老戏骨低调、平和的状态,是刘奕畅希望达到的。问起他理想中的工作和生活节奏,他的第一反应是“别红”,这个“红”不是走红的红,是失去个人自由的红。


现在有很多人对“红”这个字有点贬义,刘奕畅也想红,他的“别红”指的是别“一夜爆红”,而是想慢慢积累到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时候,然后再拿一些奖项。“这样就算有很多人认识,我也还是能在路边吃个路边摊,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现在大势所趋,不拍就没有能播的剧,没有能播的剧就没有热度,没有热度就没有找过来的新戏,循环往复。尤其刘奕畅还是新人,新人就更得多拍。按照他理想中的节奏,可能一年最多拍个两部,拍一部四十集的电视剧,拍上三五个月,一半的时间在工作,一半的时间陪家人。像他的段老师那样。


但是好在,现在的刘奕畅,工作热情非常充沛,他没有特别想要休息的时候,也还在期待像《大人物》那样的故事能落在自己身上。


他依然是一位激情澎湃的、典型的、熬夜但拥有茂密头发的95后,他的演员之路,他的“像段奕宏看齐”之旅,才刚刚启程。


(点击“阅读原文”,观看精彩专访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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