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热映的电影《第十一回》,相信热爱电影的影迷朋友们都已经看过了。
把舞台戏剧中的“章回体”大胆融入电影之中进行先锋试验;两种价值体系的对撞,现实与戏剧的虚实冲突,一幕幕颇具深意的内容表达,都让《第十一回》明显区别于其他院线影片,提前锁定了许多专业影评人的年度最佳。
比起影片先锋创意的表达,更让人惊喜的就是《第十一回》影片的灵魂人物陈建斌。
为什么说是“灵魂人物”,是因为用某个单一的称呼很难去形容他。
自编自导自演了电影《第十一回》的陈建斌,既是电影的主演、第一男主,又同时是电影的导演、第一编剧,是整部影片的灵魂与核心。
看过前几天芭姐那篇对陈建斌专访文章的朋友们都知道,电影中最吸睛的戏剧表演与章回体,是来自导演陈建斌的个人创意。
把自己之前表演话剧的经验放进影片里,邀请自己的话剧导演朋友邵泽辉和苏小刚来进行排演。
为了让观众在看懂影片的基础上了解自己所表达的内容,春夏和大鹏舞台上戏剧演出的部分,一共排出了“最起码十几个版本”,从最现实主义的方式到最先锋的,最后才选择了目前影片中呈现的这一版。
“章回体”的剪辑方式,是陈建斌在影片定剪之后,突然起意迸发的想法。
“一般的电影都是我们出了电影院,电影里的故事就结束了,就没有了。但是这个电影,十回演完,结尾的时候银幕上出现了第十一回,这就是你走出电影院之后,你自己的想法和故事——这个是《第十一回》,电影才算正式地开演了。”
在剪辑已经进入收官阶段,陈建斌被这个想法迷住,然后紧急叫来好友史航,一起把想法执行,把十个章回的回目起了出来,也将影片名字由之前的《如是我闻》改成了现在的《第十一回》。
而影片中,大鹏饰演的为艺术癫狂的舞台剧导演胡昆汀,那些挂在嘴边的经典戏剧台词,比如“我冒犯了强者的什么权力,我冒犯了虔敬的什么要求,我冒犯了无规则者的什么规则(彼得汉克特《冒犯观众》)”,事实上都是现实中另一面的陈建斌。
“胡昆汀这个角色本来我想自己演,一人分饰两角,因为(胡昆汀)那个角色是我身上的一部分。”
“从实际年龄上,大家都觉得我应该过了这个阶段了,但实际上我的内心根本没过,我的内心还是那样的,我对自己的认识就是这样的。他剧中所有的台词都是从我心里流出来的,说出来的,包括那些他拽的经典戏剧里的台词,全部都是我的。”
对于只看过“四郎”的观众而言,大概很难想象,这个表面看上去憨憨的陈建斌,竟然骨子里还有这么一面。随着电影《第十一回》的热映,陈建斌的个人魅力一点点被大家挖掘出来。
就像爱人蒋勤勤评价的那样,日常生活里的陈建斌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他有时候睿智又成熟,有时候又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有时对人体贴入微,有时能把人气死。”
他有文艺又浪漫的一面。
前阵子的新疆棉事件全网沸腾,作为新疆人,陈建斌没有选择像大多数明星一样转发微博,而是默默在微博上写了首诗送给家乡。
在那首诗里,他把新疆的棉花比作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云——你大/梦一样辽阔/你小/我可以整个把你/装进心里。
结婚15周年,他写诗向蒋勤勤深情告白——人们若不相爱/就会变成石头。
在语言被发明以前/我就会说我爱你/在时间被发明以前/我就知道是一万年。
但同时他又有极具烟火气的一面。
之前在综艺《幸福三重奏》里陈建斌火到出圈的那次,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像生活里我们每一个人的可爱老爸。
歌单曲库全是中老年至爱的神曲,“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动不动就“戏瘾发作”,向老婆“卖惨”。
一万种理由企图逃避家务,奈何也躲不掉,终于开始自己干活了,理论说得头头是道,实践起来也是终觉浅,“我也不会做这个”。
家务做不好就算了,嘴上却还振振有词,美其名曰是“好心”让老婆也歇一歇。
虽然日常也爱偷懒耍个小聪明,但陈建斌并不是婚姻里的大男子主义。
在蒋勤勤怀二胎期间,陈建斌几乎是推了所有的戏,安心陪她待产。
陪老婆去产检,他会盯着模糊不清的B超影像,笑着说孩子的鼻子像自己,看着看着,陈老师就两眼泛红。
出去溜达一天回来,给老婆揉腿;在路上散步见老婆鞋带散了,二话不说,立马弯腰帮老婆系鞋带。
日常与蒋勤勤拌嘴争执,他用写诗来缓和。
在去剧组的路上给蒋勤勤发打油诗:“火上浇油枉自多/清水游鱼易琢磨/柴米油盐酱醋茶/神仙眷侣也蹉跎。”结果没成想蒋勤勤没理他。
到了晚上陈建斌继续琢磨,又发了一句:“人间烟火烧寒夜,红茶已淡未新沏。”意思是,你给我泡的茶到晚上淡了我都舍不得换,这才让蒋勤勤彻底心软。
蒋勤勤生二胎的时候,陈建斌紧张得坐立不安,爱人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站在手术室外,紧张到捂起嘴巴。
后来母子平安,陈建斌在微博晒出一家四口的照片并配文说:“从此我不再希求幸福,我自己就是幸福。”
很少有女生能逃过爱人这样浪漫文艺又极具烟火气的攻击,就连大美女蒋勤勤也不例外,尽管在相爱之前,两人曾在剧组吵到互相给对方起外号“蒋特离谱”与“陈不靠谱”,但最终蒋勤勤还是没忍住掉进了陈老师的魅力旋涡。
采访时聊到陈建斌,蒋勤勤满满迷妹桃花眼——
“特殊节日人家都送玫瑰花,陈建斌不是,他非得写诗给你。当你想要玫瑰花的时候,他说玫瑰花多容易啊,买了就有,但是写诗不一样,那得费多少脑细胞啊?”
“我觉得他挺浪漫的,而且我特别吃他那一套,写个小诗、写个小歌啊,然后我就觉得晕了。”
如今,陈建斌从演员跨界做导演做编剧,才华横溢让观众惊艳,但事实上,这个“导演梦”“编剧梦”,陈建斌做了很多年。
当年考中戏时,陈建斌原本是想考导演系的,但由于当时导演系没在新疆招生,他只能考进了表演系。
尽管转学表演专业,但陈建斌很早就尝试编剧了,十八九岁时,就写了剧本《蓝的黑的灰的》,只是那会儿作为一个新人而言,经验不足各方面流程都不太清楚。
后来做演员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不断锤炼,坚持创作,钻研技术,后来终于碰到好本子《奔跑的月光》,才正式做起导演。
2014年,他将《奔跑的月光》改编为小众文艺电影《一个勺子》,自己担任导演+编剧。
当时电影虽票房表现平平,在业内却是颇受肯定,陈建斌凭借该处女作一举拿下第51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与最佳男主角,与第30届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
如今的陈建斌,隐藏于角色与作品之后的才华与魅力,在一点点被大众发掘,很难再去用一两个形容词或者一两个身份词去简单地定义他。
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宝藏大叔,比起在文章里看各路人的点评与转述,或许在他的作品《第十一回》里,才能找到更好的答案。
编辑助理:Cryst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