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5年2月,李宇春参加湖南卫视的选秀,到今天,已经过去11年。一直不敢大张旗鼓写一个大长篇来夸她,因为我害怕自己的主观,会造成某些程度上的偏颇。而我看到的她,也只是大众传播呈现出来的冰山一角。
但毋庸置疑,她陪着我长大,在有时会彷徨失措的人生里,像星辰一样给我指引,是此生不会出现第二个人能替代的。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喜欢一个人11年不太容易。这每加剧一分、不曾衰减一分的喜欢,是用每一个遥远的细节来刻画的。
1、面对质疑和诟病:她说,经典,只属于懂得的人
今年,作家排行榜上的明星也不少。但是我永远记得李宇春的第一本写真《I,Chris,音乐,地图》内页的第一句话,她手写版的,“经典,只属于懂得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找到了回应质疑的一种态度,坚定地做自己。
进入新千年以后,每一个明星的走红,都伴随着争议。似乎,有话题,才能有热度,当喜爱和厌恶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你无疑就可以成为一个“红人”。
李宇春无疑是这场舆论漩涡中的受益者,但同时也是受害者。当她横空出世时,在玉米们的心中,她是Super Girl,是薰衣草女孩,是干净帅气无公害的领家妹妹或是春春姐姐。但是在另一波人的言语中,她被称作“春哥”,她被各种恶搞、构陷,被质疑唱功,甚至做什么都是错。
她曾经回应过这个称呼,笑称在这个圈子里,这不过是种娱乐。但是,在玉米中,这个称呼慢慢称为一种不言而喻的禁词,因为大家怕二次伤害。
李宇春说她曾经思考过,于她而言,观众分为三类,一类是歌迷朋友,永远坚定不移的支持她;一类是很中立的朋友,会很客观指出她的问题,她非常重视这类朋友地意见;还有一类就是黑子,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理会。
她的心要比常人坚强一些,因为站在宇宙中心的星辰,总是要比陷入泥土里的尘埃要备受瞩目。范冰冰说过,你扛得起多大的光环,就要经得起多大的诋毁。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她。
在过去十年中,她不多的一次发声,是在2010年Why Me南京演唱会上。那不是一个Happy Ending,那次演唱会上,她向歌迷写了一封公开信,或者是椰子向李宇春写了一封信,信里,椰子(李宇春的心)说,李宇春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那些根本无法对话的“采访者”泼来的脏水,以保全这个椰子,能够一直深爱音乐。然后流着眼泪、却气息稳定得唱了一首《流言》,她似乎在说,我不是不会受伤害,只是,我更愿意用实力去反击。
后续采访中,有人问她,为什么流泪,她笑言,是因为大屏幕切到了妈妈的镜头,看见妈妈流眼泪,自己就忍不住了。
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太轻言委屈。
还有一次,是因为汶川地震中被质疑假献血。造谣者放出了两张照片,两次针头不在一个胳膊上,说这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但是,亲爱的造谣者,估计你才是没有献过血的人吧,你大概不知道,献血之前,会抽一小管来进行化验,以保障你的血是可以使用的。
她的那次发声,也是因为母亲的疑问,她总是说涉及到自己,忍忍就过了,但是这涉及到公益、涉及到家人。
更有甚者,发帖子说李宇春车祸身亡,那大概是唯一一次激怒了春爸的事件。春爸说什么都可以忍,但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大小波折,多年后,居然还会在一个正式场合出现这样带着些许污蔑和戏谑的的“失误”,这次,李宇春及李宇春工作室能够原谅QQ音乐。广大歌迷,应该不会轻易原谅的。
更何况,李宇春最在意的妈妈,当时也在演出现场。求春妈心理阴影面积。
作为一个没参与过几场晚会的小喽啰来说,我也能深刻感受到一场“直播性”晚会对于一个媒体全体工作人员的细节要求。
反复确认每一个流程,是两周甚至一个月前就开始反复确认的,每一个视频、VCR、口播,都有对应的第一责任人,而上级的审核,也是会一直到总负责人那儿的。QQ音乐的致歉信,对不起,我看不懂,有诚意吗?有反思吗?我没有察觉到。
李宇春说,“Give Back To Music”,对,她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反复来应对某些不够诚恳的言辞。高晓松见她的一面,就说,她是又一个“麦田守望者”。而且不像他们,经历过摸爬滚打,才能不辜负功名尘土,她远远看着,就把一切了然于心。
但是我们呢?仍旧不想被这么轻描淡写翻过一篇。
2、面对诱惑:她说,你只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却不知道我拒绝了多少
各大经济公司,要排一个歌手的商业价值,商演肯定不可或缺。别的歌手,大概是求着公司来多给几场商业演出,但是李宇春应该公司要每年强加给她多少场商演。
她害怕,不好的音响效果是对歌迷的辜负。我猜,这也是为什么在此次音乐盛典让她有些懵圈后,她毅然仍旧坚持领奖、表演,她害怕辜负歌迷,不管是漂洋过海来的,还是守在家门口的。
她在机场出入,从来不走VIP通道,因为她知道有歌迷等着,她害怕让他们的希望落空。她本人,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气,穿着不夸张而有效惊喜。
她说自己喜欢茉莉,她也和茉莉一样。静默中盛开,却芳香扑鼻。
别的歌手都去拍戏了,因为音乐市场不景气,她却十年如一日写歌作曲。
别的艺人都去蹭红毯了,她却悄悄成为纪梵希的全球代言人,和国际名模一起站在巴黎欧莱雅总裁身边拍时尚大片。
别的艺人都在逗逼段子界一去不复返,她却能够推掉所有工作,一天十多个小时排练话剧。
别的艺人都去玩冰桶挑战了,她却默默捐献了十台治疗仪。
她不是不会演戏,她也片约不断。她不是不曾接受红毯邀约,只是她需要找到做这件事的意义。你别说不知道她金句女王的封号,但是她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到靠说段子来积攒人气上。冰桶挑战是公益,但你知道玉米爱心基金也十年了吗,捐助了多少卫生站,又救助了多少孩子。
我看到的李宇春,绝对不仅仅是她的光鲜亮丽。而是她的每一次选择,不为名利,只为内心。别看她得到了那么多,但是你知道她曾经拒绝了多少吗?
在选秀进入2.0或者3.0的时代,不少人节目请她去做评委或者嘉宾。她也在寻觅,不轻易出手。直到2013年的快男,她说,她从21岁从湖卫的这个舞台走出,29岁重新回来,她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她说,大家都说这里有黑幕,她就是回来看看到底有没有黑幕。她说,她的使命就是打破规则,而最湖南卫视的节目,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现场直播。
而同样,另一场在蓝莓台十点档播出的节目,燃烧吧少年,是李宇春对老东家天娱的一份告别礼,替他们带出一支男团。追了全程的我,知道有黑幕,而每到这个时候,李宇春并没有迎合,她说,今天,站到这里、就要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不代表她认可。
当有人还在说,李宇春那年的那个冠军是靠黑幕得来的时候,如今,她却已经花式圈粉,上演了总导演级别的绝杀。
3、面对梦想:她说,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11年,曾经的大学同学已经转到其他行业。而她说自己幸运的是,还在做音乐。她说,迷恋上了创作,因为害怕有一天,不能唱歌不能跳舞,但是简单的曲配小有感悟的词,能让她重新唤回当时的记忆。
在2015年年底到2016年初的《燃烧吧少年》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曲库”式的李宇春,知道表演嘉宾是陶喆,她选了当年陶喆为一个五人团队写的歌曲《我们的故事》,歌颂亲情,她选了《一封家书》,歌颂童年,她选了灌篮高手的主题曲和《虫儿飞》,歌颂青春,她选了《We Are Young》,……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看查查那时候对手选的是什么,因为表演完成度的差距,我已经基本上忘了那一边的选曲。
而让人印象最深刻,是她合理不重复地把队长、主唱、舞蹈、Rap担当分配到每一个少年身上,定位清晰而明确。舞蹈训练、和声训练、乐队融合、原创、剧情表演,她又把一个音乐人需要的素质,期期渗透。所以,再怎么偏袒对方的龙丹妮,也只能感慨,她带的这组少年,不仅有团队感,还有个人特色。
已经能培养团队的她,你还会像当年一样质疑她是不是一个好歌手吗?
然而,据我了解的是,
艺术圈对她音乐的热爱,应该远大于路人。
陈思成和王宝强合作的《唐人街探案》,导演和主演一起向她发出了邀约,请她演唱主题曲《唐人街》。贾樟柯的《山河故人》,也毫不吝啬地把橄榄枝抛给了李宇春。王晶的《澳门风云3》,华仔和春春合唱了《恭喜发财2016》。刘伟强的《血滴子》,导演找了周杰伦和方文山给她写歌。《十月围城》那年也是大咖齐聚,但是主题曲还是落到了春春手中。还有N多年前,王岳伦的《十全九美》,李湘说觉得Demo好听,自己想唱,但是丈夫坚持要让春春来唱。又有多少人还能能唱王家卫电影的主题曲?王家卫却钦定了李宇春来唱《你是如此的难以忘记》。
她去找林夕写歌,林夕感叹和她相见恨晚,一口气写了三首,还写了从不愿意写的命题作文。她去找韩寒写歌,韩寒恰好选了她谱曲的那首,因为符合胃口。黄伟文为写了《野蛮生长》,不仅赞扬春的低调谦和,还向大众剧透下一首合作的可能是《合理哀伤》。张亚东时不时在微博上曝个小料,虽不言明,但事后大家总能重寻蛛丝马迹。宋柯称春春是李总,多年前还说,你进入一个屋子,不管里面有多少人,你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李宇春,别人看一两眼就不想看了,但是却很难从李宇春身上移开视线。
第一张唱片《皇后与梦想》是多变,第二张唱片《我的》里有很多经典,第三张是EP《少年中国》,估计不久后大家伙能在《最强大脑》上看到现场清唱,第四张,《李宇春》,她开始尝试原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会跳舞的文艺青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1987,我不知会遇见你》引领的不止是音乐潮流,还有思想潮流。
李宇春也开始不仅仅只是一个歌手,她是一个音乐人。我有时还把她称为哲人,因为双鱼的小浪漫,总是沁人心脾。
以前,她总说自己只是想做一个歌手。但是现在,她说要想开创一种新的曲风,轻舞曲。你去翻翻她的专辑,从《下个,路口,见》到《对不起,只是忽然很想你》,从《Dance to the music》到《1987,我不知会遇见你》,她唱情歌,唱可爱的歌,却也在坚持这一场预谋已久的变革。
4、面对生活,她又给了我们多少惊喜
你知道摄影师李宇春吗?能拍出好照片的人,她眼里的世界,该多美?
这么多年,似乎我们从不曾相见,即使碰面,也是遥远得像有一整个世界。但是,这么多年,开心时,你在我耳中,难过时,你在我身边。似乎,这种不曾谋面,也成为一种浪漫。因为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那么美好地在坚守,音乐也好,信仰也罢。
写了这么多,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因为某些人的好,一句两句怎么能说得完。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坚持着我的信仰,陪伴着我的成长。而所谓的第二个“李宇春”,也不能只从几分钟的视频来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