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枫&胡先煦:旅途愉快

张子枫&胡先煦:旅途愉快

吐槽电影院 内地男星 2024-05-06 22:54:32 68
采访开始,我还在暗暗赞叹对面两双明亮的眼眸,张子枫和胡先煦已经把我问题中的关键字眼复述了一遍。

“好可爱,很甜”在唇齿间滚动一圈,敲出崭新的清甜。

皮一下,瞬间打破“陌生人”之间的透明屏障,让采访气氛热了几度。

两张年轻好看的脸孔,笑出属于春天的生动。

而听他们自如地谈天,或者陷入短暂的回忆,再努力作最精准的表达……那种生命力的流动渐渐具象化起来,让人不自觉被感染。


胡先煦说,在剧本里看到的不是心动,更多的是温暖和治愈

张子枫补充令她印象深刻的剧本结尾的一句环境描写,主角是月亮和列车——两个贯穿全片的最重要的意象,有着共同的潜台词:是奔赴千里,也是共婵娟。


《穿过月亮的旅行》改编自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得主迟子建的中篇小说《踏着月光的行板》。

故事很简单,却拥有《麦琪的礼物》般隽永的神髓。

上世纪90年代,分隔两地打工的新婚小夫妻,在中秋这天分别踏上了前往对方城市的绿皮火车,想给爱人一个惊喜。在这一天里,他们不断错过,却从未放弃奔赴……

这是充满未知和挫折的漫长的一天,也是浸染思念和期待的宝贵的一天。

在汽笛的鸣响中,两人穿越千山万水,路过世间风景。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意外,汇成90年代充满躁动、多元与活力的奔涌大潮。

而这平凡的爱情,如一颗饱满的种子,生发出寻常日子里的盘根错节,搭建起普通人蓬勃灿烂的渴望。

用胡先煦的话说,是“用这两口子的视角去见众生”


怎么演出年代感和年轻小夫妻之间特有的情感张力?

张子枫和胡先煦首先盖章“先天优势”——演的就是那个岁数的人,然后归功于高度还原的服化道。

我却从只言片语中触摸到他们拔群的感受力

张子枫给林秀珊的性格底色划了重点:“是烂漫,不是浪漫”,还有“小娇憨”和明媚

胡先煦则看到两个人相同的天真、憨直、对于美好的憧憬,和很重要的一点:活得自洽

自洽的源泉是田间自由生长出的干净和旺盛,一种近乎原始的生命力,让他们有着对抗生活惊涛骇浪的豁达能量。

我很喜欢影片中一个情景——

两人走过田埂,路过溪流,穿过树林,一个慢慢行,一个徐徐跟。

天地之间,有万物,又好像只有一对隔着一层纱的爱人,呼吸之间尽是青涩的暧昧。

王锐赤诚,在秀珊家农田悠悠地吹响口琴,表达内心的欢喜;秀珊舒展,面对王锐倒着走,吹着手里无形的“口琴”,笑容比日光明朗。

看电影的时候忍不住心头一荡,两人自然的表情、张弛的节奏,都太灵了。


导演李蔚然说,选择张子枫、胡先煦出演《穿过月亮的旅行》,是两人的气质对味。写剧本时,秀珊代入的就是张子枫,认准胡先煦是在第一次视频时,“他长在我心口上了”。

影片里秀珊和王锐即使不在一处,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唠家常,甚至只是一闪而过的失神牵挂,都能让我嗅到小两口之间湿漉又滚烫的气息。

表演不是独角戏,能传递如此真情实感,与对手演员的交流、默契尤为重要。

两位年龄不大,戏龄很长,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老熟人了。

作品是他们成长的年轮,被无数观众一寸寸丈量。

我好奇,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感受到对方成长变化的具体时刻?

张子枫毫不犹豫地抢答,在拍两人看花床单那场戏时,胡先煦小腰一叉,活脱脱90年代照片里的人,当下就让她心生惭愧,“我怎么会没想到这种东西?”

胡先煦则震撼于张子枫始终饱满充沛的情绪,分别之时,秀珊眼波流转,泪眼盈盈,让他感慨“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啊!”

老朋友彼此认同,不需要弯弯绕绕或商业互捧。

i人梗王胡先煦打趣张子枫“藏了一手”,但他们都清楚感受到对方对角色、对故事、对这部作品不一般的感情。

电影正式上映前,花絮中的一幕火了:张子枫喷涌的泪花,被形容为“哭出了动漫里才有的眼睛”


张子枫笑说,演的时候不会想那么多,而是沉浸在那个状态里边。

真诚永远胜过一切技巧。

看张子枫的戏,你不会觉得她在“演”,而是觉得,她就是那个人。

我深深记得陈正道导演对张子枫的评价——“她讲出来的话永远都是第一人称。”

什么是“第一人称”?

是她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她们,然后,角色会一点点活过来,事情都变成真的。

电影里有个细节,幸福旅馆的老板娘递给王锐房间钥匙时,凑上前,对秀珊交代:“你们夫妻俩,小点声哦。”

秀珊没有避开对视,愣愣地点头,下一秒镜头移开,但你仿佛能看见秀珊回过神来后绯红的脸——这是有呼吸的表演给予观众的想象空间。


张子枫说秀珊是她演过“唯一的e人”,这种“e”其实不只大众印象中的活泼、外倾,更在于性格底色中的一抹亮色

好喜欢看秀珊在工作中的状态,专注、利落,不争不抢,但自有一股力量在。

中秋节这天经历数次错过,小俩口都坐上了从期待到失落,从喜悦到煎熬的情绪过山车。

但在王锐几近崩溃时,秀珊没有流露一丝丧气,而是温柔积极地安抚爱人,告诉他可以趁慢车擦肩的时候遥遥对望,“能看好几眼呢”。

救命,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少女的勃勃生机充满电量。


李蔚然曾在采访中感叹两位演员对于角色的信念感,我想,这种信念感建立在高度共情的基础上。

拿胡先煦来说,他演出了王锐符合时代特质的纯粹与热烈,也传递了超越时代的真挚与耿直

秀珊式的烂漫,是幻想王锐生出一双翅膀,不会因跌下脚手架受伤,而会从天而降,将二人包裹在小小城堡里。

王锐式的浪漫,是辛苦收工后,工友们在床铺上热火朝天地闲聊,他一个人捧着《自学电脑快速入门》专心苦读。

爱是不需挂在嘴边却下意识地惦念,是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一小片天空,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用心创造一起的未来。


月台相遇的那场戏,把两位演员哭懵了,现场许多工作人员也跟着掉泪。

这是全片的情感重场戏,戏里王锐经历了一连串波折:又饿又累,被冤枉逃票,还被人打了,“想见媳妇一眼也没见着”……

胡先煦酝酿了一个礼拜,始终保持一个“捱着”的状态,他把委屈、失落、焦灼、疲惫等情绪感受像“叠buff”一般叠在自己身上,就为了拍那一刻“泄洪”。

而真正引爆那一刻的,是一包方便面。

开始拍摄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效果不到位。胡先煦转念,跟导演要了一包90年代常见的方便面。

再喊开机,他撕开包装袋就狼吞虎咽,大把往嘴里塞,嚼着嚼着,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委屈和难过弹射出来,再也收不住。

他边嚼边流泪,从车站头走到车站尾,直到听到对面秀珊的呼喊,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都被点亮了。

一句“秀珊你怎么在这儿”话音未落,王锐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哭得不能自已。

隔着大银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情感冲击。没有技巧,还是唯一个“真”字。

看着胡先煦通红的眼睛你会知道那份爱有多浓烈、多纯粹,无需千言万语,只愿奔赴千里。


电影里,“麦琪的礼物”是口琴和玫瑰

省吃俭用的秀珊,舍不得换一根新牙刷,却给王锐买了看起来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新口琴。

王锐花了几个月的积蓄给秀珊买一束玫瑰花,还自带喷壶,一路上给花儿喷水保鲜。

后来,口琴被萍水相逢的人吹响,又被踩扁,漂亮的玫瑰同样被“折磨”得只剩几片可怜的花瓣。

我为那点滴的意难平揪着心,可幸好,如炬的爱让他们的期待柔软落地。

分别时,王锐追着绿皮火车,努力吹奏口琴,随着车速加快,他的琴声节奏也越来越快,直到和爱人一起消失在月色里。

而那几片零落的花瓣,被秀珊好好地夹在日记本里。火红的花瓣下是一笔笔的记账,代表爱情与生活相依,平凡又耀眼。

我还很喜欢一处设计——电影开头,站台上的保洁员用胶带把自己开了口的破鞋子缠起来,而最后一个镜头,正是这位老人捡到了王锐丢在站台上的鞋子,他穿上去,刚好合脚。

这些闲笔,是被月光轻拂过的浪漫,当时不以为意,回想起却心下怦然。


真实的人生没有if线,但演员是幸运的,可以在角色的身体里漫游一个个平行时空,制造不同色彩和生机。

角色同样反哺他们力量,带来丰沛的感知或细微的体验。

秀珊给张子枫留下了一双小小的展开的翅膀,让她“向上”,能够松弛一些享受当下的美好。

胡先煦则带着玫瑰的余香走得更远——北影节首映,我在入场时收到了一枝玫瑰,后来才知道那是胡先煦送给观众们的礼物。

那是属于小胡的浪漫,还是王锐的赤诚?

或许都是。


戏剧杀青,但演员和角色都没有定格,而是在各自的时空继续生长。

共呼吸的这段旅程是生命的礼物,伴着他们在不回头的人生列车上,路过每一帧风景。

年轻的真诚的两颗心,“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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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喜欢子枫和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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