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华晨宇:感谢有这个天赋 能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对话华晨宇:感谢有这个天赋 能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全球娱乐志 内地男星 2017-12-28 21:03:30 522

  《天籁之战2》第五期舞台上,华晨宇[微博]改编并演绎了歌手赵传[微博]的经典之作《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尤为特别的是,在唱这首歌时,华晨宇戴上了半张“钟楼怪人”面具。

  戴面具的创意,是华晨宇自己提出的。初拿到歌曲,词里描绘的那个面貌丑陋,“活在剃刀边缘”的主人公就让他联想到了“钟楼怪人”的形象。对于这个意象,华晨宇再熟悉不过。“TA”出现在他之前演唱过的张国荣歌曲《夜半歌声》里,也作为主题呈现在他出道后的首张正式专辑中。

  华晨宇很爱“钟楼怪人”。爱“TA”的渺小,“TA”的怪,也爱“TA”身上有一股子“所谓大人物身上没有的力量”。他用“太有共鸣”形容自己于“TA”的感受。这种共鸣,源于自己几年前刚出现在大众面前时,就被当做了一个怪孩子。而又同“怪人”在为自己所爱之人“战斗”时,会褪去卑微、忘却非议,爆发出惊人勇气一般,也曾被各种声音指指点点的华晨宇,在投入让自己痴迷的音乐世界,开口唱歌时,自认渺小的他,也会产生别样能量。

  就拿他在两季《天籁》节目中的改编表现来看,之于音乐天马行空的念头,促他将《西游记》里一小段前奏发散成了一整首爆款歌曲《齐天大圣》;又将内地神曲《我的滑板鞋》改编出了“圈子”,港台社交平台、国外“油管”上传播成绩喜人;而最近,他又用唱说+表演的方式颠覆呈现《爸,我回来了》,也引发了网络上对于“家庭暴力”问题的新一轮热议。

  按《天籁》赛制,节目组每次给到嘉宾完整改编一首歌的时间,只有24小时。而做音乐这种事,是讲灵感的。对于自己总能在短时间内呈现出反响还不错的作品,华晨宇不自谦,归结为有“天赋”的功劳。不过,虽信奉“天赋(的力量)大于后天努力“,但华晨宇也不只赖于灵气的温床上。他剖析:”刚开始写歌,我是(靠)天赋居多。但到后面,我觉得我付出的努力是多于天赋的。”

  舞台上,他自己愈发有底气,而这种自信舒适的状态也辐射至生活中。曾经看到人多就紧张不自在,瞄到镜头就躲起来的华晨宇,如今也成了在节目里乐于分享音乐心得、在镁光灯前侃侃而谈日常趣事的大方之人。

  在那场《我很丑》表演行进到尾声时,华晨宇背过身去,决然扔掉面具。再转回来,他仰头迎向明晃晃追光,直面观众。对于这段细节设计,华晨宇阐释为: “我想要这个本身有一点卑微的人,到了最后,是可以释放自我,对生活释然的。”

从来没有没底儿的时候 “音乐行业挺残忍,一定要有天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规定时间内你真的对改编作品没有灵感,怎么办?”在《天籁之战》第二季的后台,我们对华晨宇抛出了这个问题。

  “真的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嗯……嗯,”华晨宇偏着头,陷入了语塞状态,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随便扔出了一个答案,“真正遇到的话,我就硬着头皮上。“

  “硬着头皮?“

  “嗯……就……敷衍?“

  “你是会对自己音乐敷衍的人?”

  “逼问”之下,华晨宇眉毛皱成了一个“囧”字,略带撒娇腔地回:“可是如果真的没灵感,那我也没办法啊!”

  “反正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碰到过真的没灵感的时候?”

  “那只能说,是老天爷对我很好,每一次,都在一个短时间内赐予了我力量。”讲到这句话时,华晨宇舒展了回答以上假设性问题时的愁样儿,笑开了。那笑容,带着点小得意,还顺势做了一个振臂动作。

  做这次采访时,正值《天籁2》决赛录制期间。这档规定歌手要在24小时内将一首歌曲、甚至只一段旋律进行改编创作,再演绎出来的节目,华晨宇已整整参加了两季。熟知,华晨宇是个随性又较真的歌手。随性的是,平时他自己搞创作,若当下确实没什么感觉,他会把写歌的事儿统统抛在脑后。较真的是,对于每首原创,他都要把它磨成自己最理想的样子,而他那个“标准”,又是严苛的。所以,当去年初知华晨宇上了这种被“规定曲目”且“限期”完成作品的节目时,确隐隐有个好奇藏于心里,所以产生了以上的疑问。在第二季近尾声时,他总共改出了20首左右歌曲,除《滑板鞋》、《齐天大圣》、《爸,我回来了》已成《天籁》舞台上的“经典”外,其它作品也保持了不错口碑。

  把“老天爷在短时间内赐予力量”这句俏皮话“翻译”一下,即华晨宇知道自己是有些“天赋”的。他坦言:“做音乐一定要有天赋。我一直都觉得音乐这个行业挺残忍,你的天赋(的力量)大于你后天努力。其实我很感谢我有这个天赋,能做我自己喜欢的东西。”

  华晨宇对音乐的感知,颇有意思。对于“原创作品”部分,和不少歌手依赖于歌词去带动一首歌的情感不同,华晨宇更倾向在旋律中勾足画面感。这季《天籁》,他也面对着形形色色的难题。比如《代号魂斗罗》。和上季某期节目中要把《西游》前奏改成一首完整的歌类似,“魂斗罗”这次,他又要仅凭该游戏中小段配乐做发想编排——等同于又要再做出一首新歌。正式创作前,华晨宇玩着“魂斗罗”游戏,反复听着其中几段经典配乐,过程中,他脑袋里其实已有了大致歌曲情绪。之后,他把情绪层层拓展进旋律中,又拟了些关键词,让词人做填充。最终,《代号魂斗罗》“炸裂”舞台。

  在早期私人创作中,他的歌甚至没有词,他本也不需要词。按其理念:“我只是想通过旋律来表达一种情绪。旋律已把我的情绪表达的很清晰了。”但成了正式歌手后,许多面向大众的作品传达的或不是那么私人的情感,也必须辅以整段歌词。于是,从第一张专辑起,他就把每首(自创)曲的情绪词提炼出来,给到专业人士——他确不擅自己撰写文字部分。一如在完成一段颓迷旋律后,他传达给词人一句“I’m boring”,之后,这首歌演变成了反映都市人虚伪人性荒谬人生的《无聊人》;他想象辽阔远方谱了一首悠扬曲子,又在某段上扬旋律末端哼唱尾音飘逸的“Let’s fly”,后来这段音乐被补全了词,就是《花儿与少年》那首充斥自由感的旅行主题曲《寻》。

  毕竟,在《天籁》节目里,像《齐天大圣》、《代号魂斗罗》这样让嘉宾几近进行全原创的歌极少,大多,还是就着一首成熟作品做翻唱改编。在“演绎别人作品”部分,其实又可看出华晨宇对独立故事理解角度的特别。近期的惊喜,是他把周杰伦《爸,我回来了》那首说唱作品改成了唱说+代入表演的形式。在他蹙着眉,由缓及怒的“控诉”之下,一个血淋淋的家暴故事跃然眼前。作如此戏剧化的处理,并非是华晨宇贪求舞台形式新鲜,他解释:“其实我是看了它的歌词后才突然来了这个灵感。因为它本身是首说唱,往往说唱容易让人忽略它的词——因为语速太快,可能很难能够秒懂它在讲什么。但我觉得这么好的词,它明明是在反映一个社会现象,我应该在短时间内让观众懂词、懂我在讲什么事,所以我想用一种更极致的方式去描述它。”而结果是,在当期节目播出后,确“刺激”了不少官微大号以《爸》这段表演为引,展开了关于“家庭暴力”的教育讨论,成效明显。

  最近,他在已完成了一大半的新专辑里又有了新尝试,把一首歌做成了“上、下集”。更准确地说,是他把同一内容分在了两首歌里去表达:“这两首歌,你初听可能觉得它就是两个单独作品,在音乐上有很不一样的变化。但你仔细听完,就会发现这它们其实是一首歌,不用通过词,只通过旋律,就能感受到它……很神奇的地方。”

演唱会设备全程失控伤及耳朵 “就算歌手生涯结束,起码唱完这首歌后我再结束”

  华晨宇自认,早年刚开始写歌时,自己靠天赋的成分比较多。但搞创作这么久,又入行成了一名真正的歌手,仅依仗天赋是不够的。他坦言,自己也算是努力之人,“到后面(这几年)我觉得我付出的努力是多于天赋的。”“主要是我太喜欢音乐了!”他笑弯眼,补充道。

  他努力吸收:“我有一直在学习。上这个节目也一样。其他嘉宾改编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不断地偷偷学,全程我都在思考,其实这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努力。”

  他也努力释放自己,甚至有些努力方式是“极端”的。在录《夜半歌声》那场的前两天,华晨宇举行了两场个人演唱会。除了正常疲累外,又因首场演唱会音乐设备全程故障,他的耳朵伤到了。

  其实,从第一场演唱会甫一开场,华晨宇就已发现不对劲儿了。在他的耳返里,出现了两股声音,混杂一起,让他根本听不清当场的伴奏,只能“凭感觉”走:“而且这个时候,因为我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就会逼自己很用力地唱,越听不见,我就会把耳返里的声音调更大……”那场,在所有歌迷看来算是一切正常的演唱会,对华晨宇来说,可能并没有那么好过。

  而就在当晚所有观众退场之后,华晨宇又连夜聚回工作人员,经过一夜对各设备的测试,才发现问题或出在手上那支收声过于敏感的话筒上:“在那样一个四面台场馆,它把所有观众听到的声音都通过音箱又传进了我的耳返里。但本身观众听到的音乐和我耳返里的声音之间就是有延迟的。等于声音都混在了我的耳朵里。”调换话筒后,第二天的演唱会终得以顺利进行。但至此,华晨宇几近没有睡觉,再一早,他又要赶5个多小时高铁去录新一期《天籁》。以上一切,为耳朵出问题埋下了隐患。

  到了《天籁》现场,当得知自己当被安排到的是哥哥张国荣《夜半歌声》时,华晨宇有些焦虑。熟悉他的人知道,张国荣作为他所敬重的歌手,对其意义极大。华晨宇担心自己嗓音状态达不到。而就在彩排时,更严重的状况出现了——他耳朵里持续不断地传出了仅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刺激“电流”声,他知道,是自己身体发出了警报。

  “在那一瞬间,你有没有真的担心一下,你的歌手生涯……”“就结束了是吗”,华晨宇笑了笑,“其实我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更多担心的,还是这个歌我能不能唱好。其实歌手生涯结束就无所谓了,如果说我真的耳朵完全出问题的话,没办法,就结束了嘛。但我还是不希望在唱这一首歌的时候是一个不好的状态。起码唱完这首歌之后我再结束。”

  他是个认准“当下极致状态是最重要”的人。采访前,他刚结束《天籁》决赛的简单彩排。工作人员带我们去后台路上打起了“预防针”:“花花待会答问题的状态可能会不太好,嗓子哑了……”姑娘继而念叨:“感觉他唱歌方式是不是有问题?每次唱完都好费嗓子啊。”确实,这已不是我们第一次在采访时面对的是一个“嗓子哑掉”的华晨宇了。再联想到,早前他在某采访时讲过的:“用科学的发声法,是可以唱得时间久一点, 60岁,70岁…但我的理念是,如果用所谓科学方法影响到音乐美感的话……虽然我能唱到60岁,甚至一辈子,但这辈子都平平淡淡,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因为这种(不科学)唱法,让我只唱到40岁,哪怕时间不长,我也觉得OK。”

  回顾整个2017年,华晨宇用“完美”二字概括:“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至于马上要到来的新一年,除了把已做完一大半的专辑发了、继续开演唱会是确定之事外,他不愿再多做计划:“到那天再说吧!”音乐之外,他仍是那个“懒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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