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从有旋律到发行,经历了10年。《山丘》“写出每个人心里深藏甚至尚未发现的部分,一举击中人心”。但未必为人了解的是,《山丘》这首歌,李宗盛写了10年之久。而这10年,恰是他命运跌宕、感喟频出的岁月。
2003年,李宗盛开始创作《山丘》,用他自己的话说,“当时是个悲伤的夏天,一个旋律进入脑海。”2003年,李宗盛开始创作《山丘》,用他自己的话说,“当时是个悲伤的夏天,一个旋律进入脑海。”从台湾北投迁居上海已近2年,日子称不上精彩。在为《生活》月刊撰写的文章《我的三个家》里,李宗盛回忆说:“所有的线索显示,上海时期的我,是个拥有大量时间却无所事事的人。我跟那些蹲在桂平路上,吃西瓜解渴等待工作机会的民工并无二致。”是年,李宗盛事业上的亮点,或许只有两笔可写:担任梁静茹《美丽人生》和周华健《忘忧草》的专辑制作人。《山丘》的曲调初具,歌词却悬而未决。和文字同样未露迹象的,则是情感关系即将到来的暗影。
2003年10月,李宗盛举家离开上海,扎根北京。不久之后,和林忆莲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弄不清东西南北,几乎没有朋友,盘桓在“大的让人心慌”的北京,李宗盛过得并不好。“奄奄一息的婚姻招来周刊的狗仔队,架起相机在小区院子里守着”,他则“躲在工作室,望着录音室全新的器材发愣。”历经这个“糟透了的开始”,戏剧性的高潮终于到来。
2004年7月12日,李宗盛口中的“一个寻常午后”,两人协议离婚。李宗盛说,“虽然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早有准备,可是当我签了字离开酒店,走进炙热阳光的那一刻,我仍然打了一个冷颤。”
《山丘》的歌词仍付阙如,像样的创作也依旧成空,两度离异、育有三个女儿的李宗盛,做回了单身父亲。他决定留在北京,“看看人生能把我怎样。”精神和体力,转移到了厨房。给孩子做饭,是乐趣,也是不至于垮掉的寄托。每周总有几个午夜,李宗盛会开一瓶酒,耐着性子“和需要时间的菜彻夜周旋”。
而他心中最神圣的“法器”,琴与笔,也逐步展示出命运丰厚的美意。李宗盛的制琴事业开始了。在北京豆各庄的作坊里,他待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世事越不确定,让我越想定下心来做琴。”原因很简单,制琴是李宗盛的“一次自我完成跟修复”。李宗盛写过一段煽情的文字。14岁那年开始弹吉他,学着用吉他和歌声表达心中的话,“琴在我14岁救过我,我肯定它在我46岁也能救我。”寄居北京的这些年,李宗盛把母亲接来同住,眼看着女儿离家念大学,“经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生,但是也走过来了。”但他还是没有填词。直到2010年,纵贯线巡回演唱会台北站,才推出《给自己的歌》。不写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知道几年颠簸的生活,要怎样去表达?又会怎样被理解?所以我打算再放一放,不着急写。直到哪一天也许更通透,更圆熟了,再下笔也不迟。”
时针拨到2013年,“花了10年不停想,想用音乐沟通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的李宗盛,终于完成了《山丘》。绵长时光里的积累,渐次流淌开来: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终于忘了或者是美好的愿望,而一生的涓滴意念,也未见得就有汇成河的侥幸。可成与不成,总要学会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山丘》是李宗盛另一首《给自己的歌》,言辞切切,都有现实的对应。但就像《给自己的歌》触动太多人的情事款曲,《山丘》也像投在波心的石子,激起对生命共通的感喟。“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既是告慰心里活着的那个年轻人,也是给所有凡人的情书: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座山丘,恰是崎岖的跋涉。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也在多少次的无醉不欢里,成了回忆的章节。但那又如何呢?很多事,人力难以左右。甚至可以说,浮游天地间,能掌握的唯有自己。纵使如此,也要“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明白写《山丘》的十年里,李宗盛经历过什么,才更能领悟这首歌的真意。可资印证的,是《我的三个家》里的另一段话。李宗盛说:如今我喜欢将上海的生活解释成一种试探,当我事过境迁往回看,它揭发了我不愿承认的懦弱,或提醒了我从不自知的坚强。只是我当时不知道,这两者对我都是好的。
张艾嘉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首李宗盛",他的歌能在不同的人身上引起共鸣,引起不同的人不同的感情,不同的回忆。唱着唱着仿佛照见了自己。
越过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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