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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味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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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骑士·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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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我们知道王斑老师亲自当导演,并主演的一个话剧叫。
王斑:《她弥留之际》。
李星文:前两天我也是去看了您这个话剧,有一个特别突出的感觉就是,非常接地气,感觉中国化的程度比较高,所以我就想问你一下,《她弥留之际》在这个引进的过程当中,是不是做了大量中国化的一个改编?
王斑:确实是这样的,在这个戏里面,原剧本是39000字,那么现在因为是小剧场的原因,我们要让观众能够不疲劳地、非常愉快地观赏这个剧,就要进行大量的调整,首先是语言上的。第二点呢,就是在这个剧本的结构上,我现在是一百分钟,把它整个完成了。
李星文:是一部电影的长度。
王斑:电影的长度。我觉得这个欣赏习惯,可能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比较舒服一点。因为小剧场的椅子它也不太舒服,不像大剧场。所以说呢,在有限的时间内,怎么能把一个三幕的大剧场的话剧,而且是能把它本土化,让中国观众觉得不生涩,没有距离感有代入感,觉得别演一出戏,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看了一个戏,而没有感同身受,引发联想触动心灵。我觉得在冬日里这么一个戏,我原来排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说应该,中国观众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戏,为什么?它充斥着善良,充斥着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关爱和温暖。就跟咱们19大提的精神特别像,现在主要矛盾主要是,人们对生活需求的这种矛盾嘛,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戏里头,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人与人之间摆脱了那种抵触,敞开心扉去信任别人,也让别人信任自己。我觉得这种东西,正好是符合当下的这种社会需求的。所以之前专家座谈的时候,也对这个戏进行了很高评价,对我的第一次的导演处子秀吧,也给予了一种鼓励和肯定。
李星文:话剧呢我也看过一些,但实际上对于话剧这个行业的了解,远不如对影视行业的了解,我特别想知道的就是说作为话剧导演,他需要做的工作是什么?话剧导演和影视导演之间,有什么重大的区别?
王斑:其实应该说我还没有资格,作为一个话剧导演去谈话剧导演,因为这只是我的第一次。
李星文:但是您合作过非常多的话剧导演。
王斑:对,其实人艺排话剧,更主要是依赖演员。因为人艺有很多优秀的演员,所以导演很放心,让演员去主动创作。而这一次呢,我采取了一个反其道而行的一个方式,我一直认为一个作品的艺术方向,导演势必是这个方向的一个把控者和引领者,甚至是这个艺术集体的一个决策者,他也是这个艺术生产的践行者。所以我想不要忽视导演,但人艺很多导演呢,最高级的状态,应该是死在演员身上,就是不要看出导演太多痕迹,但这部戏充分能显示导演风格的,我觉得那才是最高级的。
李星文:但是人艺最有名的导演,大导林兆华,好像恰恰不是这样,他的每一部戏他个人的风格都是非常的鲜明。
王斑:对,那么我觉得让两者怎么能够有机地结合,我们有优秀的演员,为什么要把演员,完全变成一种符号。除非是,当然了一戏一格,所以说我也是在寻找一种切入点,怎么能把这个新时代下,能够在小剧场中做出一个新的一个作品,我也在去摸索。所以这一次,我用了大量的形式感的东西,其实是。让观众看着不太违和,没有故意看到导演在处理了,没有。我都把它化在表演中,流动中。所以导演这个工作其实很繁琐,但是有一点要想人前容易的,你必须背后努力。
李星文:其实近年来就是话剧,然后改成影视作品,尤其改成电影,这个也已经是一个很流行的做法,而且这里头从商业上来说,出现了很多成功的作品,《夏洛特烦恼》《羞羞的铁拳》,甚至有些票房可能不是很高,但是口碑很好的,比如说《驴得水》。那作为您刚才说了话剧是你的主业,也可以说是一个话剧的坚守者,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王斑:我觉得坚持首先的前提是,我没有被这个舞台抛弃,如果我是一厢情愿,我很热爱舞台,但是舞台并不需要你,也并不眷顾你,我想这是一厢情愿。那么这么多年,我在人艺演了很多的男一号,都是大戏的,可以说古今中外了,这个远到莎士比亚,近到莫言先生的作品,包括前一段演的田汉先生的《关汉卿》,那么我觉得有一种被需要的这种价值感,如果舞台不需要你,你自己呢就真成了爱好,那么现在呢我觉得舞台需要我,我就觉得这么多年,我从事戏剧的这种学习,我还比较幸运,所以说这种坚持不是单方面的。
李星文:对。
王斑:所以说在舞台上也是尝到甜头了,如果一点甜头都没有的话,我觉得全是苦头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这个意义,能让你坚守下来。
李星文:对,那在你看来,就说为什么一个话剧,小剧场里头的一个东西,上了大银幕以后,能释放出这么大的商业能量。
王斑:我是觉得首先它有群众基础,你像原来开心麻花,他们就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再加上它符合中国国情,我觉得这个也很重要,就让观众觉得不生疏,而且他那种造梦是在中国的,它不是高高在上的造梦,它是走进了胡同,走进了千家万户。大家对怀旧情结一切,它有很多因素,总之,我觉得就是让观众有参与感的戏,它一定有生命力的。
李星文:也有一些严肃戏剧的从业者,或者说评论家看的东西多,眼界高,认为开心麻花那个东西不是话剧,顶多能叫舞台剧。说我们话剧就是严肃的,就是有这个深厚的思想内涵的,就是话剧需要有一些经典的指标,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王斑:我觉得舞台剧,我们可以把它称为舞台剧,不为过吧。所以我觉得舞台剧的形式有多种多样,我觉得老百姓喜欢它存在,就一定有它的意义所在,存在即是道理嘛,所以我想各种形式我们都可以去尝试,但是生命力决定一切。
李星文:会不会就是现在我们视为经典的莎士比亚戏剧,在当初的时候作为时代艺术的时候也是通俗的。
王斑:当然。
李星文:就是普通人可以进去看,可以娱乐的。
王斑:对,莎士比亚的戏,那时候是一定是有群众基础的,你看他写的全是皇宫贵族,为什么,老百姓可望不可及?
李星文:就像我们现在看宫斗戏一样。
王斑:是的,那是他的理想标杆,所以说他们很喜欢看这些戏。
李星文:当初它的功用,也跟现在电视剧里头那个肥皂剧似的,对吧?
王斑:一样。
李星文:但是现在成了阳春白雪了。现在还成了有时候大家掌握了以后,去鄙视现在的通俗艺术的一个依据了似乎。
王斑:我觉得就是一戏一格吧,莎士比亚有他的这种戏剧的魅力,他确实你比起辞藻的华美和寓意,那真的是名著就是名著。因为我们现在人可能追求的是简单嘛,尤其到了互联网时代,怎么便捷,怎么简单,好像这是人们追逐的。可那个时候追逐的,肯定都是你的语言的储备量,那种华美。你看它给老百姓能够津津乐道,有文化没文化的人都觉得这是高雅的,都觉得是艺术,是可以敬仰的。那么现在我们变成圈子以后,艺术它就和景仰有点距离了。
李星文:从我个人来说就是,我差不多十年前,比较集中地看了一些这个人艺的剧目,近年反倒是看得少了,我是感觉就是比如说,从80年代、90年代,甚至00年代之初,感觉人艺是既有这个经典名剧的传承,原创的力量也还比较强,但是感觉近年来似乎原创的力量要弱一些,原创的剧目出不来,那是因为缺少好剧本,还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
王斑:我觉得人艺出现的一些现象和整个社会大环境是分不开的,因为剧院它不可能是一个真空的剧院,现在写电视剧的多,写话剧剧本的少,就像元曲,我上次在拍《关汉卿》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感悟,为什么现在写昆曲的人少了,原来写元杂剧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大家,一帮仕途,然后国家不给他们走仕途路,所以这些大学子、大学士们都投身在戏剧界,那你想一想多么欣欣向荣。
李星文:把全部的才情都投放在这。
王斑:元杂剧上。所以他们叫驱梨园领袖,那他们肯定是梨园级的这种领袖级的人物,可是现在肯定更多,比方说写电视剧多,是因为它这个市场好,人们都是唯利是图,这毫无疑问,哪个圈子有油水,大家肯定都往这个圈子扎嘛,这无可厚非我觉得,大家首先都要解决一个生存问题嘛,但我觉得有情怀的人去写话剧,肯定是必须要有这个情怀,不然你写不下去,因为话剧给的钱很少,而且它可写的范畴也不是很广泛。
李星文:剧院还有没有编剧这个岗位的配置?
王斑:有。
李星文:是不是事业单位的话应该也有编制?
王斑:有。人艺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但是现在肯定,你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做戏剧的人,我老说两袖清风,能管得住温饱问题就不错了,而且在北京这个大环境,一直站在舞台上,确实没有情怀,没有爱,没有对剧院的一种情感,你是坚持不下去的。
《她弥留之际》
李星文:当时演《毛泽东三兄弟》的时候,你演毛泽东,似乎这个反差还是有点大,是很多人觉得不可想象的。你当时接这个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顾虑?
王斑:我是没顾虑,我是担心这个制片方,包括导演。
李星文:制片人王鹏举有顾虑,对吧?
王斑:他们觉得是其实是一种赌博,我没演过毛泽东,知道我是一个还不错的演员,也知道这个演员有这种愿望,想挑战这个角色,但是作为人家真金白银花钱的人来说,我感觉确实还是有些犹豫。所以我觉得也特别感谢,制片人跟导演吧,当然也感谢整个大环境就是,大家再去看主席的时候,他们期盼看到更多人性光彩一面,人性真实一面的毛泽东,而不是原来高高在上的神坛上的毛主席,所以我在想我演的应该是毛泽东,我一直强调这个概念。
李星文:在这个扮演和拍摄的过程当中有没有感觉到,从精神上接近了这个角色?
王斑:演完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都魔怔了,我看了大量的这种资料,而且大量的影像资料,其实当然更多的时候,我在看主席写的诗词,我觉得这些年应该让更多的观众看到他的才情,能有一个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年轻写了那么多诗,他自信人生两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就是那种气势磅礴的那种,有志向,就是他的家国情怀,我想我应该把这一方面,是不是可以把它放大。我想把他的神似和形似能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这是我的最高愿望, 别有了形,没有神也不行,光有神说形象上人家觉得你不知道演的是谁也不成,我想把他形神兼备,当然这是我的愿望,我也一直在努力去做。
《毛泽东三兄弟》
李星文:对于当下都说现在这个电视剧行业有点乱象丛生吧,您在一线参与这个劳作、耕耘、表演,应该也有自己一些直观的感受,您是怎么看现在这个行业的?认为它现在首要问题是什么?前景是不是乐观?
王斑:我觉得刚开始的时候都乱,这就证明我们中国的电视剧的市场的前景,还很远,还很光明,这只是刚开始,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才会乱,对吗?
李星文:主席的话从大乱到大治。
王斑:对,所以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你就可见中国的影视剧的前景是多么宽广,多么有希望,多么能够呈现出它的繁荣,我觉得还远着呢,这只是开始,而且它跻身于世界这个的时间,我觉得会越来越近了,让世界不仅刮目看中国的GDP、中国的made in China,还会去看中国的Chinese film,中国的电影movie,所以我觉得这一切刚刚开始,之所以乱,只是因为开始无序,只有在无序中,我们才会有更多的这种办法,各种的思考,各种有意义的进步的东西才能进来,才会变成先进的生产力,我觉得需要这么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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