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白驹,其人如玉。这是演员黄轩带给人们的最深刻的“印迹”。在他的身上,不需要任何矫揉造作,只要安静地站在那里就已经在闪闪发光了。
黄轩觉得自己是复杂的,可又是简单的;是自卑的,可又是骄傲的;是敏感的,可又是豪放的。这一系列的自我认知其实并不矛盾。他说,抛去生活的滤镜,每个人其实都有很多很多面,而他已经渐渐学会如何拥抱自己的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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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采访过程中,黄轩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有时候他会对记者提出的问题加以停顿和思考,有时候也会突然冷幽默一下。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黄轩,这就是去掉了所有滤镜的黄轩。当然,这也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依然处变不惊的黄轩。
未来,山长水阔。黄轩说:“我不喜欢滤镜,要做就做最真实的自己,学会包容每一个当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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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骨子里是个北方人
黄轩出生在兰州,12岁随母亲去广州生活。外表看起来,他安静的样子像极了南方人,可他的骨子里流露出来更多的却是西北性情。正如他自己所言:“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北方人,刚烈、豪放,甚至执拗。”
黄轩说,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的确,从黄轩的成长经历来看,这种孤独的滋味可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深有所感。小时候的黄轩,因为父母工作很忙,一直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而后又经历了父母离异。黄轩来到广州以后,或许就是在这个时期变得更加敏感,孤独。
在广州,黄轩度过了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时期。然而他说:“广东很好,但我在广东生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真正地融入那里。可能是因为地域差异,我在广东的时候觉得共情的东西很少,所以当地的朋友也很少。而我来到北京的时候就觉得很舒服,我就应该是北方的。”
小时候的黄轩并不是一个乖孩子。“我从小就不大听话,成绩也不好。”少年时代黄轩做过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带着全班同学逃课。那个时候他就不太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上学的时候不喜欢穿校服,觉得校服不好看,于是他靠着捡易拉罐赚钱,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条牛仔裤,放学一出校门,他就像一个“变装”大师一样,穿上了T恤牛仔。放了暑假,他会第一时间把头发染成黄色。而今回想起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光,黄轩也觉得所有经历过的好像都是美好的。
黄轩热爱表演,这在他早年的生活中就有迹可循。小时候,他不懂得演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个职业离他实在太过遥远。但在那个时候他就觉得演员这个职业不错,可以通过不同的角色表达自己,而“我自己是属于不善表达,又非常渴望表达的人。小时候看电视,就觉得以后如果能当个演员就满足了,可以通过不同的人物塑造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 当然,在今天,也可以理解成,黄轩想要通过不同的角色表演来释放自己堆积的情感。
不过,虽然梦想并没有那么容易实现,但却在冥冥之中有了一份注定。黄轩中学就读于广州舞蹈学校学习舞蹈,那个时候潜心于舞蹈的黄轩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正向着演员梦悄然靠近。中专毕业后,黄轩来到了北京——他考上了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虽然没有念专业的院校,但是音乐剧系也是有表演训练课的,有声台行表,这样至少我是离影视演员这条路越来越近的。”
求仁得仁。在黄轩的身上能够看到——梦想,真的要有的。
你这样是不是就红了
不安,忐忑,同时又很兴奋。这是黄轩初到北京的感受。“我很喜欢这里,仿佛我就应该生活在北方,但同时又有很大的压力,因为这里有太多太多优秀的人了。”
那个时候,初到北京黄轩就开始积极见组。关于黄轩早年出道的经历,坊间很多报道都把黄轩打造成了一个逆袭人设。在入行之初,他确实与他的演员梦想处于一种胶着的对抗之中。但最终,他熬过了那段时光。
好像一切都在酝酿之中。2007年,黄轩在电影《地下的天空》中饰演男主角丁井生,正式进入演艺圈。如今的黄轩,已经有了很多代表作品,《红高粱》里的张俊杰,《推拿》里的盲人推拿师小马,《芈月传》中的黄歇;再到《妖猫传》中的白居易,《芳华》中的刘峰,《只有芸知道》中的隋东风。黄轩对角色的把握让人看到了他过往多年的蛰伏与沉淀。
当出演完《红高粱》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商业活动开始请他出席。这是他第一次出席这样的活动,“当时的活动是在深圳,保姆车外面有影迷在喊,下了车以后竟然真的有那么多保镖帮你挡着。” 当时,黄轩对发生的一切都觉得很新鲜。“活动结束,我妈妈问我,‘你这样是不是就是红了?’”说到这里,一直安静讲话的黄轩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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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轩的“走红”其实是一种顺理成章,在黄轩自己看来则是顺其自然。而外界赋予的“逆袭”人设只不过是为黄轩的成名加了一层滤镜。导演陈凯歌曾经说:“黄轩身上有诗人的才情 , 也有诗人的洒脱和不羁。”冯小刚也曾说:“通过我跟黄轩的接触 , 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个特别友善的一个人 , 而且黄轩很好地控制了自己 , 没有让自己泛滥。”
黄轩自己则认为,他只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而已,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成名,好像上一次觉得自己会红,还是在少年时代,他对着自己的朋友“吹牛”:“你等我以后火了,公交路牌到处都能见到我的海报。”当年敢说这样的玩笑话是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将来会火的机会太渺茫了。
黄轩感慨说过去的自己觉得成名太过于遥远,甚至不敢想。“我内心最初真正的想法就是让我当个演员我就知足了。人各有自己的命运,而我们能做的,只是顺应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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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镜下的世界不真实
不得不承认,在80后男演员当中,黄轩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厚积薄发,但很少带出爆炸性的话题;他温润从容,却也挡不住角色演绎得出挑和动人。
人生中会有误解,有忍耐,有等待,有付出,有百转千回,有颠沛流离;而后也会有盛宴,有掌声。黄轩说,其实外界的评价和标签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己本身加了一层滤镜。这可能不是黄轩,也可能只是某个时刻的黄轩。而在现实生活中,黄轩不喜欢滤镜,因为“滤镜下的世界不真实”。黄轩在拍摄现实主义题材的作品时甚至建议不要上妆,他喜欢生活本来的样子,不伪装,不做作,不千篇一律,有自己的特点。简而言之——真实。
黄轩所呈现给人们的都是真实的自己。有时候是作为演员的黄轩,有时候是作为儿子的黄轩,还有时候是作为朋友的黄轩。“在接受你的采访,这也是我真实的一面,所以真实是相对的,就像是水,放入不同的容器就会有不同的形状 , 即便是不真实也是真实的一面。”
如果没有通告,黄轩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他非常喜欢看到生命从萌芽到绽放的过程。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给了黄轩享受生活的时间,每天忍不住去观察他种下的植物的生长进程,“在钢筋水泥的时代,这种生命的自然生长,让我感到非常开心。”
而经历了这次疫情,黄轩也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他突然开始考虑工作的意义,世事的无常。他会开始反思自己人性当中执拗的一面,焦虑的一面,甚至放不下的一面,他想每天都觉察到自己的进步,工作就投入地工作,生活就努力地生活。
人性之美,莫过于真。黄轩也一样,他的孤独、他的简单、他的恬淡、他的温柔,当然也有他的刚烈、他的执拗、他的敏感,这一切构成了黄轩的本真。黄轩说:“到了现在的年龄,我不想再给自己做什么规划了,只想有个目标和方向,然后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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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轩对话
LEON:你出生于甘肃省兰州市,12岁随母亲去了广州生活,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域,故乡之于你的意义是什么呢?你觉得你更像一个冰川、峡谷、黄河、沙漠和绿洲塑造出来的西北人还是更像是一个始终“保有温暖”的南方人?
黄轩:我觉得南北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一个比较复杂的我。我骨子里的脾性是西北人。而且非常西北人。我有非常刚烈的那一面,我也有很柔软的那一面。有时候我很敏感,有时候我又很豪放;有时候我注重细节,有时候我又不拘小节。在与人的相处过程中,我可能又是比较简单的,也没那么计较,比较大方,跟朋友在一起愿意抢着买单,有好的东西也要跟朋友分享。
我在南方那么多年,也完成了一个重要的成长期。南方很好,说实话,我没有太融入进去。我来到北方生活是特别舒服,交流方式、生活方式都很舒服,很适应。这就印证了我说我骨子里其实还是一个北方人,跟北方人共情的东西联系更紧密。
LEON:你觉得自己的原生家庭对自己的性格影响大吗?小时候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你跟父母的关系如何,做过最叛逆的事情是什么?他们支持你走演员这条路吗?
黄轩:我的原生家庭对我的性格影响非常大,可能每个家庭都是这样吧。我感恩的点就在于我的家人非常支持我,这一路走来都非常支持我的选择。这是我觉得我成长过程中非常幸运的事情。
其实,我小时候是非常叛逆的,我不太听话。那时候父母忙,爷爷奶奶带着我,我的爷爷奶奶当年真是被我折腾得够呛。永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学校有时候也会请家长。学习成绩也不好,不能算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上中专的时候,带领一个班的同学离校出走,跟老师闹别扭,逃课。常事儿。小男孩青少年有的叛逆在我身上都有,一放假“啪”把头发染黄。一出校门就把书包里的牛仔裤换上,因为校服不好看。那个时候我就自己攒钱买牛仔裤,砸锅卖铁,捡易拉罐,捡废铁,攒几十块钱去批发市场买条牛仔裤,高兴坏了,塞进书包。出家门之前穿的是校服,路上就换上牛仔裤,到了学校又变回校服,等放学出了校门再换上牛仔裤。
LEON:在你的微博当中,看到你似乎是喜欢养养花,种种菜。这次疫情期间你似乎也一直在“忙活”你的绿植。养一些花花草草算是你的兴趣?还是因为这次疫情打发一些时间?疫情对你的影响大吗?
黄轩:这次疫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当时在浙江山里,约了几个朋友一起过年。疫情突然来了,我在浙江待了三个月。这次疫情对我的影响也是非常非常大。与非典不同,非典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个懵懂的少年,觉得离自己很远,感受不到那么地惨痛,年龄小认知也是有限,也不会有过多的思考。这次就特别有感受,作为公众人物,也会特别地关注疫情,想给抗疫的人员加油。但是这次从最初的恐惧到回归平静,真的是用心在思考。突然之间从多少年的忙碌过程中停了下来,并且真的开始思考生命,思考工作的意义,考虑世事无常,然后更珍惜当下的情感。
我个人是一直很想种东西,这说明我是不是非常渴望与自然接触,与土地接触?我们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生活、生长,人的本能其实是向往自然。因为在我们的基因链条里,都是与自然相伴一路发展过来的。如今高度现代化的社会可能让我们很少有机会真正踩在土地上,看到生命发芽。所以,我就是特别想种东西。我种东西很开心,我可以看到种子、土地、水、光合作用,太伟大了。看着它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化,你会感叹自然的伟大。可能就是这种很小的细节吸引着我。疫情期间,基本上我每天都会观察它们。
LEON:有些报道把你早年出道的经历介绍得非常坎坷,也经历过不断地试戏,你怎么看待你早年的经历?你觉得有些媒体把你描写成一个有逆袭感的人设合适吗,或者说真实吗?
黄轩:人就是这样的,你过了那个阶段,就不会觉得怎么着了。如果七八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给你大段地抖落我以前的这样那样的不如意,那还不是坎坷,就是不如自己的意,其实谁没有点坎坷,只是那时候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就你的经历不如意。但是你过了那个阶段,随着慢慢长大,你的经历也更宽广,你会发现,比你不如意的人多了,你就不会再叫嚣说我有多么不容易。我现在不堪看以前的采访,我以前多矫情,老讲一些这样那样的事儿,还动不动流眼泪。觉得现在回过头看,哎哟,太不堪了。
我其实就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的性格非常敏感,感情也比较丰富,我非常想表达,我也知道我内心有很多情绪色彩,但是日常生活当中能让我表达的机会是非常有限的,生活中又非常腼腆,表达就更加受限。突然间我看电视剧,觉得通过人物来表达自己是非常有创造力的,可是这件事情离我很遥远。
到现在都会经常回想,我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在的我,是我十年前完全不敢想象的。怎么能够拍这么多优秀的电影,怎么能够被业内有所认可,以前真的能当个演员就满足了,因为我是个连专业表演院校都没考上的人。所以我的奢求是能当个演员活在北京就很满足了。能走到今天我非常非常感恩。
LEON:从广州来到北京上学,当时的内心感受现在还记得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红,或者说,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红了。你会介意人们拿红与不红来评价一个演员吗?你自己更喜欢哪种评价方式?
黄轩:感觉就是光荣、不安和忐忑,有太多的人才,有太多的机会。希望、迷茫,更多的是欣喜。可以真正接触到自己想学的东西。但是我也很快融入,并且很适应。
以前我只有在跟哥们儿吹牛的时候才会说:“可能你在公交路牌上都能见到我的海报!”但你知道,太渺茫了,觉得太遥远了。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我外形也不出众,内向腼腆。接第一部戏的时候,我就想我终于能演戏能拍电影了,很开心很兴奋,终于踏入这个圈子了。
有一个可笑的事儿,我拍完《红高粱》,当时有商业品牌请我做商业活动,之前我也没参加过,当时活动在深圳,我妈也在深圳。当时的感受就是哇,有好多影迷朋友在看着我。加上商场本来人就多,弄得感觉自己好像很红的样子,跟大家拍照,走完流程,还有黑西装的保镖保着你,还有影迷举着我的名字,我也没有经历过这个。出来一上车我妈就说:“哎,你这样就是红了吧!”(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红,我也不是那种有流量的明星。其实红与不红和演员没有关系。演员就是演员,有些人红了在我心中也不是演员。我还是一个对表演很热爱,并在积极探索之中的人。我心里有我的标杆,有我尊敬的人,他们可能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红,但是我心中的好演员。
LEON:作为一个男演员,套用一句网络语言,你现在可谓正值当打之年,你会不会有时候也会有一种职业紧迫感?你觉得你目前这个人生阶段,来自行业的竞争压力是什么?
黄轩:压力有,肯定有。这个时代,一切都太快了。可能很快你被大家知晓,也很快被取代。新生力量很多,市场变化也很快。我现在每天也都在考虑去平衡这些东西,你要接受。有些东西可控就尽可能做好,有些东西就不可控。你把它看成好事就是好事,把它看成一种能量,你要努力,不要自满。我把它看成好事。有时候也会有骄傲,但重要的是你知道我现在有点骄傲,我要克制。然后很快就又陷入一种自卑之中,情绪的转换说不清道不明。
LEON:我们杂志这一期的主题是“去掉滤镜,回归本真”。小到拍照,大到影视剧的拍摄,滤镜已经成为一种新常态。你怎么看待使用滤镜这件事?
黄轩:我最浅白的理解加了滤镜的世界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我个人不会使用美颜、滤镜拍照,我甚至发微博的图片都不修的。我不喜欢在呈现上过多地使用滤镜,使用滤镜说明你对你自己很多地方是不接受的,你修图干什么?公共刊物上可能需要赏心悦目,但是日常的呈现就是要展现自己。比如有人说我有抬头纹,我就不让他们修,修了就不是我了。所以在自我展现中我就是想要最真实的,这也是保留个性的东西,否则大家都一样了。我甚至有时候拍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都不化妆,你要展现现实主义题材就展现你真实的样子。
LEON:你觉得你自己在什么时候是最真实的,或者说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愿意卸下自己的“面具”,卸下身上的标签,来做最真实的自己?
黄轩:这个东西像水一样,你把它放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容器它的样子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本质上它都是水。每个人都一样,我面对工作人员,面对我的哥们儿,我的老师,状态肯定不一样,但都是真实的我,因为人不可能是一种状态。不一定某一个状态才是真实的。面对不一样的场合,不一样的人,状态肯定不一样。跟爸爸在一起和跟恋人在一起的状态肯定是不一样的,但哪个都是真实的。
LEON:你遇到过什么棘手的事情吗?在你的成长过程当中,对你影响最大的人是谁?为什么?
黄轩:我遇到比较难的事情是对于名誉这个东西是否能真的放下,心里能不能调整好面对名利的落差。这是人本能的思考。我有在训练自己放下,在每一个起心动念中找到自己焦虑的根源,找到自己放不下的本质是什么,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找到我再告诉你。( 笑 )
我的成长过程中对我影响大的人很多,其实我这几年发现我母亲对我的影响挺大的,她的性格所致,特别喜欢给人讲故事,别人一句话讲完的事情,她会把它丰富成一个非常有画面感的场景。我跟她在一起全是她在说,买个菜都能说好久。这可能对我想当演员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LEON:有媒体报道说你自带一种干净文艺的气质,也有人说你低调内敛,简单从容,这会不会也是一种外界强加给你的“滤镜”,你觉得哪一个才是最真实的你?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年龄,是演员的黄金时期吗?
黄轩:我自己还是觉得我是相对简单吧。我不会想太多,与人交往交流尽可能说的是我想的,尽可能把一切简单化,我特别怕复杂。我喜欢简单、敞亮,还要有方法。
其实,对任何一个男演员来说,我们现在这个年龄都是黄金时期。因为二十多岁的时候,没有太复杂的角色供你演绎,都是青春的、校园的,等到三十多四十岁左右,你的生活更加地多元,阅历也更加丰富,所以很多很好的人物都是产生在这个年龄。
LEON:能说说你通常一天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样的吗?你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满意吗?
黄轩:如果没有工作,我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看看书,看看电影,修剪一下绿植,晚上约朋友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我理想的生活状态,就是把工作和生活平衡好,工作就投入地工作,生活就努力地生活。
说实话,我对我现在的状态不是特别满意,觉得还是有进步空间。我想让自己在某些方面更果断更豁达更有方法,希望把一切都平衡好吧。
LEON:你现在对自己有什么人生规划吗?比如演戏的目标,或者说生活上的?你最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黄轩:我其实对生活没有具体的要求,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正能量的人,希望每个阶段都觉察到自己在进步。你说规划有用吗?我觉得对我来说我有方向、有目标就可以了,但是不会去做具体的规划。
编辑 / 孔祥国
摄影 / 梅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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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 / 李叶
服装助理 / 范梓涵、高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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