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不只是黑白,
尚存的梦 很色彩 很澎湃!
留下一串 纷乱音符,
伴随几声叹息 几声感概…
我的生活 不都精彩,
还算平顺 实在;
终归 还好。感恩时代
有音乐,童心仍在。
蓦然回首,我已伴随共和国走过两个三十年。前三十年,我与王锡仁合作写了“红色歌曲”的终结篇《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那是1976年9月。当年10月,即粉碎四人邦,我亲临跨越了历史最大的变革分界线,感受大悲与大喜,正是在我人生30而立之年!并迎接和迈入1978年后的改革开放火热时代。
电影原声《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
1979年为20岁的徐艺伴奏
当历史的洪流巨浪铺面而来的时候,象我这样一个松花江边长大,海军中成长的人,开始了人生中真正顿悟、觉醒,也开始了心潮澎湃,不安分。清晰记得,当时曾托朋友从广州进邓丽君盒带,在家偷听那种从前未曾感受到的温柔、亲切、入心,开始用文工团奖励我的220元卖的“砖头录音机”听广播里没有歌曲……
国门开了,心门也开了!心情豁然开朗,当时,最难理解的是当时的禁听令和反对声浪。仍然我行我素,1979年为我团李默、徐艺改变伴奏形式,步苏小明轻音乐伴奏之后尘,架子鼓、沙锤、甚至我将排鼓当做垃丁鼓来打,手打肿了也乐不可支!那个时代演出无劳务费也演,后来就有了偷偷“走穴”,为五元一场的劳务而兴奋。
1981年和14岁的程琳在家练歌
1980年,注定是个不凡之年,我团继苏小明演唱《军港之夜》而成明星之后,组织上让我组建小乐队推出13岁的二胡乐手程琳,为她制定适合节目,要邓式唱法但避免爱情,于是民歌《天黑黑》《望春风》《盼红军》,豫剧《花木兰》,西德电影《英俊少年》,日本电影《人证》“草帽歌”排练上演,后觉得缺少自已原创,一个晚上又词又曲又配器写了《小螺号》,第二天排练,晚上为首钢工人演出,收到极为热烈反响,我在台下看,也激动得落了泪……,观众喊:“我们也有了邓丽君了” !由衷的为之震动。自觉得天空万里晴朗!接着北京电台釆集录音在播放粗糙制作的《小螺号》,号声以其微弱之声随风飘荡!在香港《明报》也报道了此消息。
点击下面的音频欣赏:程琳《小螺号》
不久大报约稿,我寄去《一枝红杏出墙来》,等待到发表时,则是别人写的《救救这些孩子》,我立刻从浪尖上摔到浪底,满眼昏!大报说话了,总政、海政十分重视,立即停演,为此,我所在歌剧团被解散!我们划归歌舞团。程琳又拉她的二胡,苦练《江河水》《听松》,在北京晚报组织的标志性《新星音乐会》上,我们海军出台苏小明、李默独唱,我只是李默乐队组织者,而程琳是二胡伴奏者……,为此,第一次称“星”的演出,遭到批判,为之负出代价的组织者被撤职。
1982年14-15岁的程琳
随后二年,我埋头为王洁实谢莉斯写《祝愿歌》《摘下一朵白云》;为李谷-写《相思河》;为远征写《幸福在明朝》;为朱明瑛填词《彩云追月》《新春到》(步步高)……。一扇门关了,天窗却开了。我开始为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介绍歌手和作品,社会化打开围城,不在为本团上不了作品而苦脑。
1983年,风声略显平息,就为程琳复出策划于“密室”,利用乐队为刘华清司令李跃文政委的演出,精心泡制肯求演出的“信”,首长是喜欢程琳的,随即批复,可以为战士演!一锤定音,我开始奔跑,抵不过社会上 “引诱”,应了出版《小螺号》拼盘,接着上广州录制《童年的小搖车》专辑,创作的兴奋,全然不知气候变化,大环境正值政治上反精神污染,于是大批判中开始上挂下联,报纸又开始批评“俗不可耐的小螺号又吹响了” 等文章出笼,明批邓式“缠绵不健康唱法” 和低俗作品,暗批幕后黑手所谓老师。舆论可以杀人,被逼无奈,文工团大会宣布付林行政警告处分,程琳停演。虽说心情低落,抬头看,云雨天边还是晴朗朗的,故又-次“密谋”,为程琳寻找再生地“东方”,通过杨、梅二位副司令批示,“暗渡陈仓” 拜王昆为师,借调“东方”,她第二次复出得到保护,我也解脫了。
有了第一次合作,终结令人有些凄凉感,那颗“驿动的心” 并沒有消退,翌年,从扬州来了个16岁的小姑娘叫朱晓琳,比程琳声线单纯,住在家里,为她制作《踏浪》专辑,并把第一部电视剧《追寻》主题歌给了她,同年又在 “广州太平洋”录制《歌坛新秀》,《妈妈的吻》一炮打红!当年发行240万盒,从此,我开始带学生有了成功案例,不胫而名。
点击下面的音频欣赏:朱晓琳《妈妈的吻》
后来,从本溪来了苏红投奔谷建芬老师,也来拜师,为她写了《强盗的女儿》插曲和央视“85消夏歌会”的《新村恋情》等歌,并为1986年央视第二届青歌赛准备歌曲,幸运的她荣获“通俗专业组”第一名。为此一夜成名。春节还为她写《小小的我》,与费翔同台。不久介绍她到全总文工团成为明星。其实我的写作并非上乖,只是顺势而发,有了收获。
点击下面的视频欣赏:苏红《小小的我》
1980年代下半叶,我伴随国家改革步伐,开始适应立体声多轨录音技术的发展而卷入唱片工业之初的草根形态的录制。渐入佳境,晚会、影视、大赛三大平台,拳打脚踢。作词、作曲、编配、教学合一,乐此不疲。学会“扒带子”,二天-个专辑,无盗版观念,无精细制作观念,也无与歌手签约观念,1988年在海军办电声乐团,歌手培训中心,学费只有50元,还收不齐,赔本不计,还在一年演出八十多场,外聘王刚担任主持,特邀当红歌星走南闯北。“走穴”与当时歌舞厅夜总会都是歌星的原生地。
1988年央视第三届青歌赛,为深圳歌手陈汝佳写《故园之恋》,教了两天,竟然在西北风狂飙之中获得第一名。此后,为范琳琳、杭天琪、张伟劲、赵莉、朱桦、韦唯、毛阿敏、江涛都写了大量晚会歌曲。从青岛来拜师寻歌的江涛也有幸在1992年第五届青歌赛演唱《故乡的雪》而获第一名。
点击下面的音频欣赏:江涛《故乡的雪》
进入九十年代,音乐市场从无序到有序,兴起歌手签约制,音乐制作精制化,MIDI制作走俏,MD、CD、VCD、DVD的出现升华了音乐品质,也改变了人们聆听方式。传媒扩大化,电视媒体又增加了独立的MTV,电台的《排行榜》开放,报刊的娱乐版大战,催生了歌坛“新生代”及原创作品的主流市场。抄带子、走穴悄然退出。
其间,再也静不下来,我的作品缺少独立意识,自己成为了为歌手服务的“粗产品”加工厂,似乎满足于入道学生的“导师”的光荣,其实我不过是个幕后“推手”而己,写的多,浪费也多,此时,周彦泓、刘海波、谢东、满江、陈兩凡、韩红、王智、金山、江涛、陈红、蔡红虹、张晓梅、张迈、魏瑛俠、钟声、红霞、俞静……真可是众星捧月,接待学生,为他们写作、录音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许多人叫几句老师,就为她们奔忙,不收费也情愿,甚至学生借钱一走了之,我的精力似乎已掏空所有。
在1993年,集中精心打造陝南来的俞静,她是唯一靠来信求门的学生,回了信后,不久来京拜师,我将她安排在女儿办的《蓝月明星经纪公司》做为职员,与另个河南学生薛峰成为身边入门弟子。先后几十部影视剧主题歌大都给了俞静,在《潮起潮落》中与韩磊各唱-首,就是导演不同意,也坚持,终于在1994年央视青歌赛中演唱《楼兰姑娘》而同张迈、魏瑛俠同获锒奖。次年春晚又唱《楼兰姑娘》而让人们记忆犹新。
当然,1996年央视青歌赛中广西来的李幸演唱《民间歌谣》而获第二名。1997年又为安徽歌手谢雨欣制作《步步高》跃上“排行榜”,获得“年度新人奖”……,点点滴滴的事儿,构成我与其他音乐人生的不同,无所谓得无所谓失。在流行音乐的圈子里,我播种了,就是看不到真正大红大紫的作品被肯定,也不觉遗憾。只是,有两代歌手在她们行进中,甩下了-句“老师”,就够了。
点击下面的音频欣赏:谢雨欣《等你爱我》
进入21世纪,音乐形态有了很多变化,互联网使资讯国际化了,唱片业的消退已成必然,入道,出道方式己经改变很大,电脑音乐已成为娱乐产品主要生产行为。新锐音乐人更具市场性、国际化。学习新技术,更新观念,成为我在“改革开放”道路上奔跑的原动力。
无论什么音乐,融合、跨界的音乐将成为我未来课题。在背书、写作的同时,迈进流行音乐教育是我最重要的工作,不能引领,但为新世纪音乐人铺路,仍有空间。
感恩时代!感恩音乐!因为我这三十年挺好!挺快乐!挺健康! 2008-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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