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华这一次虐心了:她等了他28年,他负了她一生

霍建华这一次虐心了:她等了他28年,他负了她一生

周冲的影像声色 港台男星 2019-11-15 20:54:04 689





那是个怎样的故事呢?
 
像一个人黄昏时的影子。
 
日色将逝未逝。她站着,一低头,又看见那层薄薄的怅惘,贴着她,从没离开过。
 
倒也说不上难过,只是空。
 
从前那点空里,住着一个名字——
 
齐啸。
               
人如其名,不俗,是个摄影师,也创业,在北京有一家影楼,算得上高富帅。
 
他从台北来,又回了台北。
 
似乎来去无挂碍。
 
却在她的心事里,一生未曾走出。
  



 
1991年,安然19岁,正在北师大念书。
 
冬天的时候去看齐秦演唱会。没有票,黄牛票也没抢到。
 
年轻的悲喜总是剧烈的,也不掩饰。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一个男人走过来,递过一张票:“我朋友刚好没有来......”
              
他就是齐啸。
 
那个冬夜,他们一起看了那场盛会。
               
她快乐地喊叫。
 
他偷偷拍下她的照片。
               
走出门的时候,雪落下来了。
 
他们道别,各行其路。这样的开端与善意有关,与暧昧无染。清清白白的往来,谁也没觉察出异样。
 
只是,路灯穿过雪幕的时候,他莫名失落。 
               
1991年的冬天,有巨星唱歌,有人写下一张便笺:嗨,你好,我叫安然。
 



 
多年以后,齐秦的“狂飚依旧”演唱会开场,呼应91年的那场“狂飚”。 
               
他又去了。
 
抱着花。等一个人。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宽宥了那些经年的委屈,陈年的痛。
 
这是他与往昔的约会。
 
与自己迟到的承诺约会......
 
这一天,与1991年隔了太远。
 
他甚至老了,鬓边有微雪,额上有深痕。他跟着台上同样老去的齐秦,哼起当年的曲调:“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28年过去了。
  



  
28年,人事起起伏伏纷纷扰扰,生命如水流,转瞬经过了万水千山。

但她一直记得他们曾相爱——

第二次重逢,已是1993年。

北京进入冬天。
 
柿子树掉了叶,孤伶伶缀着几点红。
 
在于教授的四合院里,她再见到齐啸。

他和于教授在院子里下棋。抬头时,彼此有一瞬间的愕然。心突兀地跳。
 
她看见他的眼风了,似有深意。
 
后来,两人一起齐肩离开。说了些可说可不说的话。

但因为动了心思,寡淡的言行,也不自觉反复深究。像回甘无限的食物。 
               
第三次见面,一切都顺理所章了。他们牵了手。她吻了他。
               
他说:有些人,见三次就够了。
 
像情场高手。
 
又或者,像宿命。
 



  
之后,后海的胡同,点着灯的面摊,街边的羊肉馆,北师大的宿舍楼,都轮着番儿,记录他们的进程。
 
他们越来越好。
 
他们都是被命运用工笔勾勒的人,有美貌,有玲珑心,碰在一起,步步生景,处处是春意。
              
他曾想过,要在阳明山上,买一所房子,种满院玫瑰花,和她在一起。晨起饮茶,夜里在山顶看星星。
 
她曾以为,齐啸就是她的余生。
 
那时候的安然,像钨丝通了电,又像棉花糖机摁下了开关,又明亮,又柔软,又甜。 
               
他们在路边摊吃面。
 
四面无窗无墙,北风呼啸,但相对而坐时,胸中就有暖意万千。
 
冬天的夜晚,他送她回家。
 
穿过北京的夜色,月亮像一个触手可及的理想。

她笑,一直叽叽喳喳地说。和他谈未来。她的,他们的。

他也含笑看她。宠溺的。
 
到了校门口,她一步三回头。
 
——明明道了别,又跑回来,拥抱他,再依依转身。
 
“再见,齐先生。”她第一次告别,无限缱绻尽在其中:再见一次吧。
 
“再见,齐先生。”她第二次说起时,已尽是深沉的憾意:我不想再活在等你的日子里了。
  



  
安然一直以为,齐啸会给自己一个最好的交代。在她看来,“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是摧枯拉朽、攻城略地的力量。

可齐啸已经是一个大人。
 
大人,意味着他的现实里,会有很多的低头,很少的执拗。
 
也意味着,爱只是他的选择,不是他的全部。
 
他的身后,有一地狼藉的生活,等着他去面对……
 
他的父亲已经中风,没有保姆愿意照料;
 
他的哥哥正在狱中,欠了一堆巨债,还惹了一堆麻烦;
 
他青梅竹马的女友在台北,为他擦了无数屁股......
 
“我不能太自私。” 
               
现实的牙,一点一点嚼碎了脆弱的承诺。
 
她却一直不知情。

当她从恋爱的云端,坠落到坚实的地面时,她发现,一切早已空空如也。
 
原来她早已失去。只是离别尚未来临。
 
他娶了别人。
 
爱,只需要一句“我喜欢”。
 
分开,却有千万种“我不能”。
 
他离开北京不久,她在于教授家里,看到他的结婚照片。一对璧人,郎情妾意的,真是戳眼睛。
 
她这才知道,他真的成了“别人”。
 
那晚冷月当空,遍地皎洁,空气都是冷的。
 
幸福曾经来过。
 
幸福也曾敲响她的门。
 
可那声音轻微而短促。听起来,就像一个错觉,一场白日梦。睁开眼睛,什么都没了。
  



  
她曾经要一个解释,或一个新的承诺。
 
他到底给不出。
 
百般思量,千般辗转,都败给了“没办法”。
 
“没办法,我爸爸需要我照顾......”“没办法,我哥欠了一大堆债......”“没办法,我儿子还小......”“没办法,她现在经不起再一次人设崩塌......” 
               
她看着他。
 
眼神空空荡荡。
 
就像两只破竹篮子,镜中花、水中月穿过眼睛,径直漏向无穷的深渊里去了。 
               
而这边,无边的大雪飞扬。
 
和多年前那个雪夜一模一样。
 
若是他们从不相识,该有多好。她的生无可恋,就能一笔勾销,变成无悲无喜。再不然,无知无觉。
  



  
那之后,他在他的困顿里煎熬。
 
他提着旧式饭筒,丧着脸,垮着腰,在台北逼仄的小巷里,给中风的父亲买面。

背影里,没有半点《花样年华》的诗意。

只有早早向生活投降的颓唐。
 
她却开启逆袭之途。
 
瑶瑶曾说她,“你也许不会赢,但你从来不认输。”
 
有倔强,有才华,脱颖而出简直是一定的。她赶上了好时候。那时候,影视刚刚兴起,访谈节目蓄势待发,但没有人占领市场。
 
安然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她成功了。

在《大约在冬季》里,她声名雀起,无人不知。
 
再次相见时,她已经光芒万丈。 
               
她站在台上,无数的镁光灯、掌声都迎向她。

她在台上,他在台下。

一个位置的更换,说尽了地位的递嬗。
 
今时今日,不复往时往昔。
 
可她依然是1991年的安然。她还在等他。
 
他依然不答应。
 
彼时因为“没办法”。如今因为“配不上”。后来因为“已错过”。
 
他总是攥着一堆借口,阻止她的奋不顾身。
 
她赤着脚,在阳明山的山道上奔跑。他追上来,拥抱她,沉默地哭。 
 



  
回到北京的时候,湖水结了冰,长街萧瑟,霜花若有若无。
 
岁月枯槁苍白。但终归要过下去。 
               
后来,她也嫁了人。
 
对象是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孩,于枫。
 
之后远赴美国,开始新生活。于枫在一所高校做中文教授,她则从事自由职业。
 
在洛杉矶的日色里,她变成新的人。
 
她不再提往事,也不再说起那个人。
 
她养花,饮茶,读书,怀孕,生子,做一个名媛与阔太该做的一切。包括忘却。
 
这一生,她开始觉得漫长。
 
在洛杉矶的暖阳里,她像一只蝉,用空空的躯壳在树梢上打坐。她一生中最痛、最重的往事已经过去了。
 
幸的,不幸的,统统被岁月覆盖。
 
他已那么遥远。
 
远到成了一个名词。只要不沾上泪水,不落地,就永远没事。 
 


 
 
后来的后来,已经不想说了。

我只知道,这些腾挪辗转,这些爱而不得,映照了太多人的遗憾。
 
我也曾等过一个人。
 
等他回头,等他不再离开。
 
但他最终还是走了。
 
他的理由和齐啸一样,“我没办法”,“我不得不”,“我对不起”......每一个字符,都看似正义无比,却都以伤害你作为前提。
 
那些借口里,藏着一个人太多的自私,太多的软弱。还有另一个人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甘。
              
所以有人说齐啸渣。
 
他确实渣。
 
能力不足以负责那场情事。
智慧不足以处理乱局。
勇气不足以支撑自己,去追回旧人。
 
倘若他有一项本事在线,也不至于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所以他的后悔与痛苦,都是一种惩罚。
 
他说:“我活该。”
 
这是他应得的凌迟。 
 


 
 
而安然,一直生活在等待中。 
              
19岁那年,她等待他的信。 
               
后来,她等待他的电话。
 
再再后来,她等待他的回头。
 
她像一个屋子,等一个不归人。 
              
她等了他十几年,但有些人,就是像候鸟,来了又走,从不停留。

她是那么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直到她被伤透了心,终于明白,爱需要两个人互相成全,而成长,一个人就能做到。
 
她将内心的力量,抽回来,投注于工作,开始成为闪光的人。
 
“我从不后悔这场相遇,因为这场相遇,让我变成了一个更好、更强大的自己。”
 
这应该就是爱的意义——
 
它告诉每个人:能成就你的,终究不是他人,是你自己。
  



  
这是一个关于遗憾、关于成长的电影。
 
也是一个关于别离的电影。 
               
电影拍完以后,有媒体问齐秦:最希望哪三个人去看这部电影?
 
他给了三个名字。
 
第一个名字是:王祖贤。
 
1991年,他们正恋爱。聚少离多。偶有争执。
 
有一回,他抱着一箱大闸蟹去找她,两人又吵。

人在乎了,就难免有委屈,不好对人说,就在彼此面前,用激烈的方式表达出来。
 
他们吵到泪如雨下。
 
大闸蟹散了一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摔门而走。
 
后来,就没有了后来。他成了她的局外人。她成了他心口的刺,一碰,就疼。 
              
《大约在冬季》上映以后,齐秦重提当年事,遗憾那时多别离,以至于物是人非。 
               
浮世千重变。
 
30年弹指一挥,就不见了踪影。
 
他娶了妻,生了子,再也回不了头。她也远赴异国,成为一个传说。和安然一模一样。
 
他们在彼此的意难平里,一直意难忘。
 
所以他才会说,世间所有死别,都好过生离。
 
所以他才唱:不知在此时,不知在何时......
 
这是他迟到的情书。可惜已过少年时。 
               
他用尽力气,向旧时光说:对不起。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他的生命里,也有一场重新开始的齐秦演唱会......是不是故事的结局会完全不同?!!! 
 



  
饶雪漫说,这个故事没有原型。
 
但所有活在憾意中的人,都是原型。
 
你有你的空空如也,我有我的举步维艰。

我们都是安然,是齐啸。在自己的冬季里跌跌撞撞,经历两个人的雪野,前往不知名的远方。
        

只是到了故事的末尾,每个人都学会遵从生活的安排。
 
安然学会了成长。
 
齐啸学会了承担。
 
大家在曲终人散的现实里,在各自的秩序里,怀揣希望,等待下一个春天。
  



  
小念说:如果你想我,一定要告诉我。
 
齐一天说:好。 
               
太阳底下无新事。
 
时代更迭替换,但故事继续在发生。
 
上一代的悲喜,似乎正在下一代身上轮回。
               
而在齐秦演唱会上,小念也高举起围巾。

身边的齐一天看着她,有着和齐啸一模一样的惊奇和快乐。
 
1991年的故事,终于在2019年划上句号。
 
但这个句号里,到底藏着什么,是圆满,是遗憾,是聚,还是又一次别离......电影没有告诉我们。
 
它说:嘘,岁月如谜!你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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