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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生有你》到《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17年的时间,卢庚戌的身份从一个写歌的人,到水木年华成员,到一名导演,再到如今成为一位独立民谣音乐人。他像个诗人一般,尽情又含蓄,温柔又骄傲地表达着自己的思想以及对生活的理解。
“失恋”般的痛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2001年前后,这首歌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被唱响。两位清华才子组成了名为“水木年华”的组合,一位主要负责音乐创作,一位主要负责更好地演绎歌曲。人们熟知“水木年华”,却没有多少人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歌曲成为一份青春写照。
然而,因为缘分捉弄,他们的组合如烟花一般,绚烂却短暂。
直到2003年,经过了近两年时间的沉寂与恢复,水木年华的创始成员卢庚戌与新成员缪杰带着新作品重整出发。而最初的另一位成员李健,则沉寂了更长的时间,直到2010年的春晚上王菲唱响了他的那首《传奇》,才让更多的人又听到了他的音乐创作。
如今,卢庚戌说和李健依然是朋友,在他即将筹拍的新电影《一生有你》中也不可缺少地还会有李健的加盟,但谈起当年,依然惋惜。卢庚戌说那种痛就好像是失恋一般,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缓不过来。“我们之间没有金钱的纠葛,没有名利的纠纷,只是我们对音乐都有着各自的执着。情感上,这样的分别令人难以接受,但理论上,我们理解彼此的选择。”
“诗歌,让我感觉更刺激”
黑框眼镜,黑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搭配一双黑色的高帮帆布鞋。46岁的卢庚戌,讲话缓慢而平和。谈及生活,他有着一种男人四十不惑的淡然,谈及音乐与事业,则透露出一种少年般的清澈与执着。
2017年初,卢庚戌发表了一张个人专辑,名为《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热爱阅读诗集的他,因为蓝波这首诗歌点燃了灵感。
自出道以来,卢庚戌一直偏爱民谣作品。随着年龄的增长与阅历的加深,他需要“来点儿更给劲儿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校园流行诗歌。北岛和顾城的作品是卢庚戌读得最多。在他看来,诗歌是一种能够净化心灵的艺术和手段,也是一种语言的精华。他选择用质朴的旋律去搭配他喜爱的诗歌,从而激发出歌词本身的力量。
评价自己时隔多年后的这张个人专辑,卢庚戌说它必然是小众的作品,“我并不奢望它能在某一个机缘巧合下流行,这更像是一种自我满足的创作,一种充满对于人生思考的,在艺术上的探索。我想,喜欢它的人,首先要能够安静下来,然后抛开社会的浮躁,去体验这些音乐为心灵带来的冲击。”
对于音乐的热爱,卢庚戌如同几十年前一样不曾改变:“我不一定当主唱,我的歌让人听见就行了,我的思想表达出来就够了,我不在乎大家知道我是谁。”
生活该有闲暇
采访当天,卢庚戌正带着9岁的女儿,陪同怀有7个月身孕的太太张辛怡拍摄写真,为幸福的孕期留下珍贵的图片记忆,做好准备去迎接他们第二个孩子的到来。
音乐之外,卢庚戌同样热爱生活。
“人家都说,一个男人岁数越大,就会越享受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卢庚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体略显慵懒地依靠在一侧,他说完,顿了顿,似乎自言自语地肯定:“恩,我现在就还挺享受的。”
2017年之前的几年里,工作并没有在卢庚戌的生活中占有太多份额。早上七八点钟起床,吃过早饭后就去练声,午饭过后和剧组的同事们一起开剧本会到下午三四点。然后去健身,之后和家人或约上朋友一起吃个晚饭。“其间,还能听听音乐,写写歌词,看看书,陪陪家里人。挺舒服的。”
卢庚戌说,人生总会有一种平衡,可能是因为年轻时通过音乐表达了太多奔放的情绪,所以现在的自己趋于平和。
访谈中,他缓慢的语速让人感觉舒服。他的故事像是一杯白开水,让人感到生活平实、时间流逝,同时又充满一种不可或缺的幸福。
今年年初以来,新专辑发布,电影开机,工作安排增多的卢庚戌开始怀念之前那种日子。“我最近还在和经纪人说,咱们是不是少演点儿,生活还是得闲暇一些才对。”
精神的奢侈,物质的适度
高晓松曾说,在清华与北大这两所名校里,北大的男生吉他谈得超烂都能追到女同学,但在女生比例低的清华,男生就悲催多了,于是逼得卢庚戌把吉他弹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1990年,“吉他高手”卢庚戌,成为了校文学社和合唱队的骨干,也谈起了恋爱。
然而,音乐才华并没有让毕业后的他过得顺风顺水。在1994年~2000年之间,卢庚戌抱着自己的DEMO卡带奔波于各个唱片公司,最终都是石沉大海。
6年时间,他接过画设计图纸的小活,客串过酒吧歌手,在国企性质的建筑设计院上过几个月的班。因为经济拮据,他还吃过一阵子方便面,把胃吃出了毛病。
如今回想起当初的日子,他笑了笑,说自己当初唱的就是不好,现在还可以,所以,“可能就是盲目的自信吧。不然还有别的吗?”所幸,2000年,他的执着与努力终于开始迎来了回报。
回看过往,卢庚戌珍惜那段经历。他经历过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的样子,也享受过红遍过大江南北的滋味,更能抵抗生活的平淡,不会在蛰伏的日子里自暴自弃或感到迷茫。
在妻子张辛怡的眼中,卢庚戌是个单纯耿直的艺术家,并且多年来心中依然住着一个“清澈的大男孩”。
相似的家庭成长环境,让两人都成为了在精神上保有欲望,对物质随遇而安的人。最近,卢庚戌常读一些关于宗教、以及冥想的书籍,他希望通过冥想与精神的放松,去接近灵魂的归宿。
在卢庚戌看来,人活着最需要是温饱,也获得物质上的富裕,“但当物质满足之后,人们会自然而然地追求精神愉悦。娱乐是一种低端的精神需求,在这之后就会上升到一种哲学的思考。”
我们聊到“精神的奢侈与物质的适度”时,卢庚戌想了想,说:“这句话还挺适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