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还有这么多故事呢

蔡康永还有这么多故事呢

当时我就震惊了 港台男星 2020-05-16 22:37:29 983


上世纪80年代末,台湾小说《谪仙记》被导演谢晋翻拍成了一部电影,叫《最后的贵族》。

 

女主角李彤的父亲是外交官,家境显赫,但就在她和一众好友一起乘船去美国留学一年后,意外发生了。

 

李彤的父母双双死于“太平轮船难”,衣食无忧的浮华过往烟消云散…人生遭遇风云既变。


巧合的是,改编电影的编剧之一,正是一位和这个故事有着渊源的人物,蔡康永。



1962年,蔡康永出生于中国台湾,蔡家。

 

随便了解一下蔡家就能知道,蔡家的富庶,小说里都不敢这样写。

 

蔡康永的祖父,是经营上海自来水公司的老板,显赫一时。


父亲蔡天铎,是复旦大学法律系第一届毕业生,一手创办了中国最大的轮船公司,中联轮船公司。中国的铁达尼号”,太平轮就是这家公司的。


 

那年除夕前,一群有钱人急于离开上海。


他们费尽心思要挤上早已客满的太平轮,他们有的用金条把位子从原来的乘客那买过来,有的靠关系要到最后几个位子…

 

理所当然,这艘船承载了当时上海最有钱有势的“最后一批乘客”,也承载了比原本更多的重量…

 

太平轮开到半路就出事了,船只沉没,全船只有三十六人获救生还。

 

船上珠宝首饰、佛像牌位漂流散落,让附近的渔民大吃一惊,悲喜交杂,也让这艘船的所有者,蔡天铎一家陷入危机之中。


 

太平轮沉没之后,承保这艘大船的保险公司吓得立刻宣布倒闭,所有赔偿由公司自己负担。乘客人数之多,牵连之广,再怎么赔偿都不能让人满意。

 

于是,经历过太平轮沉船事件后,蔡天铎陷入了赔付遇难家属的官司导致破产,不得已到台湾做起了律师。

 

蔡康永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进入了台湾的上流社会,家里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的客人。

 

蔡康永过的也一直都是贵族的生活,家中日常三景:烟雾缭绕,羽扇飘香,摆着三幅牌桌。

 

自然,家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其中的社交胜过于游戏,要的就是宾主尽欢。而蔡家的家教,是“要永远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每天放学回家后都要去牌室跟客人打招呼,来了客人一家人分工明确,大人们坐上牌桌,小孩子交给蔡康永招待。


 

因为独特的家庭氛围,蔡康永有着同龄人没有的老成,社交招待不在话下,不用说小孩,各个年龄段的客人都遇见过。

 

可再成熟的孩子,毕竟也是孩子。

 

那时蔡康永也会因为来作客的皮小孩闹情绪,他们会弄坏他心爱的机器人,拿走他的玩具。

 

“当主人的道理都不懂?”这是小蔡康永闹情绪时经常听来的话。

 

如果说,“出生在罗马”的体面家庭给了他物质上的一切,那来自父母的教育,则是他待人接物的1.0版本。

 

蔡康永的父亲,是一个无论在哪里都很玲珑的人物,不论对方如何,来到家中做客便是上宾。


 

蔡康永一直认为父亲特别聪明。

 

他在上海复旦大学法律系的毕业考,因为打麻将而过了一上午考试,结果分数还是很高,第三名毕了业。

 

家里只要请客,父亲便会周到的顾及到所有人,打麻将的时候,赢钱时就消瀢对方,输钱时就消瀢自己。

 

“我从小就在家里看惯了,以为打麻将的人都这样。爸过世后,好几位来给他行礼的老友,都盛赞他「输钱还说笑话」的风度,我才知道,原来这是难得的美德。”



而母亲,在蔡康永的记忆中,永远是优雅上海名媛小姐样子,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操心。

 

“每天12点起床洗头,做头,旗袍穿得很紧,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划纸样设计衣服。薄纱的睡衣领口,配了皮草,家里穿的拖鞋,夹了孔雀毛…”

 

父母始终说一口上海话,生活精致体面。

 

接电话要延续旧式上海贵族的规矩,自称“蔡公馆”;家里的佣人和保姆最多时有6个;儿时蔡康永的脑袋里只有各式名品餐单,几乎没吃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家常菜…


母亲要操心的事,是在每日电话约好牌搭子前煲电话粥,用上海话同女朋友们研究餐单,之后就都是佣人们的事情了。


 

家里的客人比亲人多,这是蔡康永最常有的感受。

 

“我好像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别的孩子和父母打球、游泳,我的童年里只有应酬、礼物…”

 

妈妈似乎也不太赞同他出门玩,“他们都是野孩子,保姆不在身边,如果摔倒了怎么办?”,艳丽有余,温情有缺,是他对母亲的印象。

 

有一次,他和王家卫聊天,王家卫说:“我对30年代上海的迷恋,来自于在夜总会工作的父亲。”

 

蔡康永回:“你戏里头的旗袍,好像跟我母亲的还不是一个路数,我母亲的旗袍,领子竖得比张曼玉更高”。


  

多年以后纵横台湾娱乐圈,他总想,任凭当年何等风光,到头来终究逃不过两鬓苍茫的宿命。

 

这样的旁观者心态,一方面有点“慧极必伤”的意思,一方面,蔡康永在自己的心态中总能找到点父亲的影子。

 

经历动荡后的老来得子,疼爱,却并不是父亲的生活和意趣中心。

 

在父亲看来,台湾生活远不如上海,于是难得的父子时间常伴随叹息。

 

念书的话,清朝以前的书才是好书;若不认识文征明就算不上是传统知识分子;看戏,孙悟空翻3个桌子,父亲说上海的可以翻5个;吃黄鱼,父亲说西湖黄鱼才不是这味,这也太腥了…


 

父亲总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总把自己心中的最好一股脑儿塞给他。

 

“你已经错过了所有的好事情”,父亲又是一叹,这一叹,他自己感受惊喜的那几分味道开始索然无味起来。

 

不过由于父亲的背景,他和另外两个家世同样显赫的小学生表演京剧还是被登上了报纸。

 

蔡康永知道,如果不是家庭的体面,谁会一本正经的把几个小孩的表演登到那么大的版面呢?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蔡康永上的是再兴学校。

 

这所学校被人们戏谑:“台北找不到一条没有破碎地砖的人行道,更有一条没有狗屎的大街小巷,但是这种奇迹再兴一直在创造着。”

 

这所学校囊括了一众“贵胄”,包括很多政商名流的孩子。

 

从小就深谙应酬之道的蔡康永如鱼得水,不光当上了学生会主席,还成了校刊编辑,比起父母的玲珑青出于蓝。


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都愿意跟他交好,因为他总能找到办法帮他们逃脱处罚,甚至一群“风流子弟”大摇大摆走出校门出去晃。

 

蔡康永对未来还没有太多想法,像母亲一样操心一下社交和牌搭子,像父亲一样官场周旋…算是他的人生理想。


 

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人生轨迹,总是会和年少时期的畅想大相径庭。

 

升入高中之后,学校开始面向社会招生,引入了更多普通家庭的孩子,横亘在两样家庭间的鸿沟也被带了进来,双方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但什么都不缺的蔡康永却对那些孩子的“玻璃弹珠”有了兴趣,他叫保姆买回各式弹珠,但却不玩。没有孩子跟他玩,他也不会,就像父亲收藏文物那样把它们放进玻璃柜里看。


慢慢他才知道,自己那些在父亲眼中不算好的东西,也是别人这辈子未曾看过的…


那间摆了三张牌桌的麻将房,牌桌上那张镶了钻的白板,日常斡旋在不同餐单中的管家和女佣。


 

少年蔡康永的心态变了。

 

他变得大胆,开始在自己任主编的校刊上,发布时事政治、家族秘密、抨击权贵的文章。

 

平时小打小闹无关痛痒,说点秘事也能看他父亲的面睁只眼闭只眼,涉及更多学校也兜不住了,不过也就是他记了大过。

 

形成自己世界观的蔡康永有了自我的想法,大学选专业时母亲建议他学法律…而蔡康永不顾反对念了母亲心中的“狗屁外国文学”。


 

和母亲抗争还不算完,他还要和父亲博弈。父亲让他以不考博士,但必须念到硕士。


蔡康永和父亲谈起条件:念硕士可以,但要学电影。

 

父亲没有反对,拍电影的牌友他不是没有,拍了《侠女》和《龙门客栈》的大导演胡金铨就是一个。

 

在美国拍戏的胡金铨为蔡康永写了推荐信,推荐他去了加州大学,并亲自接机。

 

他哪能想到,那时曾口口声声抨击不公的蔡康永离了佣人连烧水、泡茶都不会,锅碗瓢盆都需要他帮忙采办呢?


 

到底是有家族的体面,蔡康永可以在意愿范围内做他想做的事情。

 

工作了当个大学老师,进影视圈有大导演护航。


1990年,蔡康永成了许鞍华《客途秋恨》的制片经理,后来入围戛纳还是蔡康永带队领的奖。

 

后来,蔡康永还签约邵氏成了一名新人导演,把所有的钱拿去拍片,合作过王祖贤…李连杰主演的《功夫皇帝方世玉》他担任了编剧,这个过程中他见到了太多“十载寒窗无人晓”的故事。


于是,自觉不能荒废人生的他回到台湾又成了专栏作家。


 

某次他采访王家卫,提问中问王家卫为啥要选择拍文艺片。

 

耿直如王家卫,说别的都有人拍得很好了,黑帮片有吴宇森,武侠片有徐克,倒是文艺片没人涉足,所以自己就拍咯。

 

这或许是玩笑或自谦,蔡康永却从中得到了启发,人生需恣意,他成了后来那个会在肩膀上放鹦鹉的“创意人”,成了《康熙来了》的主持人,离原本父母给他规划的路越来越远。


那些待人接物的过往,潜移默化中又派上了用场。


有一次,蔡康永访问成龙,当时正值成龙拍摄完了一部新电影,蔡康永问成龙的第一个问题是:“拍电影累不累呀?”


一个轻描淡写的问题,让成龙在节目中哭了整整十五分钟,就连采访经验丰富的蔡康永,当场也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不过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如果有人问:蔡康永做过最敢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公开出柜”应该是票选最高的一个答案。

 

2001年,李敖在节目中问:“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蔡康永很大方地承认:“对啊”。

 

第二天,消息被铺天盖地的报道,有艺人模仿恶搞他,骂他是妖怪…而蔡康永开始跟自己的爱人同进同出,再没在公开场合回应过这件事。

 

十几年后,节目提到提到出柜话题,他在镜头面前大哭说“我们并不是妖怪”。


 

作为很多人眼中的前辈,在“该不该向父母承认出柜”的辩题中,所有人都认为蔡康永会支持,可是他说“我想拦一拦”…

 

勇敢不等于肆意。

 

当年的公开出柜被报道后,网络盛传他被电视台坑了,但其实是他的父亲已经在2000年过世了。

 

后来被问当时的坦然是否与父亲过世有关,他回答:“一定啊,不然就得处理爸爸的那份感觉,我也许可以不在李敖面前说谎,但我一定有办法让那家电视台不播那一段。”


 

蔡康永选择在父亲去世后才公开,对于他和当时已经高龄的父亲,或许都是最好的安排。

 

从蔡父那一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00多年,100年里,观念变化不可同日而语。

 

一如那部被翻拍来的《最后的贵族》,一代人又一代人的更迭轮替,如同一架不回头的马车滚滚碾向前方,最后的旧贵族也已不复存在。

 

蔡康永回忆,小时候他的家里还有“太平轮”运来的椅子和望远镜,只是跟它们有关的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钉皮的椅子,我坐一坐,重得要命的望远镜,我望两眼,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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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震惊叔 |
图片来源:新浪微博、百度百科、b站、第十放映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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