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窦唯本色出演,这种全程脏话的片子再也不会有了

崔健、窦唯本色出演,这种全程脏话的片子再也不会有了

摇滚客 内地男星 2020-04-03 21:41:19 664

今日BGM,《飞了》,崔健。

喜欢摇滚乐的人肯定知道,有一部大名鼎鼎的电影叫《北京杂种》

我以前推荐给身边的朋友看,他们都说:

“这是什么破电影!要剧情没剧情,要对白没对白,要画面没画面!

确实,整个影片的基调总是灰蒙蒙的。

画质清晰度差,让人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

而且所期待的电影情节也是跳跃,不连贯,毫无故事性。

这种丝毫不在乎观众接受度的片子,让我想起以前上电影赏析选修课时,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

这就是中国实验电影的状态,当你在看这种电影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像是在参加旧中国的新电影运动。


影片结束,我盯着这漆黑的屏幕想起这句话,又想起影片中出现的男男女女,他们不曾将整个影片串联成一个完整的动人的故事,不曾感动观众,不曾激励人心。

但是当我突然反应过来这部电影的名称时,当我再次回忆起当影片快结束时,对着镜头自言自语的那个男人的话:

“我们都是由着性子去活的那种人,是社会的异己分子”。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这种想法很微妙,像是在想象自己,浮游在这诺大的世界里,我的生活也从不起激起让千万人感动的千层浪花,我只是一个平凡且渺小的人而已。

为什么一定要期待些什么呢,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摇滚乐手能带来像《乐队的夏天》里的乐手那般的感人歌曲吗?

期待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后历经千万磨难之后能完美成家立业吗?

不是的。

其实就正是这种支离破碎与分崩离析的现实,才是构成我们生活的绝大多数。

这部电影并不是要去讲什么故事,他只是在用平凡的镜头去展示一群“社会异己分子”的真实生活。

没有任何精雕细琢与场面铺排,因为这就是生活。


《北京杂种》是由几个琐碎生活中的小片段构成的。

事件的叙述总是和摇滚乐队的现场表演呈现蒙太奇式的交错呈现,他们相互诠释,也相互稀释。

故事的开头就是崔健在夜里打鼓。

同样的北京,在这同样的夜晚,漆黑无望,只有桥下暗黄的灯光的雨夜里面,一个叫卡子的男孩和他的女朋友毛毛在激烈地争吵着。

原因是毛毛怀上了卡子的孩子,但是卡子希望毛毛能打掉这个孩子,卡子的语气轻松且倔强。


但是毛毛不同意,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于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消失在了茫茫雨夜里。

在这之后,卡子故作毫不在意女友离开的姿态,一边自嘲安慰自己不去想念女友,但是一边也不断地暗暗寻找她,却又在青春荷尔蒙的作用下强奸了金玲。

另外一边,摇滚乐手崔健本色出演。

那晚他们正在进行乐队彩排,但是房东突然出现,告诉他们排练场地要立即被收回的消息。

于是,崔健和他的乐队失去了安稳的排练场,身无分文的他们因为交不起场地的租金,开始被迫打起了游击,乐队的排练屡受干扰。

崔健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排练场地,只好激情地唱着:“我要结束最后的抱怨,那我只能迎风向前!"


金玲为着留北京的事情犯愁,最后还跑回来找卡子,想着看能不能靠卡子留在北京;

毛毛突然在卡子面前出现,并且抱着初生哭啼的婴儿。

卡子最后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头,就这样一直走着,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着,思考着,没有终点。这是摆脱躁动的青春,从放荡不羁的少年迅速走向成熟。

滚滚洪流,这群不甘受缚的青年趁着韶华未尽,可劲儿燃烧、挥霍着他们这无望、困顿的青春。

而年轻人们只有一个目的,我们需要狂欢,艺术需要得到释放与宣泄。

那些喜欢这部电影的影迷们都说:比起电影,它更像一部MV。

导演张元带着当年正年轻的那些乐队青年们在片中本色出演,希望以影像构成意识,试验性记录艺术青年的迷茫、困境和挣扎。


这也是最为贴近真实中国乐队的一部故事片。

作为“社会异己分子”所生存的社会,《北京杂种》里面充斥着大量的破败建筑,那些脏乱破旧的街道,毫无活力的匆匆行人,要是没有阴雨绵绵的长安街,应该不会让人想到这是北京。

张元导演就是用这样的镜头语言在描述着这种“社会异己分子”的生活,这么想来,倒也有几丝自然与贴切了。

其实回到现实里,我更加认为这是一部讲状态的片子。

所谓北京杂种,其实无非就是在死命折腾着,死命玩儿着,他们在不入主流的生活里惺惺相惜。

就像是崔健,虽然没有物质保障,但他一直在死磕。

他的演唱会现场有疯狂的歌迷,即便是并不能为他带来多少收入,他们骂骂咧咧:“弄到现在,才tm卖过一个歌。”

你会一直感觉他在不停地忙着排练和演出,但是又不得不为了找到一个可以负担的排练场地而一直搬家。

你再看窦唯,窦唯在整部影片里都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在暗暗地哼着歌晃动着身体,他像幽灵一般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理想国里,从不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的他已经离开了黑豹乐队,组建了“做梦”乐队。

那天,崔健在一场户外演出的现场默默注视着窦唯,手里拿着酒,沉浸在现场的绝妙气氛中。

镜头突然一转,崔健也走到了台上,站在话筒跟前,用自己的声音嘶吼着愤怒。在镜头里,中国摇滚界最重量级的两个人物,以这样的方式持续“交谈”着...

这是他们的惺惺相惜。

再到电影末尾,窦唯出场,穿着牛仔裤在舞台上随着音乐舞动着身躯,用尽力气唱着《做梦》,崔健在台下喝酒欣赏着。


不过,台下却有一个男人,在一群人面前卖弄地嘲笑着:“完全不理解这唱的什么,连个音响都没有...”

随着窦唯的音乐表演到了高潮,台下崔健的情绪也终于到了愤怒的极点,他喝下最后一口酒,放下酒瓶就冲上去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一顿乱凑...

这也就是他们的“惺惺相惜”。


在那个宏观社会环境下,这样一个“主动边缘化”的群体,在以他们的方式去诠释着一种状态---死命折腾,永远不服输的状态。

这种“主动边缘化”是指他们生存状态的不入主流,并非是出于某种外部胁迫力量而导致的,他们向往着自己的生活与梦想,他们可能是摇滚乐手,可能是创作诗人,可能是穷酸作家,也有可能是落魄画家,以及所有愿意混迹在这个诺大江湖的各色男女。

这样的杂种人生就是不停地折腾,不停地自以为是,然后还一个劲儿地抱怨着颓废与郁闷...

按照自己最初的意愿去生存,即便是活成了一个“不太入流”的痞痞少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群“北京杂种”论证了这么一句话“生存并非伦理,更不是功利。

生存只是生命的在场而已,并且在永不停歇地为了使这样的在场得到延续而努力。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是以卡子独自一人在京城漫步中结束的。


崔健的《北京故事》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没有人知道卡子会怎么选择,也没有人知道他会走向何方。

青春啊,就是躁动与不安彼此捆绑交汇,以一种难捱的方式推进再推进,因为少不经事而不停地被放大的梦想,让无辜的生命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但他们从不后悔,因为他们活过。




黄亚澜 | 策划
黄亚澜 | 撰文
小糖人 | 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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