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蕙,贴在身上的标签无数,最著名的几个是“拜金”“败家”“风骚”。
之前控诉章小蕙的人众多,前夫钟镇涛、一对儿女、情夫的女儿,外加各大媒体。当年她简直是现代版潘金莲的代名词,奢靡浅薄又无耻。
谁知道20年过去,章小蕙还是章小蕙,身边所有人却都齐刷刷爱上了她,甚至包括很多二次元的年轻人。
或许是因为她太美。
她年轻时的好看,是惊世骇俗的那种。不是现代流行的骨感的美,而是丰腴的、圆润的古典式的美,像一颗丰美的水蜜桃,轻轻一碰,芬芳四溢。
前几天在小红书上看到她,也瞬间被惊艳。
58岁,对任何女人来讲都是高龄,就算外表再光鲜,眼睛里也不免露出疲态。
但章小蕙是彻彻底底,由内而外的神清气爽。皮肤光洁紧致,头发密如海藻,声音随性又略带沙哑,让人感觉到酥麻的舒服。
想起史航形容周迅的那句话:她有一张未婚妻的脸。
章小蕙也一样。穿越大半个世纪,她眼睛里依然装满星辰。是欲望也好,是生命力也罢,总之是岁月磨不灭的对未来的希冀。
▲图源:时尚先生
或许是因为她的才华。
2018年,她来内地开公众号,写的文章清新动人,带着浓浓爱意和上世纪的优雅腔调,如真丝滑过皮肤般舒适的质地。
好像直到现在才发觉,她其实一点也不浅薄。
当然也是当时间被拉长之后,很多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关于她“婚内出轨”,她本人曾经有另外一种说法,说女儿出生后,她就曾经和钟镇涛约定,两人“各自找快活”。不仅是章小蕙出轨了陈耀旻,钟镇涛也和富家女范姜走到了一起。
这一段有范姜自证:
从消息曝出的时间倒推,恰好就是1996年。
还有那个神奇的说法:两个亿万富翁被章小蕙“败光家底”。
哪个亿万富翁会因为老婆买几个包、几件衫掏空家底呢?参见袁咏仪,每年都要买百八十个包,张智霖不仅没破产,还越过越好了。
事实是,钟镇涛当时事业已经下滑,收入大不如前;陈耀旻则一直不像外界所传那样有钱,后来的破产也是因为经营不善。
几个人的债务和1997年的金融危机有关。虽然每个人都有责任,但女人总被视为“红颜祸水”。
倒不是断定章小蕙说的就完全是事实,只是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但人只会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她当时讲的话没有人听。
只能说她不太幸运,前半生就像坐过山车,先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在所有人的纵容下一路上坡,然后在遇到困境的时候,又被人抛掉,跌入最底层。
当时的章小蕙,可以算得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港媒用尽刻薄的言语诋毁她,“克夫”“妖女”“拜金”等种种标签,都拜他们所赐。
有报纸看准她一个单身女人无力反击,拍了她的屁股找算命先生卜卦,得出结论“属淫贱”,大字登在头版头条。
昔日香江名媛,成了人人唾骂的bitch。当时因为她负面新闻过多,也几乎没有人敢雇她工作。
她收集了一大叠小报,去律师事务所咨询,被告知可以告他们诽谤。
但她听说律师费要十万,悄悄退了出来。因为那十万块钱是她几个月的生活费。她告了他们就没有钱吃饭。
一个女人最惨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离婚了,名声毁了,背了巨债,又找不到工作,还得抚养两个孩子。
前夫钟镇涛,那时候身边有范姜替他打理一切,舆论对他普遍是同情的态度,他尚且痛苦到常常躲起来痛哭。
而那时候的章小蕙背后空无一人。但她顶住压力,硬是没宣布破产。
《三个光头佬》节目里,被追问:“最低谷的时候没想过从楼上跳下去吗?”
她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死呢?我觉得睡一觉就好。睡个好觉,吃一顿饱的,才有力气去解决问题。
最落魄的时候,她也没亏待过自己。依旧住月租3万的大房子,总是一身名牌,丝毫没有潦倒的迹象。
她说:“最难熬的时候,我也要打扮得精致出门。”
她的名校求学经历这时发挥了作用。很快有杂志看中她的文笔和品位,找她写专栏。她一口气接了六家报纸的专栏,日日写到凌晨,很快每月稿酬超过7位数。
在写专栏之外,她又敏锐地发现做买手的商机,预支稿酬在中环开了一家买手店,靠开店两年赚了5000万。
2004年接拍了大尺度电影《桃色》。为了还债还是放飞自我不得而知,反正她想做就去做了。还因为拍了这部戏,被两个孩子视为耻辱。
但章小蕙始终泰然处之。
她一边赚钱,一边打与贷款公司的官司。直到2006年打赢官司,债务一笔勾销。
在这一年,她决定移居洛杉矶,走之前只淡淡讲:
“我不想带着以前的事情离开,我准备将我所有的剪报烧掉,我这个人一直都是穷风流、饿快活。”
分享这篇文章并没有想为章小蕙“洗白”的意思。
她有错吗?当然有。
太注重个人感受,不考虑后果,罔顾世俗规则,罔顾他人感受,这是富养长大、才貌双全的章小蕙的B面,和《玫瑰的故事》中骄傲任性的黄玫瑰如出一辙。
▲图源:时尚先生
她和钟镇涛认识仅一个月就不顾父母反对闪婚,嫁给钟镇涛之后又不懂体谅,我行我素。
在《三个光头佬》里回忆和陈耀旻的交往,明知陈当时还有一个患病的妻子,依然一头扎进这段感情里,只因为“当时我很需要有人疼。”这污点不需洗脱。
可是她又让人佩服。
曾有媒体问:“有什么事,是你绝不会浪费时间在它上面的?”
她答:“哦,我从不解释。从来不。”
在最低谷的时候,她选择最实用的方法:吃好睡好,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至于别人说她什么,她一笑了之。
在“开饭”和“维护尊严”之间,她选择“开饭”。
不是因为尊严不重要,而是她不屑于花力气应付那些舆论。
因为看得清楚,舆论不过拜高踩低而已:“香港人普遍缺乏安全感,喜欢谴责弱者,那些嫁给有钱人或成为名人情妇的女人反而变得很高贵,那种势利像极了张爱玲《倾城之恋》里的众生百态。”
省下力气,去做更重要的事:做事、谋生、诉讼。
忍不住想,假如当年阮玲玉有她一半通透或坚强,也不至于落得香消玉殒的结局。
以她的美貌和风情,就算在那样的境遇里,也有别的选择。开店的时候,曾经有人给她递上空白支票,随便她填多少都可以,意思不言自明。但她脑袋里想的全是:这笔钱能不能给我垫付租金。
也许是在连续经历了感情重创之后,她懂得了别人不可信任,开始走上了那条最艰难却也最可靠的路。但更有可能的是,她本来就有力量,只是暂时被掩盖了。
她说:“我有我自己的一个系统,多少年来运转良好,从没改变。”“你的脑袋永远决定你的命运。”对命运,她向来有掌控感。
可无论是钟镇涛,还是陈耀旻,恐怕都从未懂她。钟镇涛当年喊她“小白痴”,看似宠溺,其实不过是视她如小宠物,并不知她本人价值几何。
命运给她的低谷,何尝不是给她的馈赠。她心下明了,并不抱怨:“当你最惨时,未必是坏事。”
她大方自嘲“我是个大花瓶,大懒虫,胸无大志,所以和阿B走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坦坦荡荡,认赌服输,让人忍不住想叫好。
公开场合,她从不讲钟镇涛坏话,讲的无外乎一些罗曼蒂克的小事。
钟镇涛出书骂她的那些年,她回忆:钟镇涛有一首歌,唱片公司说一定会得奖,两人一起坐在家里看电视,最后发现没得奖的一刻抱头痛哭。
至于那些不堪,痛苦,她绝口不提。
近年接受《时尚芭莎》专访,被问及那段婚姻,她轻描淡写地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礼盒。打开了,欣赏过了,最后用完了,整个事情过去了,就把盒子盖起来,收好吧。在我生命中这礼盒已关上,何必要不断打开,一遍一遍剥洋葱?”
又想给她喝彩。
她是真正见识过好物,用过好物,懂得物品好处的女人。别人讲的是商品,她讲的是生活方式。
别的博主声嘶力竭地“买它买它”也不足以让人动心,章小蕙只轻描淡写,就追随者众。
她讲香水:“曾经有男朋友在我涂完那个香水之后,第二次拥抱说,哇,我的玫瑰。”
她讲唇膏:我最喜欢的唇膏色调有:玫瑰色调、暗红(像被牙咬后的bitten lips)色调和莲藕暗灰紫色调。
这三种色系都能分别达到似有若无的唇妆效果,呈现粉嫩自然的嘴唇。秘廖在把唇膏直接往唇上涂后,用面纸把嘴唇印完再印,直到唇膏全移往面纸上,唇上只余残留的色彩便成。
看她描述那些物品,只觉得她在物上用心细腻,比在男人身上更甚。它们能给她带来最简单的快乐。
要说爱,她的真爱大概是物品。此生都在和好物谈一场单纯的恋爱。
有美妆博主约她见面,见之后慨叹:本以为经历过这么多大起大落的人会显得满脸沧桑,看起来不太开心。但是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你是一个时刻只关注漂不漂亮的人,你哪有时间跟别人斗呢?
她人生跌宕起伏,经历比大多数人丰富太多,可无论高峰还是低谷,她永远都是那个爱生活、爱漂亮的章小蕙,其他的,她心下明了,却一笑置之。
像媒体人邓小宇形容的:我行我素,笑骂由人,“never complain never explain.”
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格特鲁德斯坦的诗:
Aroseisaroseisarose——玫瑰是一朵玫瑰只是一朵玫瑰。
崔老板,于蓝儿。这一世为女人,单程票请好好珍惜。关心自己,不论是心情还是皮肤。我们终将穿江过海,走上通往心智成熟之路。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VOGOO崔老板(ID:cuilaoban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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