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
东方卫视近来正在黄金档热播的一部剧叫《反恐特战队》,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部热血的军旅剧。主人公杨灿从一个吊儿郎当的叛逆青年,慢慢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特战队战士。曾经在《奋斗》中扮演“华子”的演员朱雨辰,诠释了这个角色。
自《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等电视剧之后,朱雨辰塑造的那些个潇洒肆意的都市小青年形象,迷倒了不少女粉丝。朱雨辰虽然生在上海,但多年在北京求学打拼的经历,让他言谈举止都透着股“北京胡同味道”。
比起同期出道的其他演员,朱雨辰算不上爆红,一直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悠悠地走着。这么多年,接戏频率不高,还显得有些任性。比如最近他主演了一部惊悚片叫《灵臆事件》,他说:“接这个戏,主要是因为这两年国内这种片子拍得多。你说叫鬼片吧,建国之后怎么能有鬼呢,审查过不了,于是就都叫惊悚片了。我就挺好奇,审查这么艰难,这两年这类题材怎么就这么火,于是就接了。”
问到他接戏的标准是什么?他想了想,说:“要自己喜欢的,能够胜任的。如果需要自己刻意费力才能够着的角色,我也不想去演。”
对于自己的生活,朱雨辰没有什么很执着的东西。问他有没有一定想得到的东西和够到的目标,他很肯定地说没有,想想又加一句:“哇,这么说,会不会显得我很low,很没追求啊。”
“那感情上,你也不会特别在乎吗?”“感情也这样,我在乎的都跑不了,跑了的都不是我在乎的。”朱雨辰笑称,自己是靠人格魅力行走情场江湖。
除了“人格魅力”和演员身份之外,朱雨辰还有些不为人熟知的“文艺青年”一面。从小学琴,考了钢琴十级。小时候学琴只是父母布置的任务课程,长大后却让他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电视剧《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里他演一个乐队主唱,里面弹唱的多首歌曲都是他填词作曲的。
在朱雨辰身上,也能看到双鱼男的细腻内向和“乌托邦”倾向。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娱乐圈,朋友们常说他,有演员的手艺,但没有演员的性格。“我就想做个手艺人,东西做出来大家喜欢就行,别来找我。”既然聊到娱乐圈,他也会挺自然地感叹:“这个圈子吧,真是’谁主沉浮’。你看着一哥们快到底了,一部戏,或者一个节目,人家爆红了;你看着一哥们快顶天了,一个消息,打落下去到谷底了。真是说不准。”
性格低调又爱宅在家,不善交际也无心经营,朱雨辰自言朋友很少,也不喜欢被人关注:“我朋友很少,特别头疼出门应酬,和很多朋友也疏于联系,我也不会满世界去张罗,或者推销自己,但是,对于真正的朋友,我只说‘有事告诉我一声’
【对话】
澎湃新闻:为了这样一部军旅题材的剧,有提前做一些准备之类的吗?身体和心理上的。
朱雨辰:拿到本子的时候,一看是特种兵题材,我知道会比较累比较苦,心理已经有准备。身体上我平时就用锻炼,所以身体素质还过得去。战术动作是进组再练嘛。
澎湃新闻:第一集一开始就是你饰演的杨灿逃离军营,感觉演的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优秀”特警队员?
朱雨辰:一开始杨灿加入特战队,他觉得他去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个本事,但不是为了做出什么成绩,他是个很叛逆,挺有主意的年轻人,喜欢自由自在,而且在那个阶段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特警身份的意义。
他是通过一场场的战斗,一次次训练,慢慢佩服起了身边的教官和同志。人都是这样,一旦有了榜样,就有了向前的动力,有了超越别人的自我要求,就这样慢慢成熟起来的。故事流畅,所以人物的性格变化挺自然。塑造角色的过程中,我就是减去了一些我平时爱开玩笑的东西。
澎湃新闻:杨灿比现实中的你要更“正经”一些?
朱雨辰:是比我以前演过的角色要更正经。
澎湃新闻:听说这部戏的感情戏是很纠结虐心的五角恋。军人的感情戏和平凡人的感情戏诠释起来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表演上需要去拿捏一个度吗?
朱雨辰:我有什么好拿捏的,我都听导演的,导演叫怎么演就怎么演。军人的爱情我觉得和平凡人是一样的,谈恋爱嘛,谁都会有脾气有情绪的。只是,我觉得如果让我来拍感情戏的话,可能处理方式上会有不同。
澎湃新闻:怎么个不同法?
朱雨辰:我觉得渲染这种纠结的感情,不宜过。有话还是直说吧,不管老百姓还是军人,谈恋爱嘛,你得让对方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多时候,拍影视作品为了营造效果,会刻意让俩人不好好说话,本来挺简单的事,一定得搞出点误会来,都是为了戏剧性。如果让我来拍(感情戏),依着我的性子,肯定没这么多事。
澎湃新闻:现在观众看纠结感情戏看太多了,感觉不管什么剧,多角恋是标配啊?
朱雨辰:角色再多,能多过后宫戏?人家多得跟蜘蛛网似的,比得过吗?这部戏重点肯定不是在多角恋上。
澎湃新闻:那重点是在哪里?
朱雨辰:重点肯定是战斗。但是我觉得除了“战斗”以外,“战备”也很重要。我家里人也在看这个戏,他们看的时候会问我:特警队员都不用刷牙吗?我说刷啊,还洗脸呢!然后他们说:哦,看剧里没表现过,总是一听到“警铃”就去战斗了,没有表现过这些。
其实有些东西可以适当带一下,几个镜头嘛。可能现在这个戏是突出了很多特警队员紧张的战斗状态,始终是围绕着任务,感觉挺像玩电脑游戏的。如果能有些生活细节的平实描写,可能会让人觉得更人性。当然,我觉得拍戏就跟谈恋爱似的,一段感情结束了,肯定会有遗憾,拍戏也是,肯定回头看的时候,会有不足,没有完美的。
澎湃新闻:听说最近还有部新戏拍完了,叫《追击者》,也是这几年热门的抗日题材?
朱雨辰:这是部好戏,真好,我不胡说,我第一次看剧本看得跟看小说似的,放不下来。虽然是个以抗日战争为背景的戏,但它切入的点和同类题材的戏不一样。这部戏里,我全剧就开过三枪,还是分开开的,基本就是个坐办公室的职员。你当时要是来探班,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在拍民国版《编辑部的故事》。回头做宣传,咱们好好聊聊。
澎湃新闻:这戏还没确定播出平台吧?
朱雨辰:对啊,说起来播出平台真挺重要的。戏还是要分南方人看还是北方人看的,要是把一适合南方人看的戏放东北的电视台去放,那就完了。
澎湃新闻:这个分类方式,你能解释解释吗?
朱雨辰:这简单,南北方的人,物质文化生活方式都不一样,对电视剧审美肯定不一样。举个例子,北京人吧,喜欢群戏,在家吃饭烙俩饼一吃,出门就跟邻里朋友聊天去,一群人嘻嘻哈哈各种贫,国家大事家长里短。上海对应北京胡同的,也有弄堂,但不一样,上海弄堂的戏,顶多是邻居间下班,打个招呼,就各自回家了,关起门来,饭桌上一家人谈心,讲述自家里细腻的生活,更个人,更小资。
澎湃新闻:今年有接恐怖片?你喜欢看恐怖片吗?
朱雨辰:我平时不看的,我觉得恐怖片拍得太真我受不了,太假我又觉得无聊。我觉得很多国产恐怖片可以叫做“惊乍片”,一惊一乍的。
澎湃新闻:你应该去做影评人。
朱雨辰:毒舌对吗?
澎湃新闻:上次发布会的时候,感觉你不大喜欢凑热闹,性格挺低调的?
朱雨辰:对……这样说吧,梦想和现实是两件事,有时候我去看个演唱会吧,也会想像,要是是我站那台上,下面那么多人为我要死要活的,不知道是不是挺爽。但现实中,我很怕被关注,别人多看我一眼我都容易紧张。他们都说我有做演员的手艺,没有做演员的性格。我就是想踏踏实实地生活,就是个手艺人,我做一东西,你们喜欢就行,别来找我问:“嘿,哥们你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