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访  张译:入行十年还是和圈子脱节

红人访 张译:入行十年还是和圈子脱节

腾讯娱乐 内地男星 2015-11-16 09:25:34 155



腾讯娱乐专稿(文/程佳 责编/露冷)




和身边人提起张译,他们十有八九需要时间反应一下。但如果提到《士兵突击》、《辣妈正传》、《我的团长我的团》、《北京爱情故事》这些热播剧,张译的形象就立刻生动鲜明了起来,史今、元宝、孟烦了、石小猛……几乎让你脱口而出,“原来是他啊!”有这样反应的朋友,少不了还会再补一句,“他演戏是真好”。


俗话讲,这叫戏比人红。演员张译早看淡了这一切,他自己先调侃上了:“谁让我长了张路人脸呢。”以现代审美来看,张译的确不是帅哥,说丑吧——也不是丑得很典型。但这样一张路人脸,只要进入角色,就会让人感觉难忘起来。


今年9月,张译凭借《亲爱的》中的韩德忠一角获得第30届金鸡奖最佳男配角。10月底,他主演的《山河故人》上映。采访的前一天,张译刚飞了四个城市跑路演,凌晨落地又赶往郊区为张猛导演的新电影配音。回家睡了两小时,下午直奔东三环,赴腾讯娱乐半个月前敲定的专访邀约。这节奏,有点要火起来的意思了。



▲张译凭借《亲爱的》中的韩德忠一角获得第30届金鸡奖最佳男配角


然而他仍然没有当明星的自觉。就在和记者交谈的过程中,他还在懊恼,因为早上配音的时候发现角色又有哪个动作、哪句台词明明可以更好,但其实这仅是一次客串。“至今还没有一部真正让我自己满意的作品。”这不是一种客套的谦虚,而是他对于“演戏”的渴求,比目前他所拥有的,要多许多。“今天是宣传的最后一天,明天终于可以去剧组了。”采访结束,张译向记者告知他接下来的动态,语气里掩盖不住兴奋。


作为一位从来不是活在平面图中的演员,张译最正确的打开方式是“GIF+WAV”,了解他,得从戏开始。



直给自己加戏的演员



电影《山河故人》中有一个片段,张晋生在黄河岸边教沈涛学开汽车,汽车“咣”的一声撞在了“黄河九道弯”的石碑上,沈涛心怀愧疚说:“没事吧?真对不起。”张晋生一脸心疼却故作无所谓地回答道:“么事,德国技术,可结实了。”然后抬脚踹了一下车的保险杠,结果保险杠“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影院里响起了一阵笑声,这个笑声在张译听来非常的受用:“踢保险杠那一脚本来是剧本里没有的,我在现场即兴加上去的。”影片中还有另外一个笑点:受不了情敌梁子和沈涛亲密的张晋生,在人来人往的汾阳大街上,梗着脖子,憋红了眼,一字一顿地对沈涛说出,“你欺负我”“我在乎你,所以你欺负我。”后来,张译发现,在路演的上百场放映中,这句台词大家笑得最猛烈,场场如此。


“角色有没有可能往无辜上走,无辜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再狠一点、坏一点,狠的时候有没有可能突然露了一个破绽,让人觉得又有点可笑。”这是张译对90年代初乍富的煤老板——张晋生的处理。这让人难免想起小武,身上同样的因倔强、真实而延伸出的幽默感。贾樟柯说:“张译就是我想要的张晋生。”



▲《山河故人》中,张译扮演煤矿主张晋生,演技备受好评


年轻的张晋生一出场就有点腆着肚子,张译管这个动作叫“吃饱了撑的”。在张译的生活经验里,在中国求人办事,都是用吃的形式做突破口。张晋生也不例外,作为生意人,他每天泡在饭桌上的时间远超常人,“尤其在刚脱贫致富的90年代,他每天都吃得很饱,腆着肚子,这个人看起来也会很自信。”


26年后,张晋生孤独地生活在澳洲,剧组请了日本最好的特效化妆师给张译画老年妆,做完之后,张译又提了两个意见:一是往脸上塞两坨棉花,让两腮更加下垂;另一个是在腹部垫一个假肚子,“年轻时生意场上的觥筹交错,最后都堆积成了肚子上的脂肪,下不去了。”


因为角色年龄跨度太大,张晋生的人选一度是个难题。偶然看到了张译在陈可辛电影《亲爱的》中的表现,贾樟柯敲定他来出演。《亲爱的》中张译奉献了几场直戳人心的表演,一次是在酒桌上,咕咚几杯白酒下去,张译哼起陕西秦腔,词来自唐代诗人崔护的名作《题都城南庄》,原意是描写男女邂逅分离,男子再寻不遇,在这里被张译借用来抒发骨肉分离之痛,几个失孤家庭成员听完潸然泪下。秦腔是张译自己找人教的。


还有一次是片尾,黄渤的“儿子”鹏鹏找到了,在生日宴上,遍寻孩子不得的张译独自灌下半杯白酒,捏着鹏鹏嘟嘟的小脸深深地“吸”一口,然后起身离开。这也是剧本里没有的。有影评人说,他不是去亲,也不是啃,他是要把这个孩子吸到肚子里。


在投身大荧幕之前,张译拍了多年电视剧,一开始的起点是龙套演员,这让他很早就明白,如何在有限的戏份里榨出水来。有一次在话剧舞台上,张译的角色是警察,台词就一句话“5498,时间到了。”就这一句话,张译还动了动心思,活生生拖延到了两句,“5498,时间到了;时间到了,5498!”就这样,在台上多露脸了一秒钟。


拍《钢铁年代》的时候,因擅自加戏,张译差点挨打。那是一场车站的送别戏,与张译对戏的是俄罗斯演员安德烈,两人在戏里既是情敌,又惺惺相惜。当时中苏关系破裂,安德烈要回国,原定的剧情是在火车徐徐开动后,张译要把心爱姑娘与安德烈的定情手绢给他从窗口递过去,戏就算完。拍的时候,递完手绢,张译停下喘了口气,突然又拔腿狂奔,跑到安德烈的窗口下蹦起来,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这个变动,张译没跟任何人说,当时零下三十多度,安德烈一下就被抽晕了,摔到了车厢里,一群人吓得呼啦啦涌到镜头前,戏白拍了。


导演孔笙认为“效果特别好”,他主张重拍,安德烈气得要起来拼命。而这时,张译早躲得老远,“怕挨揍,对方一米八几,大个儿。”回忆起这段趣事,张译露出一副恶作剧成功的表情,“但我喜欢这种即兴的现场创作。”


这样的演员,导演大多也喜欢。拍《搜索》的时候,陈凯歌就赞张译“戏比天大”。而对张译来说,他认为最恰当的评价来自贾樟柯。就张译在《山河故人》里的表现,贾导用了一句山西话点评,“张老板,能行。”“不是说太好了,太棒了,而是还可以,还ok,没问题,也许可以更好。”张译说,这个总结最到位。



▲张译在《亲爱的》中饰演寻亲互助团体的负责人韩德忠



戏就是个死



成为“戏霸”之前,张译有过一段相当狼狈的时期,千辛万苦挤上演员路,途中却一直被告诫:你演戏是个死啊。


2005年,张译参演了胡玫导演的《乔家大院》,饰演陈建斌的小跟班,戏份不多。有一天,胡玫拍着张译的脑袋问:“小张译啊,今年多大了?”张译说:“27了。”胡玫回:“你记着,男演员28岁再不出来,您就洗洗睡吧。”张译听完一身冷汗。


此时,距离《士兵突击》播出,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士兵突击》的前身是战友话剧团一部话剧,叫《爱尔纳·突击》,是编剧兰晓龙2001年为团里创作的剧本。张译和兰晓龙彼时是战友,在兰晓龙以笔杆子称霸话剧团的时候,后来人见人爱的“史班长”当年却身兼数职:当“活道具”、群众演员;负责画外音、场记;还扮演“袁朗”的替身B角。


“这B角什么概念呢?就是A角不死,你就基本上不了台。”张译熬了三年,硬是没演成袁朗,倒是上台演过路人ABCD。有一次,袁朗A角的演员有事不能参加演出,张译兴奋了好几天,可没过多久,团里又调来一位外请演员,想登台,还是没戏。演不上袁朗不是最难受的,那时候张译最喜欢的是伍六一,“觉得他最爷们,血性!”有时下班了,大家伙儿都散去,张译就一个人悄悄在排练场演伍六一过瘾。



▲除了电影、电视剧,张译还活跃在话剧舞台


当时,上级对他的评价却是“16个孩子里唯一不会演戏的”。有一次,团里外聘了一位老导演拍电视剧《红领章》,导演曾经在别的戏里启用过张译当龙套,对他有些印象。老导演跟团长说,张译这个苗子不错,这次不如让他来演男三号。为此,张译还一度推掉了康洪雷导演《民工》的邀约,也是男三号,“我就想向团里证明下自己。”


谁知后来《红领章》开拍的时候,因故换了导演,张译也被拿下,又变成了场记。张译不服气,给政委打电话,政委说:“你演戏就是个死。”不止一个人这么说,有一次去西安演出,团里外号“五大爷”的话剧导演喝了酒,搂着张译说:“你们这拨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张译听了很感动。导演接着说:“但是,你不能再演戏了,你演戏就是个死啊。”


团里甚至一度考虑让张译转文职岗位,张译给家里打电话诉苦,结果没几天收到了来自哈尔滨的包裹,打开一看,那是父亲给他寄来的两本书:《实用公文》和《公文写作技巧》。张译气疯掉了。


一开始,演员对张译来说确实不算最合适的职业。在张译儿时的记忆中,每天早上六点半,母亲就会打开收音机,收听“全国各地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节目,张译觉得这铁盒子里传出的声音倍儿神圣,于是便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理想:做播音员。


凭借天生不错的声线条件,高二,张译试着考了一次北京广播学院,专业第一,有了自信;高三时再考,又是第一,结果锡伯族同学靠少数民族加分顶走了他的名额。在高考志愿一栏只填了广院的张译收到的是居委会大妈送来的“待业青年证”。


为了有张文凭,家里交了三万块钱学费,给张译争取了个哈尔滨话剧院自费生名额。迫于生计,张译硬着头皮开始学表演。1997年,适逢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招生,张译离开哈尔滨,又一头扎进了红墙绿地的军营。


虽然拼了命看了2000多个苏联剧本,对斯坦尼体系也能侃侃而谈,但真正站上舞台表演还是和想象中有差距。张译承认:“当时上台紧张,说话有朗诵腔,肢体不自然,舞台感觉也不好。”回忆起为数不多的舞台表演经历,张译如今说出来的故事几乎都成了段子。


第一次正式登台表演的是双簧《说三国》,1500人的场,演出前张译和搭档练了又练,看过的都笑得不行。正式登台了,观众嗑瓜子、聊天、打闹,就是不接包袱。张译说,那种感觉就像两根针扔进了大海,怎么都扑腾不起水花。在《武林外传》中饰演燕小六的演员肖剑,是张译的室友。眼见双簧快说完了,肖剑这才拿着话筒,慢悠悠地走上台挤兑两人,“您二位呀,还是先把胸麦打开了再演吧。”张译和肖剑也演过小品,两个表演课上的后进生绞尽脑汁地写了本子,还给小品录了音效。当时老师的评语是:音效很好,小品结构一般,两人表演很差。


台上愁,台下更愁。那一段时间,张译最自卑的是长相——不帅,甚至丑得也不够有特点。有时候,演戏找不到感觉,再照照镜子,会发现五官更拧巴了。有一度,张译甚至忿忿地想,“哪怕我和肖剑一样丑呢。”当兵近十年间,张译一直觉得自己没长开,也不愿提任何跟外貌有关的话题。后来他说,这是源自自己的不自信。



▲张译的童年萌照



兵帮”记得的都是兄弟情



2006年,电视剧版《士兵突击》开始筹拍,张译给导演康洪雷写了一封长长的《我的请愿书》,申请入组。最后,他得以出演一手带出许三多的钢七连一排三班班长史今,这几乎是剧版中最有观众缘的角色。


对张译而言,这部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张译说:“最实在的来讲就是解决了我的温饱,让我脱贫。”当年他每月1700元工资,除了生活费和手机费,一个月能剩下的钱不超过三百。更重要的是,这部戏树立起了张译作为演员的自信,“我慢慢看到了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让更多的人认识我,那是我的一个好运气的起点。”戏拍完,张译也脱下了军装,正式转业。


至今,仍有很多“士兵”迷认为史今是张译的本色出演。张译一直否认,“他太完美了,我一辈子都做不到,这只是我经历过的一个角色,不是全部。”电视剧《生死线》开拍时,有两个角色亟待张译挑选,一个是欧阳,一个是何莫修。所有人都觉得张译应该选前者,“因为欧阳是一个全面的好人,更像史今。”张译最终挑了何莫修。


“我一直在改变自己的表演方式,想尽快从《士兵突击》里出来”,张译掰着指头数,“《我的团长我的团》,抗日剧;《兵团岁月》,知青题材;《枪声背后》,谍战剧;《辣妈正传》都市剧……”《北京爱情故事》当然也算一个,虽然张译说接演石小猛同样是为了证明和尝试,但接演前,剧本都没有过目,考虑更多的显然是情分。



▲《士兵突击》对于张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由此,张译的演艺之路发生转折


2010年底,陈思诚着手筹备自己的电视剧处女作,“这是一件大事”,张译和李晨都去帮忙。《北爱》开播没多久,开始有江湖传言,张译和李晨因戏份问题和陈思诚反目。甚至有陈思诚的采访“佐证”:“其实,我们原来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现在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坏。”张译的回应也在网上发酵,“我特别不喜欢这个剧,自消息出来后,和陈思诚也没再联系过。”


谈到这桩“旧案”,张译在记者面前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他说:“这件事我从没真真正正的谈过,当时有媒体在跟你简单的沟通几句之后,直接写了一些东西,然后就把大家伙儿搁到那儿了。”张译形容自己脸皮薄,“事情一旦搁到那儿,就似乎是真的有了这样的事儿一样,我觉得很尴尬,也不好意思解释。”“但是这事儿也不重要了,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又能怎样呢?”关于细节他不愿再多说。


2013年,在张译写的书《不靠谱的演员都爱说如果》中,他给“士兵帮”的兄弟们都留了单独的篇章,这其中有大哥张国强、老段段奕宏、兄弟李晨,当然也有陈思诚。张译回忆,曾经在自己过得不如意时,陈思诚总叫他进城吃饭,给他鼓劲。两人喝多了,还在中戏附近的东棉花胡同散步。


《士兵突击》里,张译最难忘的是史今退役前在天安门的那场戏,这也是全剧的杀青戏。当时大多数演职人员已经撤退,只剩下张国强、导演、编剧、制片等十几人的小分队。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张译蹲在地上痛哭,起不了身。不是因为剧情,而是觉得这群人要散,要各奔东西了,“所以,就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张译说。


今年 10月24日,张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合照,照片里有许三多王宝强和成才陈思诚,三人在飞机上偶遇,张译写道:“九年,五味杂陈。”这条微博获得了两万网友点赞,网友的评论中,当年剧中的金句,“不抛弃,不放弃”被顶得老高。


后来,陈思诚也在微博上转发了张译的那张合照,他回张译四个字:“初心不改”。



▲《北爱》结束,媒体将张译与陈思诚、李晨的关系传得扑朔迷离



年前才知道所谓规则



脱下军装快十年了,张译还是觉得和社会有些“脱节”。最简单的一点,他觉得自己审美存在问题。采访当天,摄影师为他挑选了一个红色沙发当布景,经纪人也赞“布景颜色很正,和身上的西服相得益彰”。


通常这些时候,张译都不发表意见,这超越了他的理解范围,“我不知道什么颜色在什么场合是好的。”在部队,衣服、帽子、草地,满眼的绿色一定程度上造就了他对颜色世界的感知,“你不知道除了这些颜色之外,还有什么颜色可以往自己身上招呼,所以到现在我穿的服装都是尽可能以蓝、灰、黑、绿为主。其他的红、白、黄、紫、彩的,我不是特别敢碰。”对了,当天换上正装拍照之前,他穿来的风衣也是绿色的。


还有一些规则,和部队认知体系迥异的,也让张译一度也存在心理障碍。几年前,张译接到了一部戏约,导演大名鼎鼎,看中了张译演男一号。这个角色也是从未体验过的,有牢狱戏,怀揣着兴奋,张译很快和片方签了约,也让经纪人推掉了所有工作,他去看守所体验生活去了。



▲脱下军装近十年,张译依然觉得和社会有些“脱节”,不懂时尚


就在正式拍摄那天,制片人打来电话,让他再次试戏。张译说:“我当时就傻了,签了合同还要试戏,这意味着什么?”他拒绝了。期间,有各种人来劝他妥协,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在我们这个行业里,你还真把合同当回事吗?”后来,张译再去找过那个导演,坐飞机到了剧组,站在路边一宿,用报纸盖住整张脸,却迟迟按不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再后来,时机晚了,角色已经易主。


《泰囧》筹拍时,徐峥也找过张译,定的是黄渤那个角色。当时张译已经答应了另一个戏约,口头的。推掉《泰囧》,张译牙都快咬碎了,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泰囧》卖了12.6亿,而张译接的这部戏,到现在还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播出。再跟他提及这件事,张译有些尴尬,“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随后他又自我纾解,“后悔也没用,不是你的,你一点儿辙都没有。”


有很长一段时间,张译都觉得自己不是“圈儿”里的。去年9月,王菲和谢霆锋的世纪复合轰动了娱乐圈,餐桌上有人谈到这个话题,唯有张译发问:“他们在一起过吗?”几乎成为笑谈。还有一次,一个编剧问他喜不喜欢某剧,没留任何思考的余地,张译脱口而出,“不喜欢,好多桥段都是抄的。”编剧沉吟了片刻,说:“那是我写的。”


张译羡慕那些可以迅速和制片、导演打成一片,在媒体面前也应对自如的同行,他自认没有这方面的天赋。餐桌上,他扮演得最多的角色是撕桌布和餐巾纸的那位,去KTV 当然也不喜欢,“觉得一群人在那假high。”采访时,经纪人最担心他一个问题能聊二十分钟,“老跑题”。


编剧史航在微博上透露,拍《我的团长我的团》的时候,全组人都在玩杀人游戏,范雷、张国强、王大治都是个中高手,张译却从不参与,他认为这游戏让彼此丧失信任。“这理由太君子了。”史航调侃说,“我们都尊敬地看着他。张君子说完,就一脸坦然地拿个小喷壶去欺负打瞌睡的化妆助理了。”


今年张译的工作室在扩招,对于新员工的交际和沟通能力,他格外看重。“这是我欠缺的,我们得一起慢慢改。”“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要改了?”“两年前。”张译说,“以我近40岁的人生经历看,以往自己当然存在着很多问题。”


也有一些是他认为永远不会改的,比如情谊。张译认为,自己最好的那拨朋友依然来自于部队,那是一起扛过枪、干过仗的青春岁月。如今这十几个战友已经各奔天涯,还有两个已经作古,其中就包括他的初恋女友。


在北京能约上的几个,张译隔一段时间就找他们喝一顿,他觉得这群人就像他的被窝,冷了、困了、累了,找他们偎一下,然后吃饱喝足了,就像充满了电一样,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前一阵,张译和战友们约着去看望了部队的老师,回忆起从前的经历和当下各自的境遇,他发觉这群人眼窝子都变浅了,聊着聊着就哭作一团。


电影《山河故人》是以张晋生、沈涛还有梁子一群人在迪厅起舞的画面作为开场,那是如火如荼的,集体大跳Disco的1999年。张译也怀念1999年,那一年他还未脱下一身军装,故人未失,山河犹在。(摄影/薛建宇 实习编辑/王含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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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阅读原文”,观看张译参演打拐题材电影《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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