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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绮莉昨天出来见媒体,神情憔悴。
特别注意到她的那双眼睛:落寞,失意,不甘。
和当年与成龙合影时候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这张照片里吴绮莉眼神放光,一种只有沉浸在热恋中小女人才有的光。
从小龙女出生到卓林18岁,18年过去了,在吴绮莉生命中,这段时间留下了什么?恐怕只有两个字:成龙。
她的人生因为这个男人而起,因为这个男人,而荡入低谷,直到18年后,依旧没有反转的迹象和可能。
目前恐怕是吴绮莉最难捱的时期。
因为2015年女儿的第一次报警,导致被电台解雇,没有工作,山穷水尽,只得向社工寻求协助。
遭到了吴卓林的再度报警逮捕,女儿至今还没有回家。
母亲去世,大埔的房子被冻结,吴绮莉借了60万交法院,才将房子赎回来。之后将房子卖了,现金用来买新屋,却被指“富婆买豪宅”。
种种积累到一起,各种传闻满天飞,惹得吴绮莉开发布会澄清:从没拿过成龙一分钱。
吴绮莉这样自己缺爱长大的女人,很容易被浪子吸引。
根据她自己的口述,真人秀制片人朱茂文在微博上发布的一篇名为《曾被万人虐的吴绮莉,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的长文里,成龙是这么追求的。
吴绮莉拍戏的时候,成龙会打电话给她:等你吃饭。她不到,所有人都不准吃饭,没人敢动一筷子,吴绮莉到了,成龙会一样一样夹给她吃。
如果拍戏到半夜,成龙就会坐在车里等,亲自打包宵夜等她收工,给了宵夜就走,第二天再送来早饭。
就连所有人去吴绮莉家吃饭,只有成龙会注意到她的家具旧了,给她换新的。
一个万众瞩目的巨星,肯为自己附身,这种霸道总裁既视感,深陷其中不难理解。
只不过,白手起家的男人,身边的资源很多,他可以宠爱任何一个女人,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被任何一个女人牵制。
吴绮莉生下女儿的动因,多半是因为赌气。可是郎心似铁,她赌输了。
但是,吴绮莉是有几次翻牌机会的。
第一次是生下女儿之后。
很多女人当母亲后,会自动启动强大模式,既然和男人决绝,那就索性决绝到底,守着女儿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吴绮莉不知道:对一个孩子最好的教育是父母的爱,不是钱。
她爱女儿。吴卓林9岁前,每天早上都是由吴绮莉抱着上厕所。15岁前,每天早上女儿还没起床,吴绮莉就帮她穿好换衣服。
在上海的时候,吴绮莉送吴卓林念国际学校,回到香港,每月的学费也要11.5万元。但是,自己却出不起去看心理医生的钱。
但有时,吴绮莉对女儿也会很严格,很凶。
六七岁的时候,吴卓林不乖,吴绮莉抓过去就打,打完了,让女儿拿着厚厚的《辞海》顶在头上,不能放下来,否则就挨打。也试过用皮带抽女儿的大腿和屁股。
如果吴卓林过了11点,催了好几遍都不睡觉,吴绮莉真的会让女儿开着灯熬通宵:“拿了很厚的纸,让她在那写‘我不睡’,停下来就打……写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
在女儿青春期、叛逆期,吴绮莉采取的是放任的举措。即便是和孩子的代沟,她觉得很正常,每个家庭都有问题。
还会给16岁的女儿“喂”烟,任由女儿饮酒。
但是换来的,是才18岁的吴卓林两度报警抓母,两度离家出走。
2017年,因为吴绮莉劝女儿服用皮肤敏感药物,发生冲突,屋内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声音。
还有动过自杀的念头。
第二次机会是女儿长大之后。
工作或者说事业,是可以令女性独立的另一种方式。
吴绮莉是港姐出身,外型不错,拍剧或者做主持甚至出书,都是可以运作一个不错的未来。
但是显然,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
生下女儿后,吴绮莉就带着女儿去了上海。因为和妈妈的关系处不好,吴绮莉又带女儿返港,开工赚钱。
当时,很多人抢着要吴绮莉。和无线签约后,主持的节目《女人有话儿》,却表现生硬,收视惨淡。
拍电视剧《雷霆扫毒》,被指不记剧本,频频NG,得罪导演。
“吴绮莉工作时好像在做梦,不背剧本,不记得对白。有次三哥和她演对手戏,她第一句已经接不住。三哥叫她坐一边看熟稿后再对,没想到她就躲在一边打电话,连累大家迟收工!”
去商台主持节目,又因为发言极少,经常接不上话,被解除合约。
她面对媒体还激动控诉,得罪了高层:“我跟你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我得罪你什么?”
第三个翻牌机会是卓林成年之后。
一个心理医生曾经告诉我:爱才是解决一切心理问题的方式。
可是,老天对吴绮莉也不太公平。她的母亲做了一个并不是很好的榜样。
吴绮莉一岁的时候,父母离异,跟着妈妈生活。因为自己长得很像爸爸,吴绮莉的妈妈郑黎明就会对她说:“还好你是女孩,你要是个男孩,我不会要你。”
有时候还会说出:你做鸡,都没有人要你。
即便1990年在亚姐选举中夺魁后,郑黎明也经常干涉自己女儿谈恋爱,给吴绮莉洗脑,叫她不要结婚。
当吴绮莉和成龙相恋,怀上小龙女时,郑黎明则告诉女儿:堕胎是很严重的罪孽。于是吴绮莉生下了女儿。
郑黎明告诉吴绮莉会照顾她们的生活,于是全家搬去上海。
但是当吴绮莉花光积蓄时,自己的妈妈给生活费的方式很可怕:把人民币扔在地上,叫吴绮莉跪着一张一张捡起来,有时候会从厅里跪到房间,小龙女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
有的时候,吴绮莉半夜得把房门锁起来,还要在门后面用椅子顶着。因为自己的妈妈半夜会跑进来,有时候会拿着菜刀逼吴绮莉去找成龙。
气急了,会挥刀乱砍,吴绮莉只能抱着女儿缩在角落里。
但一旦这个强势而性格火爆的单亲母亲去世,令她再度雪上加霜:亲人是这样的,即便在世时吵得再厉害,但吵完还是血浓于水,可一旦失去,将是万劫不复的疼痛。
所以吴绮莉才会说出:世界上只剩下女儿相依为命这种话。
18年来,反转的机会她都没有抓住。因为她的身上,少了一种东西:理性的止损。
作家闫红说过:谁没有爱上过个把渣男?
真的。每个女孩到女人的人生里,都会犯错的。
有人说一步错才步步错。未必。那是因为你没有承认错误面对现实一直逃避。
犯错之后,如何止损?是固执的任凭情绪发酵不管不顾,还是理性回头重新出发?过个5年10年,作出不同选择的人,境遇会大大不同。
吴绮莉的情绪,就发酵了18年,如果她能早点忘记过去,也许今天,将是媒体口中单身妈妈励志的鸡血典型。
最好的报复:不是一个人哭着带着孩子在镜头前控诉,是再见面时:我早就心如死水。
而赌气,是最傻的方式,那明明就是拿对方的错误在惩罚自己,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啊。
全部事件中,最可怜的是吴绮莉的女儿卓林。
她的ins留言是:最近压力爆棚!我要离开香港!
可以想象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严重缺爱,母亲的安全感需要她去一力承担。
孩子本来应该是带着爱来到这个世界上,吴绮莉负气的生下女儿,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是否有能力独自为她负责,我觉得也许她内心还停留在小女孩状态,而不是一个成熟的母亲角色。
某种意义上,18年来,她一直活在成龙的阴影里。
刘瑜的一段话,很适合放在这里:
“对我来说,女性这个性别之所以成为一个负担,只是因为女性都太沉溺于爱情这档子事了。得不到爱情时就天天叹息,失去了更要叹息,就是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总不是她想得到的那个。所以我认识的女孩女人,从十几岁的到几十岁的,个个都像是职业恋爱家,如果这些女孩把她们得不到的痛苦、失去的痛苦、不得其所的痛苦统统给转化为创造性活动中的生产力,这该是生产力多么大的一次解放啊,这个世界又会冒出来多少女爱因斯坦、女托尔斯泰、女贝多芬、女比尔盖茨啊。可是女人不。她们不要生产力,非要蹲在那点感情坑里死活不出来。俗话说,病树前头万木春,人家偏不要那万木春,就要死死抱住那一棵‘病树’。”
和男人相比,女人应该学会在爱情里快速止损的能力。不要因为男人才发光,要自己成为发光体。
所以,吴绮莉,应该对自己更狠一点,痛着告别,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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