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唯产后第一部戏,竟然是来给这个亚洲男团做女主?

汤唯产后第一部戏,竟然是来给这个亚洲男团做女主?

时尚芭莎 内地女星 2018-05-27 08:00:19 484

#芭姐在戛纳#系列电影专题报道,到今天就将近尾声了——这一路,我们一起参加了《六月的秘密》海滨唯美潮湿而神秘的晚宴


全程跟进了唯一入围本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华语电影《江湖儿女》的登临之路


也带你们回顾了戛纳,这个海滨小城“为电影而生”的前世今生


可芭姐一直在纠结,究竟要用什么,才能不负所有地给这一次我们的“电影朝圣之旅”做结——直到临别戛纳的最后一天,在港口附近鳞次栉比的商店和公寓丛里


芭姐有幸分别见到了本次入围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的三位主创:导演毕赣,演员陈永忠,李鸿其


初次相见之前,不瞒大家说,我还在一直为汤唯,张艾嘉两位著名演员不曾抵达戛纳而感到遗憾,但当我们真的坐在这三位主创面前时


我们才突然发现:很多时候,电影给人的力量与人与人之间的能量感应没什么不同,当你剥落了所谓“名气”“流量”“数据”的外衣,才能看到“故事”最真实的本质


对,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是故事


其实哪怕在戛纳看过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芭姐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故事说给你们听:这是一场错乱着时间和空间的“寻找”


汤唯饰演的是那个“被寻找”的女人——时光交错间,永远带一抹疏离的美

这是她产后复出接拍的第一部戏

这也是她跟这个29岁,当时只拍过一部作品的新新导演的第一次合作

当时,《地球最后的夜晚》甚至连剧本都还在一改再改


汤唯接下这个戏,只是因为,她喜欢,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场梦境


而张艾嘉则在戏里饰演一个“谜题”,在整个故事里,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身份大反转

张老师似乎永远对创作和电影抱有丰沛的热情,也热衷于支持每一位真正有才华的新新导演——她来这部戏,为喜欢,更为信任


这次,来到戛纳的“男子天团”黄觉,李鸿其,陈永忠则是故事中的重要章节与线索——一个案子,一场寻找,一场迷乱,最后组成了一个被无数外国影评人称作“传奇”的故事


这才是那个29岁导演人生的第二部戏,就能请来汤唯,张艾嘉,黄觉这种咖位的演技派,就已经作为华语电影之光入围戛纳电影节“一种竞赛”单元


面对这部电影,工作人员说“它很难概括”

演员们说“他的剧本一直在改”

影评人说“你要亲自去看”

张艾嘉汤唯黄觉说“信任”

而芭姐只能说,这个电影,让我相信,毕赣和他的团队们担得起“传奇”这样的字眼。


陈永忠:再不起眼的人,也许背后都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有许多故事,你可愿意听?


大多数人,知道演员陈永忠是跟知道青年导演毕赣同时:2015年,一部小成本,新人导演,不知名演员共同组成的电影《路边野餐》悄悄走入了大家的视野


这个凭着那个时候,还拿着爆破证等着“不成功,就转行去建筑工地做爆破”的导演毕赣从家里亲戚朋友那儿筹措的4万块钱撑起来的电影


却硬生生以黑马之姿杀进了国际影坛的关注范围,然后一举夺得第68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最佳新导演银豹奖,第52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奖,第7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度青年导演奖等等


——在这个超励志的传奇故事里,在这个让26岁的毕赣蜚声影坛的《路边野餐》里,藏着这么一个中年大叔:他是导演毕赣的姑父

也是这部电影唯一的男主角


电影里,他叫陈升

电影外,他叫陈永忠

——很多人说,《路边野餐》本来就是以他为原型,在讲他的故事


浪荡过,迷茫过,混账过,救赎着——有人曾是这样形容过《路边野餐》里这个毫无基础,根本不懂“什么是表演”的中年男人真正的表现:


“他愁苦而僵硬的脸,和电影的气氛一样疏离,就像背景板里的芸芸众生,突然走到你面前,然后,他读起了诗,告诉你他曾经是个流氓,他失去过最真的爱和信念。”


因为自己劣迹斑斑的前半生,导致自己守着铁窗,最终妻离子散,连母亲病逝都不能守在病床前。最后只能靠着“找到被拐侄子”这一点点信念,去完成自己的一次心灵救赎

——如果说,当时我们看《路边野餐》时,“陈升”就只是陈升,是戏中人


那么这次戛纳见到忠叔陈永忠,芭姐就只觉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原来真的有些人的一辈子,比剧本跌宕,比现实离奇,比故事动人


初见,忠叔带着一种淳朴的紧张感,一直手脚有点儿不住地颤抖,喜欢不住地喝水,回答问题的时候,却又是坦然而真诚地——真诚到让芭姐都觉得,如果一直按常规套路问,倒显得我们不是那么的真诚


被问及“这次来戛纳走上红毯的感受”时

这个差不多跟我爸妈一个年纪的男人用一种特别孩子气的开心和回忆感重复着“就像梦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是梦吧”


他说他年轻时也看过很多电影,听过很多故事提及“戛纳”这个地方,但他从来想也不敢想,不敢想那个在西南小城辗转半辈子的自己会跟这个披着圣光的城市和节日有什么关系


——“不止我不敢想

认识我的人们也都没人会想,没人敢想”


当时,我们问他“究竟是怎样的缘由,让他得以去出演毕赣的第一部电影《路边野餐》?”

他当时给我们描述出的是一个至今想来还让我觉得感叹的场景:


某天,在那个西南的小城凯里,怀着电影梦的青年在家里看导演雅克·贝汉和雅克·克鲁奥德联合执导的国外纪录片《迁徙的鸟》

当时他那个一直被家里人认为一事无成的小姑父走进门刚好看到,就顺口了了几句“你在看《迁徙的鸟》?我也刚巧看过”


彼时,毕赣简直觉得不可置信,于是干脆跟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姑父聊上了一个下午——然后,他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半辈子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男人,也看过很多电影,也知道《教父》,知道《男儿本色》,知道马龙·白兰度

——他竟然也知道电影,也懂电影,家里如果有人真的能理解他的电影梦,那那个人,竟然是最不被认可的这个小姑父!


芭姐不知道你们是否能想象,那种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最了解自己深爱领域的竟然是一个自己从来以为是最不可能的人的那种震撼

彼时的陈永忠,对毕赣而言,就是那个震撼

所以才有了陈升的故事,有了那个40分钟的长镜头,有了《路边野餐》


聊天的过程里,我们没有刻意去问,那些网络上关于他过往语焉不详的描述,即使我们真的很好奇

但在聊到自己的女儿时,忠叔还是很扎心地说着,他人生觉得最艰难的时刻,反而不是那些“混江湖”妻离子散的岁月


而是在女儿考上大学的那一年,这个他心里永远的小姑娘第一次鼓起勇气站在他面前质问他,能不能学会靠自己赚钱养家,能不能学会负责任


她不懂他眼里的“江湖”,只明白这些年,他作为一个父亲,并不能担起这个家


被自己的女儿这样质问却根本无法辩驳,忠叔说他当时特别难过也羞愧

他就想着,一定要去找一份工作,再苦再累都行,有活儿干,能养活自己就行——后来,他成了一个保安大叔,跟别的中年人没什么不一样,却也很不一样



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因为他有很多秘密不好说——凯里这个西南小城太小,随便什么传出去都不让人好受


那几年,他就这样心惊胆战,也小心翼翼地努力去融入普通人的生活——那种生活跟“江湖”不同,却有时候,甚至比江湖更难


《路边野餐》和《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先后到来,像个惊喜的“意外”,他从一个小城保安,站上了光辉灿烂的电影圣殿


这时候,芭姐本意是想让忠叔借此机会对女儿表个白,我们问他“如果红毯上,你可以对女儿说句话,你会说什么”

很意外的是,当时忠叔没有任何抒情和自豪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某一点,然后说“我会对她说,爸爸真的已经成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了”——芭姐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觉得,这个男人在他50岁的时候,终于长大了


在毕赣的故事里,陈永忠虽然没有表演基础,却胜在那种被生活打磨撕咬过的真实


《路边野餐》里是这样

《地球最后的夜晚》里他也是这样


袅袅一缕烟后,中年人模糊不清一张脸,岁月写的故事层层叠叠累积进他眼角眉梢每一道细纹和褶皱里


他太有故事了,故事多到跟汤唯张艾嘉站在一起也是不输的——你看,谁知道人的一生那么长,都会有什么样的境遇呢

当保安大叔走上了戛纳红毯,当那些落魄过,荒凉过的故事成了电影辉煌的底板,你总会发现,人要回头,要重新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幸运的是,忠叔在他的50岁遇见了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毕赣在他的26岁,遇见了这个来自小姑父的故事——人生是旅途,跌宕起伏都是礼物。


毕赣&李鸿其:喜欢太重要了,年少的喜欢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说起来,第一次跟毕赣导演面对面聊天还真挺让我印象深刻:戛纳的晚风里,导演在算得上狭小的阳台上吹风,回答问题时像隔壁理科班不苟言笑的男同学,特真诚,但也是真诚地言简意赅,让人常常有点儿接不下去


比如,当被问,“要怎样对大家安利一下你的作品,给大家一个进电影院的理由”时

他说:我跟我的团队拍了这么久,竟然还要去街上给别人看的理由???不喜欢不看也没关系啊


再比如,当被问“来到戛纳,带着作品走上红毯激动吗”

他说:“我有什么可激动呢,我又不高,也不帅,穿上好看的西装也不能展现品牌精神——我只能安心搞创作”


再再比如,聊起戛纳的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他似乎浑然不觉,他脑子里惦记的都是“首映过程中,自己看出的那些技术的不完美”,都是“这部电影还有那些地方可以再完美一点”


他说,电影本就是一个让人不断失望的艺术,在失望的过程里,在失败的过程中,不断进步,不断追逐完美——但追根究底,电影,永远没有所谓的“最完美”


很难想象吧,到今天,这个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的年轻导演也才只有29岁,几年前,他还是那个毕业之后,不想放弃电影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的迷茫年轻人


他在加油站里打过一整年的工;也考下爆破证时刻准备着改行做建筑

他跟家里人有个“小约定”:28岁,如果到28岁还混不出什么名堂,就乖乖回家,过老老实实的一辈子


28岁前一年,他拿出了4万块成本拍的电影《路边野餐》

28岁后一年,他带着《地球最后的夜晚》入围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

可哪怕是在这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他却依然满脸沉静,只说着,自己电影的不完美,自己还在努力调整这种不完美


其余的,他并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想——到底是名利场,还是电影圣地,全看自己

对这个年轻导演来说,这不过是他向梦想发出的一次进击。


如果说,采访毕导和忠叔会让人思考,让人沉淀,那当芭姐见到演员李鸿其的时候,是认真觉得:他让我听得到血脉里,热血沸腾燃烧的味道


这个90后的年轻人,现实里看起来真的比银幕上要更帅一些,眉眼里是淡淡的书生气,聊起来电影,眸子里都闪着很漂亮的光


关于他为了“电影梦”怎样努力,怎样与家里人抗衡,怎样辛苦地一路走来——这样的人生履历我们看了太多


却万万没想到,当你真的坐在这个人眼前,跟他聊电影和梦想时,他不曾提及那些辛苦哪怕一个字,在他的讲述里,你只能觉得,梦想是灿烂的,追梦的过程是幸福的


戛纳同行一路,芭姐眼中的鸿其小哥哥真的跟许多人都不一样:他会一个人戴一顶帽子就独自去到戛纳这个小城的大街小巷“游荡”


他说他喜欢戛纳这种“电影节”节庆的仪式感——喜欢商家门口的海报,喜欢拿着“求票”标志满街走的电影爱好者,喜欢那些与电影有关的所有


喜欢小时候,自己曾在一部部电影碟片的封面上,远远瞧过的,有关这个海滨小城的一切···

他说,他是真的喜欢电影的



喜欢到十年之后,即使不再做演员,也要做一个电影工作者——也许是演员,也许是编剧,也许是其他

总之,他的一辈子,要跟电影有关系


他也说,他不是只演文艺片,他只是喜欢去演一切自己感兴趣的,或触碰到了自己内心的故事与角色

《缝纫机乐队》里的炸药,身上有他摇滚的经历

《解忧杂货铺》的秦朗,身上有他追梦路上,走过荆棘,跨过险滩的执着


他喜欢好故事,他愿意参与进好故事

而在这个前提下,什么红与不红,名利有多少,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的梦想已经在一路进击,在灿烂发光,在他期待的路上


有梦真好,追梦不老

文章结尾,芭姐大概要把这句话献给这篇文章里的每一个人,也给正看着文章的我和你

人生是一场值得被经历的旅途,中间,无论是辛苦还是幸福都值得被牢牢记住——把自己活成一本书,把所有行人过客,梦想失落都好好记住,这样的人生,到80岁也值得拿出来说一说


《地球最后的夜晚》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没办法剧透,但芭姐敢说,它实在太值得一看:每个人,都能在故事里找到每个人的渴望,怀念,躲避,追求


故事里,藏着每个人的人生一面

“穿过黑暗,抵达未来”,期待《地球最后的夜晚》上映的那一天,你我,故事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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